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龍出國可是帶着十個女人,四個兒子,回國多了三個女人,熊黛蘭也跟着回國了,加上熊美智和思祺,那就是十二個女人了。尹龍要不是考慮邱惠嘉把兒子生在印尼,他還想多呆些日子,但大局已定,雖然國民經濟的元氣恢復尚須時日,但他的工程還是進展順利,有助於穩定投資者信心。如今政通人和,振興民族經濟指日可待。
他們可是直飛昆明國際機場,他帶着這麼大一幫女人本來是見不得人的,當然不能大張旗鼓回國,來接機的也只是劉娜的爸爸、媽媽,開了一臺豐田中巴車過來。
嶽媽肖月娥當然先要抱外孫辰龍,辰龍老遠就向她跑來,張開小手,一邊叫着外婆,一邊噔噔跑過去,肖月娥一把摟了起來,直誇他:“咱們辰龍長高了,長帥了,長聰明瞭。”
辰龍眨巴着小眼睛:“外婆,帥也會長出來嗎?”
辰龍天真的話語把大夥逗笑了。當然,岳父劉康沂也得抱抱子龍、寅龍、午龍,不能厚此薄彼,做人嘛都得厚道,這纔是長者風範。
尹龍可不想在大城市多呆,他可怕那些記者,他開着豐田車直奔老家瑞麗市勐秀鄉娃節壩,姥爺,阿爸尹玉善、阿媽艾薩、大姨一家子、二姨一家子都劉聚姥爺的高腳樓,高腳樓早就修葺一新。
現在的娃節壩可是一個五A級旅遊景區,乘坐空中纜車一天可以環遊湄公河、金三角。尹龍回家鄉肯定跟過節一般熱鬧,但尹龍不敢張揚,怕驚動當地政府,他岳父本來就是省一把手,更不宜驚動地方官員。低調做人行事,是尹龍的一慣風格。可岳父岳母篤定要跟着休假,岳母抱怨全身痠痛,要尹龍給她鍼灸。
家鄉的一草一木讓尹龍格外親切,他本想多住些時日,起碼守着邱惠嘉分娩,可是他接到了公安部副部長龔志華打來的電話。泰國遇到金融風暴,全國動亂,政局不穩,可能有恐怖組織趁機搶班奪權。王儲拉隆功奉父王普密蓬之命出訪華夏政府,向華夏政府提出召回宋提查,願意與華夏達成東南亞首個自貿共同體,達成直航、雙方旅遊免簽證等多項合作協定。
宋提查只得收拾行李與帕米三姐妹、三個兒子、泰莎一起起程,其他老婆還是留在國內生養吧。他可不願意與王儲同機,那些繁文縟節的禮節就讓他深惡痛絕,本來就沒好心情出國。
宋提查回泰國除了重要王室人員知道,對外還是處於一級保密狀態。宋提查換了西裝革履,戴了茶色眼鏡隻身前往大皇宮面見國王普密蓬。只有王儲拉隆功陪侍。
宋提查摘下茶色眼鏡,向國王行晉見大禮。四年不見,國王明顯老態龍鍾了,如今泰國面臨米方壓力,米國和泰國是盟友,但國王的政策始終親華,令白宮一直不快。泰國近些來,沾華夏的福氣,發展迅猛,如今國際金融寡頭看着這塊肥肉屢屢偷襲,皆因華夏資本悄無聲息地介入,他們一次次鎩羽而歸。這次可能擔心骨諾米牌效應,印尼盧比受挫,泰銖連續幾個交易日跟着下跌,眼看要跌破心理承受點。國內一片恐慌。紅衫軍將總理府圍得水泄不通,要求總理下臺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昭披耶已經向國王遞交了準備出動軍隊啓動國家緊急法案,那就是軍管了,全國戒嚴、宵禁。
“小傢伙,不是朕沒關注你,你受傷那些日子朕也很擔心,指示詩通琳數次訪華,向華夏政府提出要求,華夏政府答應不惜一切代價救治你,朕才放心。”國王和顏善眉。
“謝陛下關心。提查讓陛下費心了。”
“朕也是你爺爺輩,你看王儲都可以做你的父輩。小傢伙,你怎麼不與拉隆功同機回國?”普密蓬國王頗有微詞,略有責怪之意。
“陛下,微臣有罪。同時回國的還有四個女人,三個兒子。請陛下恕罪。”宋提查不敢隱瞞。
“嗯,好啊,四個丫頭跟你一起回來了。好啊。你還怕見不得人?朕做伐,你做拉隆功的乾兒子吧,你是王室成員,娶十個八個也是常有之事。”
“謝主隆恩。提查拜見義父。”宋提查不敢抗旨,忙向拉隆功行大禮,拉隆功解下自己手腕上的琥珀手鍊賜給他:“我兒以後不要拘禮。我知道你怕皇室的禮節,以後與我見面一家人不必跪來跪去。”
“謝義父。”宋提查可不敢越禮,話雖如此說,你真不知禮節,降罪下來,他可吃不消。所謂認乾兒子,不過要宋提查從此以後替拉隆功賣命。他是昭披耶的繼承人,當然可以將兩家牢牢地栓在一起。
“傳旨賜宴。”國王一聲令下,馬上設家宴。國王、王妃、王儲、太子妃、公主一家人與宋提查同桌進餐,這是一份莫大的榮譽。
家宴並不奢華,精緻、簡約,不是西餐,而是用筷子的東方菜餚,也不分盤,大轉盤,隨便吃隨便夾。拉隆功還不時給乾兒子夾菜。宋提查只顧吃,不敢眼睛亂瞟。因爲王儲的寶貝女兒萬納瓦瑞公主也在坐。
萬納瓦瑞公主看宋提查中規中矩,不是現象中的神乎其神,她故意逗他:“阿爸,你偏心,我愛吃的都夾給他了。”
