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楊忠國震驚道,不知道爲何他的頭盔上會冒起青煙。
趙川自己也是怔在那裡,然後猛地反應過來,大聲喊道:“有狙擊手,快隱蔽!”
楊忠國、胡東、河生瞬間趴下,躲到樹後面,心裡不住地暗罵,阻擊的部隊太陰險,連狙擊手都派出來了。
“你們快走,我已經被淘汰了,一會兒自己回去就行了。”趙川不甘心地說道,演習纔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大展身手,就被淘汰出局,還是被狙擊手給狙了,這叫他如何讓甘心!
“走不了。”楊忠國怒道,“這狙擊手就在後面不遠處,是定點伏擊,沒想到被咱們給碰上了,真是倒黴。”
“河生,你能找到那狙擊手的位置嗎?”胡東道。
楊忠國也是看向河生,既然是狙擊手,定然會知道這方面的很多知識。
他想到在野人山時,劉志就能很準確的找到血髏組織的狙擊手,雖然河生比不上劉志,但總歸瞭解一些。
河生點頭,“我試試,不過需要有人出去勾引那個狙擊手再開槍。”
“我去。”楊忠國說道,“你準備好。”
河生迅速地做好一切準備,趴在樹幹後面,握好狙擊槍,對楊忠國點了點頭。
楊忠國深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樹幹後面,站在森林中,集中注意力,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因爲是冬天,樹木上已經光禿禿的,沒有葉子,想要隱藏在樹上基本不可能,所以楊忠國與河生的目光都集中在地上大片大片的黃葉上,很有可能那個狙擊手就躲在枯葉之中。
楊忠國屏氣凝神,謹慎地觀察,必須在對面狙擊手開槍的時候躲開,否則他也會被淘汰。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他的眼睛來回的環視着,忽然看到前面百米處一堆枯黃的樹葉明顯比周圍的高出一點點,而且他還看到了黃葉下閃過一道白光,那是瞄準鏡反射的光。
楊忠國急忙臥倒,然後便聽到一聲悶響,扭頭看去,旁邊的一顆書上被子彈劃破樹皮,露出裡面的白色的木。
“找到了。”河生低喝,然後瞄準開槍,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然後便看到那堆高出的枯黃的葉子上冒出了青煙,一名戰士突然從枯葉中冒了出來,他狠狠的把頭盔扔到一旁,鬱悶看着楊忠國等人。
明明隱蔽的很好,卻還是被發現,難道這就是差距?那名戰士憤憤地想着,對於血鷹特戰隊亦是帶着敬佩之意,只是這敬佩之意中還有一絲的不甘,可惜已經被淘汰,不然還是要和他們博弈一番。
既然被淘汰,那就等於是犧牲了,他索性往枯葉上一躺,不再管楊忠國等人,看着藍天,望着白雲,思考着自己的失誤。
密集的槍聲傳來,後面的追兵又追了上來,接近楊忠國等人。
“你們快走,那幫人又追上來了。”趙川急聲道,淘汰自己已經足夠,他可不希望再有人被淘汰。
三人點頭,向着密林深處奔去,很快甩開了追擊的士兵,畢竟軍事素養不一樣,在體力與耐力上還是有一定的優勢。
但是很快,他們又面臨一個新的難題,那便是找不到三隊集合的地點。
先前在森林外面,雜草堆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森林裡那顆較高的樹木,但是進了森林,放眼望去都是很高的樹木,很難比較出那顆更高。
三人站在樹林中,因爲剛纔爲了躲避追擊,一頓亂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當下的位置。
“我的印象是在這邊。”楊忠國指着一個方向道。
“我覺得是這邊。”胡東指着另一個方向說道。
河生一臉茫然,搖搖頭,跑的太急,沒記住方向。
“這茫茫樹林,去哪裡找那顆高的樹?”胡東懊惱道,感覺賀經年的計劃太不靠譜。
“算了,走哪是哪,反正我們都必須穿越這片森林,到達森林後面的秋涼山。”楊忠國說道。
河生與胡東點頭,說的有道理,反正都是要走出這片森林,如果隊長等不到人也不會再等,或許已經帶着人離開了。
三人選好了方向,快速的行進。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一隊出發也有一個小時,二隊估計也已經出發,只是不知道一隊走出廢棄工廠沒有,即便沒有,也很快了,所以他們必須抓緊時間,與一隊拉開距離,提前到達秋涼山。
時間快速地流逝,三人不知走了多長時間,直到肚子餓的咕咕響時才停了下來。
他們靠着樹幹坐了下去,喝點水,吃點乾糧,打算休息一會兒。
楊忠國望着前面不見盡頭的樹海,有些吃驚,這片林子比他想象中要大的多,本以爲走個一兩個小時就能走出來,但是現在看來,走到現在估計連一半都沒有走完。
“這片林子真大。”胡東一邊吃着口糧,一邊驚歎道。
“是啊!”河生跟着說道,“要不然姜隊長也不可能給咱們四天的時間,這路程確實有點遠。”
“現在是十二點,一隊和二隊也應該遇到阻擊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還有隊長他們,不知道匯合沒有?”楊忠國擔心道。
“隊長那麼精,肯定沒問題。”胡東說道,“倒是咱們,要是再遇到追兵,那就麻煩了,憑咱們三人,很難對付。”
楊忠國點頭,說道:“要是真遇上追兵,那咱們只能是逃跑。”
三人正說着,忽然不遠處傳來幾聲犬吠。
楊忠國面色一邊,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遠處有一隊士兵正在獵犬的引導下跑着。
河生亦是面色一邊,看着胡東不滿道:“真實烏鴉嘴。”
胡東哭笑不得,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真是說啥來啥,怕啥來啥。
“竟然還有獵犬,真是要把咱們往絕路上逼呀!”河生說道,聽着犬吠聲,不由心顫。
有了獵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獵犬那敏銳的嗅覺。
“快跑吧!一會兒他們放開獵犬,就能更跑了。”胡東說道,收起乾糧,就想跑路。
“等等!”楊忠國低聲喝道,“他們好像不是衝咱們來的。”
胡東趴着身子,躲在樹幹後面,悄悄看去,發現那隊士兵奔跑的方向與他們有些偏差。
“難道他們正在追別人?”胡東問道。
那隊士兵跑得很急,獵犬也叫的厲害,明顯是有情況。
“難道是在追隊長他們?”河生問道。
“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也只能是隊長他們了。”楊忠國想了一下說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河生與胡東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楊忠國,眼神中帶着詢問的意思。
對於阻擊部隊,躲還來不及,現在竟然想着跟蹤他們,瘋了還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