“這些人是誰?”秦飛問:“追殺你的那些,瑞德,看起來是硬盤的買主,不過你們貌似有些不愉快。”
“他們是聖城軍。”瑞德說。
“聖城軍?”秦飛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倒是一旁的米斯特很有興趣,搶着問道:“就是川崎隆一的那個聖城軍?”
“這是個什麼鬼組織?”秦飛聽着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些頭疼,肯定又是那些kb組織了。
“這個組織……”米斯特皺着眉頭搖了搖腦袋:“怎麼說,很有名,但是有名不是因爲它組織本身,而是這個組織的首領——川崎隆一。”
“川崎隆一?”秦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過很顯然,這是個日本人。
“沒錯,這傢伙是個瘋子!”米斯特道:“世界十大恐怖分子通緝犯之一,而且是最年輕,最狡猾,最殘忍,最變態的一個,這傢伙是個犯罪天才,智商極高,這麼多年來沒人能抓住他,很多國家的反恐部門都曾經追緝過他,甚至殺掉了他好幾次,但最後都沒有成功。”
“等等!”
秦飛聽得有些糊塗。
“你說,殺了他好幾次?那爲什麼沒成功?老米,你特麼跟我開國際玩笑?”
“他沒有跟你開玩笑。”
一旁的瑞德忽然開口了。
“川崎隆一是所有被通緝的重要恐怖分子中最年輕的一個,傳說他的智商高達141,他本來是個意大利日本混血人,父親也是日本雅庫扎的一個頭目,母親是西西里人,出生後,他被意大利mafia頭目馬蒂奧·麥斯納·德納羅的乾兒子,可以說,這傢伙天生就有有着當壞人的充足資源。”
“讓他最終出名的是2005年,年僅11歲的他因爲一件小事,殺掉了10名同學而被送往少年犯管教所管教,結果2011年他就掏出了管教所,之後涉嫌在意大利羅馬、日本東京、英國倫敦實施一系列爆炸案,同時涉及走私毒品,非法售武,洗錢,謀殺。”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和國際恐怖組織車臣非法武裝處於合作狀態,依靠着金錢與暴力控制當地政府,且行蹤詭異,替身衆多,五年前,法蘭西反恐部門宣佈已經發現了他,稱他已經病亡,其遺體在首都巴黎被發現,其實後來情報界的人都知道,那個不是真正的川崎隆一,那個只是他衆多替身中的一個。因爲在一年後,他就在歐洲策劃了一起針對平民的恐怖襲擊,令十幾人喪生。”
“看來你對這個人瞭解還是很清楚的。”秦飛笑道:“瑞德,你好歹也是前大英帝國的mi6特工,怎麼居然和這種人合作了?你得多恨你自己的國家?”
秦飛隱約覺得,m雖然讓自己幫忙抓捕瑞德,並且只說瑞德是個叛變的特工,但是潛意識裡的直覺告訴秦飛,事情遠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過現在秦飛已經沒有時間慢慢審問瑞德,目前的首要情況是弄清楚一件事——自己的敵人到底是誰?有多大的力量?
既然黑衣人在公路上公然攔截瑞德,很顯然他們是打算來硬的,而且川崎隆一非常着急要拿到硬盤。
否則既然談好了價錢,他爲什麼不能多等兩天?
僅僅因爲瑞德送羅麗莎去看病,所以就痛下殺手硬搶?
看來這傢伙真的不光智商高,而且有點兒變態。
還有一點是秦飛弄不明白的,瑞德是個情報老手,在醫院裡,他已經掐着表來計算時間,避免超過三分鐘被聖城軍的殺手分隊追蹤道確切位置,那麼,這些黑衣人是怎麼找到瑞德的?
這一個個謎題都讓整件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彷彿罩上了一層濃濃的黑霧。
線索也許就在躺在地板上的這個頭目身上。
“你!”
秦飛從副駕駛上鑽到車廂裡,蹲在那名頭目的身邊,抽出手槍頂了頂對方的腦袋。
“你們還有多少人來了約翰內斯堡?”
頭目的腦袋軟塌塌的,人根本沒有一點兒反應。
秦飛心裡大喊不妙,一把捏住他的下顎,把襪子從他的嘴裡扯出來,將他的臉轉向車頂。
然後,秦飛抽出戰術手電,撐開頭目的眼皮,把電筒對準他的瞳孔。
瞳孔沒有一點兒反映,正常人的瞳孔遇到強光會自動收縮,而這個傢伙的瞳孔已經徹底渙散,擴大了許多。
秦飛趕緊伸手在他的頸動脈上摸了一下,沒有跳動。
“我艹!”米斯特在一旁驚叫道:“是憋死他了?還是臭死他了!?”
“不是!”秦飛仔細看了看頭目臉上的皮膚,已經呈現一種紫色。
“他是服毒自殺的……”
“服毒?”米斯特愣住了,“他哪來的毒!?”
秦飛搖頭道:“也許在他被我們塞上嘴巴之前,這傢伙就吞嚥了毒藥,又或者在他到底後,知道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也有可能在那時候就已經吞下了毒藥,將他推上車的時候,這傢伙叫得那麼淒厲,也許不是因爲碰到了傷口,是服毒之後很痛苦。”
“法克!”米斯特驚愕地看着那句屍體,難以置信道:“這些聖城軍真夠瘋狂的!”
“他們是一羣瘋狂的信徒,相信自己信奉的神會創造新的世界,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回到了神的身邊,所以他們不怕死。”瑞德再次插嘴道:“以往對聖城軍的圍剿行動之所以沒有收穫一個活口,也無法找到有利的情報,原因就在這裡,因爲只要他們還有一口氣,就會服毒,毒藥也許在他們的項鍊裡,也許在他們的鈕釦上又或者手的戒指上,防不勝防。”
“我討要服毒自殺的人。”米斯特說:“對於我信的教來說,是不贊成自殺的,自殺就是耍流氓。”
“找個沒人的停車吧。”秦飛對尤里說:“先處理掉屍體。”
尤里很快將車開到路邊的一片樹蔭底下,秦飛下車將屍體扛了下來,然後找到一條溝,扔了進去。
看着滾下溝底的屍體,秦飛嘆了口氣。
今晚的情況變得錯綜複雜,隱約裡似乎有些巨大的危險正在靠近。
未來,又會發生什麼事?
他自己都無法預料,一切似乎都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