萬納瓦瑞公主的話讓宋提查一愣,拉隆功笑道:“提查哥哥是男子漢,吃得多;你看你每天只吃一小口,瘦得像猴精一樣了。”
迪樊小王子才八歲,童言無忌:“姐姐想要宋提查哥哥喂她吃。”
萬納瓦瑞公主鬧了一個滿臉通紅,打了一下弟弟,嗔怪他多嘴:“你纔要他喂。”
太子妃瑪希敦忙教育迪樊:“小孩子吃飯不可以亂說話。吃不言,睡不語。”
國王寬厚地笑了笑:“沒有外人。迪樊一句話,大家就沒有陌生感了。提查,當自己家裡一樣,爺爺在皇宮裡給你收拾了住房,你要把皇宮當作自己的家。”
“謝陛下。”宋提查再次謝恩。
“以後記住了,不是正式場合,不要搞得那麼嚴肅。回到家裡就是盡享天倫之樂,想說就說想笑就笑,不要拘謹。你就叫我爺爺,他是阿爸,她是奶奶,她是阿媽,她是姑姑,他是大哥,她是妹妹,迪樊最小,是弟弟。這樣叫,才顯得有家庭氣氛。”國王對他諄諄教誨。
“爺爺,我敢打賭,他纔不回皇宮住。”萬納瓦瑞與宋提查是同齡人,說話也就很隨便,“我看他那表情,就是說,他纔不願受這份活罪。我可是懂得讀心術的。”
宋提查笑道:“纔不是呢。我是想,下次要不要把我的四個兒子領過來給爺爺看看。”
“那要的,
肯定要的。爺爺怎麼不抱玄孫呢?”老國王樂呵呵地說。
宋提查可是情場老手了,他說這話明白無誤地向萬納瓦瑞公主傳達信息,他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不要在他身上浪費表情。
萬納瓦瑞公主嗯了一聲,還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說,誰不知道你有十二個老婆了。我不過是鬧着玩,你還當真了。想得美!本公主看你就不爽,一副假真經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僞君子。
宋提查吃完飯還要到皇爺爺給他準備的臥室,哦,還是宮殿式的一套房子,裡面佈置的規格相當高,跟總統套間沒有區別:走進去是鋪着紅地毯的大廳,廊柱、坐榻、高背椅都是鑲金鏤花的,高掛着水晶宮燈,掛着宮緯,還有一架蒙面紗幔的鋼琴。下層有餐廳、娛樂室、健身房,上了閣樓,當中有帶浴室、工作間、書房的主臥室,左右對稱分佈四間臥室,估計考慮他妻室多,還有大露臺,可以觀賞風景。
最不可思議的,還配有侍應官、內侍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宋提查差點山呼萬歲了。
他告辭出來,夜也深。湄南河倒映着萬家燈火,四年時間轉眼即逝,街道依舊,只是高樓明顯增多了。他還不能去看望儂藍老爹,還有他的一大幫生死兄弟,他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會兄弟的。
他的車到了昭披耶的公館,他伸出頭來,門衛打開厚重的自動鐵門放行了,他把車開進車庫。一位管家模樣的人,引着宋提查穿廊過殿,來到一座西式廊殿建築,走進去是有蒼窿頂的大廳。昭披耶沒有穿軍裝,而是一個泰綢色調的絆尾幔服飾。跟昭披耶同榻而坐的是夫人赫瑪尼、還有三個女兒帶着三個外孫團團圍坐,都在說着話。
“報告長官,宋提查報到。”宋提查還在軍部供職呢,所以他進去要打報告,行軍禮。
昭披耶也不還禮,抱着午龍,午龍看兩個哥哥鑽進了爸爸懷抱,他也要掙脫外公的懷抱,可是他掙不開,他就不讓,在外公懷抱裡掙來掙去,還好沒有哭。最後,還是成功地掙脫了出來,三兄弟全部到了爸爸懷抱。
“提查,在哪裡吃晚餐?”
宋提查知道昭披耶信息靈通:“陛下賜宴。”
“還是家宴?”昭披耶這句話毫不掩飾,他是知情的。
“是的。長官。”
“哦,我是你長官,他是你爺爺?我就不配做你的阿爸?我三個女兒許配給了你,換不回一聲阿爸?你讓阿爸這些年喝西北風,阿爸還沒怨你。你打掉了翁天平,打掉了我的取款機,你懂不懂?你還造成了陛下對我的不信任。這些,我都不跟你計較了。我的遺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無非就是少給你們幾個。我三個外孫孫,是第一繼續人,你去繼承你乾爸的遺產吧?看他有不有一分遺產給你?除非——”
“爸,除非什麼?”帕米故意問。
“不說了。這小傢伙臉皮厚,我說也無益。”昭披耶可能最怕發生這種事。
帕米卻故意挑明瞭:“阿爸,你是怕他娶那個萬納瓦瑞公主?宋提查有不有機會?阿爸說你臉皮厚,怕什麼,說實話唄。”
宋提查面無表情:“沒有。公主是千金之體,宋提查出身寒門,不敢高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