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小時過去,當凌晨六點的時候,東方的天邊終於迎來一絲亮意。
整個天空也逐漸的出現亮色,楊忠國等人也終於可以看清楚整個秋涼山,以及腳下的亂石路。
此時,四人停止了前進,一邊休息吃早飯,一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楊忠國望着蒼茫的秋涼山,樹木稀疏不同,基本是越往上便越稀,取代樹木的是一塊又一塊**的大岩石。
“這一眼都望不到邊的大山,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那面軍旗的所在?”胡東一邊吃着乾糧,一邊問道。
”有什麼主意?”張得金也是看着楊忠國問道。
楊忠國搖頭,亦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不如我們爬到山頂看看,或許會有收穫。”河生望着上山的路,提議道。
“不行,山上太荒涼,如果有阻擊部隊追上去,我們連個掩護的地方都沒有,太危險了。”張得金說道。
楊忠國亦是點頭,“金哥說的有道理,我們不能上山頂,而且我感覺軍旗也不會在山頂,定是隱藏在這山裡,我們只能是慢慢地找。”
“萬一四隊先我們一步找到軍旗怎麼辦?”胡東問道。
楊忠國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放心,即便是找到,他們一時間也奪不過來,姜隊長說過,共有三道封鎖線,咱們已經經歷過兩道,估計第三道就是在軍旗下,而且將會是兵力最多的一道封鎖線,所以想得到那軍旗也是非常困難的。”
“那咱們找到軍旗豈不是也很難奪過來?”胡東又問道,想到上百號人守着一面旗子,武器又都是清一色的先進的衝鋒槍,他有些心顫。
“難是難,但是總歸會找到辦法的。”楊忠國說道,亦是可苦惱。
“先別扯這些沒用的,能找到軍旗再說吧。”張得金咬了一大口乾糧,含糊不清地說道,“趕緊吃吧,吃完早點尋找軍旗。”
聽了這話,幾人不再說話,趕緊低下頭吃手中的乾糧。
乾糧又冷又硬,必須喝着水才能嚥下去。
將就吃完,幾人又開始上路。
行了半個多小時,太陽終於逐漸升了起來,天地之間的溫度也開始回升,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幾人身上,驅散了一些寒意,也感覺暖和了些。
一日之計在於晨,本該是精神高漲的時候,楊忠國等人卻有些精神不振。
“終於天亮了,這一夜,差點沒折騰死。”胡東看着自己呼吸呼出來的白霧,感嘆道。
“不管這一夜過得多麼艱難,還好我們都熬過來了。”河生道,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白天雖然暖和了,但是我們的行動將更加艱難,只要是碰到阻擊部隊,就很難逃掉,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張得金說道。
他看出胡東與河生有些鬆懈,所以及時提醒道,往往是鬆懈的時候最容易出事。
胡東與河生點頭,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走路的步子也是變得穩重。
“等等!”張得金忽然喊道。
楊忠國等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只見他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一堆亂石,然後用手在石頭堆中撥來撥去。
“怎麼了?”楊忠國走了過去,問道。
張得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撥動的石頭,然後在石頭堆中找到一個塑料袋,正是裝壓縮餅乾的袋子。
楊忠國面色一變,佩服地看着張得金,如此細微的線索都能發現,果然是經驗豐富的老兵。
“有人來過這裡?”楊忠國連道。
張得金摘下手套,手指伸到餅乾袋子裡,摸出一點餅乾細末,捏了捏,說道:“不僅是來過這裡,而且是剛剛離開這裡,最多十幾分鍾。”
“難道是阻擊部隊?”河生驚聲道,看着周圍稀疏的樹木,有些擔心,若是現在被發現可就麻煩了。
張得金點頭,他知道血鷹隊員是不會犯這種能暴露自己位置的低級錯誤,所以只能是阻擊部隊。
“那我們只能繞道走了。”胡東有些無奈道。
張得金搖了搖頭,帶着一絲興奮的語氣說道:“跑?跑個屁,這是我們的機會,找到軍旗的機會。”
楊忠國眼前一亮,盯着張得金。
他點頭,“我們找到這支阻擊部隊,看看他們有多少人,如果人少,就滅掉他們,然後再俘虜一個,問出軍旗的位置。”
“這個方法是不是有些太冒險?”河生說道,感覺不太靠譜。
張得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懂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憑藉我們自己去找,演習結束了都不一定找得到軍旗。”
楊忠國想了一會兒,認真地點點頭,“時間緊迫,只能賭一把了。”
河生與胡東見此,只得同意。
四人打定主意,全力奔跑,穿梭在樹木與亂石之間,只跑了十來分鐘,便尋到了那支阻擊小隊的蹤影。
在發現阻擊小隊後,四人便將速度放慢下來,然後觀察着那支小隊。
阻擊小隊共有八人,每名戰士都是微型衝鋒槍,此時正排着隊,走在山林亂石間。
楊忠國等人慢慢地靠近,到一定距離後,張得金揮揮手,擺了幾個姿勢,正是手語出擊,以及繞路突襲的意思。
楊忠國像一頭獵豹衝了出去,速度快的驚人。
胡東也是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但是速度明顯沒有楊忠國快,爆發力也沒有楊忠國強。
張得金亦是被他的爆發力與衝刺的速度嚇了一跳。
“孃的,真快!”張得金暗自嘀咕一聲,亦是開始衝刺。
河生則是原地趴了下去,狙擊槍已經瞄準,準備隨時射擊。
楊忠國從左面,胡東從右面,張得金從後面,三人分開三個方向包抄。
因爲跑得很用力,所以腳踩在石頭上也很用力,一些小石頭也被壓得滾動起來。
石頭與石頭碰撞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那支阻擊小隊後面的人聽到了聲音,有些疑惑回頭看去,卻震驚的發現一位戰士正向着這邊急速奔來。
他想要叫前面的隊友。
張得金哪裡給他機會,一邊奔跑,一邊舉起槍,即便速度很快,舉槍射擊的動作也是那麼的標準!
‘砰’的一槍,那位戰士張着嘴,剛喊出一個字便不敢再說話,把後面的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因爲按照規定,他已經死亡,屍體是不會說話的。
當然即便是那位戰士沒有說出話,他前面的戰士也聽到了槍聲,他們急忙回頭,看到了張得金,然後便要準備射擊。
但是楊忠國與胡東已經繞到了側翼,二人齊齊開槍,瞬間有兩位戰士中槍,頭盔上冒起了青煙。
剩下的五位戰士有些慌亂,對着前面、側面就是一通亂射。
張得金與胡東躲到樹後面,躲過攻擊。
楊忠國則是翻滾着依舊向前,躲過攻擊的同時又打出一槍,淘汰一名戰士。
“好小子,夠生猛!”張得金見了大聲叫好。
這時,河生也開槍,淘汰了一名正要朝着楊忠國射擊的戰士。
只是瞬間,八位戰士只剩下兩名。
那兩名戰士驚慌失色,想要反擊。
但是楊忠國已經跑到他們身前,然後一手將95式步槍拖在胸口,對準一名戰士;一手拿着把手槍,對準另一名戰士。
“別動!”他冷漠地說道,同事宣告這場戰鬥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