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回來了!”
一名警官指着濃霧中出現的車隊燈光,對着紐曼大喊。
看到出現在濃煙中的車隊居然完好無損,4兩tup裝甲車一輛接着一輛朝這邊開來。
“這麼快!?”
紐曼少校自顧自嘟囔着,剛纔2號碼頭裡發生了一次劇烈爆炸,難道是bope使用了什麼重火力?
“林德中尉!林德中尉!”
紐曼一路小跑,朝車隊跑去。
他擋在了車隊面前大約三十米處,想第一時間詢問林德中尉裡面的情況。
車燈越來越亮,距離越來越近。
不過,tup裝甲車並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反而加大了油門。
“少校!”
一名站在旁邊警車後面的警官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衝着紐曼大喊:“躲開!”
一切似乎太遲了。
tup裝甲車隊以每小時八十公里的時速朝紐曼少校撞來。
紐曼眼珠子都要凸到眼眶外,甚至來不及挪動自己的腳跟,tup裝甲車重達八噸多的車身直接將他撞到。
紐曼兩百磅的身體像只皮球一樣飛了出去,落在七八米外。
他沒有馬上斷氣,四肢雖然動不了,但是腦袋還勾了起來,朝車隊看去。
“爲什麼……”
剛吐出這個單詞,tup裝甲車巨大的防爆車輪又狠狠碾在他的身上。
周圍的警察全都傻眼了,沒人能從這種緊急狀況裡馬上回過神來。
所有人看到肥胖的紐曼少校就像一隻被踩中的氣球一樣炸開,腦漿、腸子還有黃黃綠綠的液體和粘乎乎的血炸開,飛濺得到處都是。
距離最近的一名躲在警車引擎唉上的警官臉上被什麼東西砸中,這玩意砸中他後落在引擎蓋上,發出十分沉悶柔和的聲音。
警官定睛一看,差點嚇得靈魂出竅。
那是紐曼少校的一顆眼珠子,褐色的瞳孔正對着這名倒黴的警官,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襠下一股子熱流順着褲管流淌到地上。
tup裝甲車如同一頭闖入了瓷器店的公牛,在包圍圈的警車中撞開了一條血路。
那些重量只有一兩噸的警車在tup裝甲車厚重的裝甲和強度極大的防撞槓面前簡直就像火柴盒一樣脆弱,撞擊聲和驚叫聲四起,警察們在瞬間失去了反抗的意志,開始紛紛四散而逃。
也有個別經驗老到而且心思沉穩的警察躲在路邊,依靠建築物和車輛作爲掩護朝tup車隊開槍。
不過憑他們手裡的陶魯斯手槍根本無法對裝甲車構成任何威脅,有個別使用老式麥德森輕機槍的巡警雖然在火力上比手槍更高一個檔次,不過在強大的裝甲車面前也成了毛毛雨。
四輛tup裝甲車定,四名穿着黑色反恐服,套着印有bope字樣防彈衣的“特警”操控着12.7mm重機槍朝周圍敢於反抗和阻攔的警察瘋狂掃射。
在12.7mm重機槍的子彈面前,警車的防護能力直接歸零,不少人躲在警車後面本以爲安全,卻被直接穿透撕成兩段。
血肉橫飛,2號碼頭之外頓時成了一片修羅場,到處都是呼叫和哀嚎聲。
除了這一面被突襲的警察,其餘三面負責包圍防守的警察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煙霧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他們只聽見槍聲,還以爲是bope的增援部隊和場內的僱傭兵在交火。
一切十分順利,沒用多少分鐘,四輛tup裝甲車已經順利突破了警察的包圍圈,沿着港口大道駛上公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被突襲的警察裡終於有人用無線電向總檯彙報了這一情況,2號碼頭附近頓時警笛聲四起,十多輛警車閃爍着警燈,朝着青龍組消失的方向追去。
警察們的車隊剛剛駛出港口公路,現在只要右轉經過一道橋就可以進入231號公路,那是青龍組和突襲小組離開的方向。
突然,第一輛警車車頭引擎蓋上冒出一串火花,接着整個引擎蓋彈開,瞬間檔住了司機的視線。
司機猛踩下剎車,車輪在油柏路上冒出白煙。
他想立即將車子停下,不過很快第二顆子彈擊中了車窗,司機的脖子上噴出一道血箭,將車窗染成了紅色。
鮮血從司機的脖子裡涌出,就像被鑿穿的泉眼。
警車失控,在橋上開始360度打轉,車尾直接撞上了後面跟隨的另一輛警車,將它也裝得車頭一歪,直接撞在了橋的欄杆上。
後面的警車根本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突然情況,畢竟這裡附近沒有敵人,是哪裡射來的子彈?
警車相互追尾碰撞,橋面山過很快堵滿了好幾輛撞在一起幾乎成了爛鐵的警車。
後面剎住的警車上跳下十幾名警察,所有人都有些慌亂,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朝哪兒還擊。
“是直升機!”
終於有人發現在空中盤旋的那架bope直升機。
“不可能,那是我們的直升機,是bope的!”很快有人反駁了他的推測。
話音未落,這個站在車邊並沒有選擇躲藏的傢伙被一顆子彈直接射得直挺挺倒在地上,在血泊裡就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掙扎着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天上的飛機根本就不是自己人的飛機,那肯定是營救2號碼頭匪徒的內應飛機,剛纔那架警察廳空中服務隊的飛機無緣無故墜落,似乎在一瞬間都找到了答案。
“呼叫總部!我們受到了襲擊!匪徒冒充bope隊員,使用了直升機和tup裝甲車朝我們射擊,並且就走了2號碼頭的匪徒,我們火力太弱,死傷嚴重,他們朝着231號公路逃竄,請求派出軍隊和特警部隊進行攔截!”
“什麼!?他們冒充bope?”總部的值班調度員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沒錯,他們火力太強大,請攔截部隊一定要挾帶重火力武器,否則無法對他們構成任何威脅!”
“好的,你們原地待命,現在bope有一個連隊已經趕往2號碼頭,由加西亞上校親自帶隊,我會通知他們前去攔截!”
“好的,請務必攜帶重武器,記住,他們什麼都有,反坦克武器都有!”
“知道了!”
正在2號碼頭血流成河之際,在里約南面的蒂斯塔教堂門口,一名將近五十歲,頭髮花白,穿着筆挺西裝的男人鑽進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裡。
“走,去毛阿碼頭。”
他靠在柔軟的座椅裡,整個人如釋重負,剛剛的禱告讓他心理上的負擔稍稍減輕,他剛剛做了一件違背職業道德的事,也可以說是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這件事會讓他自己無數的同僚和手下成爲冤魂,不過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突然,他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對勁。
睜開半閉的雙眼,車子還停在教堂門口。
“雷切爾,怎麼還不開車?”他質問司機。
透過駕駛室的後視鏡,他看到了司機的雙眼。
黑暗中,那雙眼睛彷彿閃爍着寒光,令西裝男人感到一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