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與周虎都是錯愕的看着姜仕仁。
“等?等什麼?”周虎急聲道,“時間不等人啊我們要趕快行動纔是。”
姜仕仁無奈地說道:“我也知道時間不等人,但是我們要怎麼行動?現在別說是去摧毀血髏的總基地,阻止他們施行死血計劃,就是連他們的行蹤都沒有掌握,所以我們只能等。”
“那我們等什麼?”老陳問道。
“等你的手下發現血髏組織的行蹤,等血髏組織開始活動,等他們自己露出馬腳。”姜仕仁眯着眼睛說道,他很清楚肖昂經過昨天的失利,定會收斂一點,活動會更加隱蔽。
老陳黯然,突然涌出一種無力的感覺,他在這一刻才發現,原來自己在歐洲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情報網絡是這樣的脆弱,遇到血髏這樣的大型恐怖組織完全沒有辦法。
姜仕仁看到他如此消極,勸解道:“好了,你也不要怪自己,血髏組織本就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恐怖組織,當年我精心策劃了好幾年,才聯合衆多特種部隊消滅了他們,你的手下找不到他們也是正常的。”
“我的手下如果一直找不到怎麼辦?難道我們就一直等下去?”老陳注視着姜仕仁,情緒有些激動。
“放心。”姜仕仁露出一絲笑容,“他總會露出馬腳的,我們只需要等待就好。”
“希望如此吧”老陳嘆了一口氣,離開了客廳,他要去通知自己的手下,告訴他們這次任務的重要性,要求他們拿出十二萬分精神來執行任務。
周虎跟姜仕仁說了一聲,也上樓去了,既然是等,那就先好好的睡一覺,畢竟昨天一夜沒睡,現在的狀態很是不佳。
姜仕仁也上了樓,先是去了楊忠國的房間,將昨天他走之後發生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包括謝博的研究結果,病毒的事情,已經上級的決定等等。然後給他下達了一個任務,就是想辦法找到傑裡,從傑裡那裡探取更多的情報。
楊忠國面色嚴肅,接下了任務。
他用涼水衝了衝臉,看着鏡子裡略微疲倦的自己,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臉,然後便出門去了。
雖然昨天夜裡比姜仕仁等人都早上樓,但是他也沒有睡覺,而是躺了一個晚上,所以今天看起來有些疲憊,雖然疲憊,但也不能休息,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找到傑裡。
來到市區,他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傑裡,姜仕仁說只要在街上走來走去便可以,只要傑裡看到自己,那就會來找自己。
“那就逛街吧。”楊忠國想着,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城市的街道上走來走去。
時間緩慢流逝,走了一天的時間,他幾乎要走遍這座城市的所有大型街道,但是依然沒有發現傑裡,看着天邊的夕陽與那漫天的紅霞,他是又累又餓又渴又焦躁,白白走了一天,沒有任何的收穫。
無奈之下,他只得向着回去的路走去,心裡還希望着在這最後一段路程裡可以找到傑裡。
不過很可惜,最後的希望也落空了,他一直走回別墅,也沒有找到傑裡,而傑裡也沒有來找他。
帶着沮喪的心情,他回到了別墅。
姜仕仁等人也沒有什麼好的消息,都是在別墅待了一天。
……
……
第二天,楊忠國繼續上街,重複着昨天的事,可惜一天過去,依然沒有傑裡的任何蹤跡,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這樣的方式尋找了一個星期,他最終放棄了,這樣天天在街上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沒有一點希望。
生活不知不覺平靜下來。
衆人每天都在忙碌,但是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傑裡,血髏都好想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沒有半點蹤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到冬天,姜仕仁等人來歐洲也有五個月之久。
這五個月裡,大家沒有一天是閒着,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但是對於血髏的任務沒有任何的進展,唯一一個好消息便是之前受傷的呂凱已經養好了身體,可以與他們一起執行任務。
五個月的時間,呂凱楊忠國二人的關係沒有絲毫的緩解,依然總是爭鋒相對,互相看不順眼。
這一日,這座城市下了一場大雪,這場雪下了整整一夜,待到停時,地上的積雪已經可以沒入膝蓋。
因爲天氣的緣故,大家都沒有出去尋找血髏,而是留在了別墅了,想要享受一下雪後的寧靜,卻是沒有心情。
每一個人都很焦急,大家坐在客廳裡,臉上帶着着急的神色,躁動不安。
周虎在茶几前走來走去,最後一拍手,連聲道:“不行,我坐不住,還是出去走走好。”
說着,他便欲離開客廳。
“周虎。”姜仕仁攔住了他,“今天哪都不能去,就得給我待在這裡休息。”
“爲什麼?”周虎皺眉問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現在都已經是冬天了,馬上就過年了,咱們知道死血計劃的第五個月,上級下達命令的第五個月,可是這五個月我們有什麼成果?一無所獲,一無所獲,再這樣下去,我們離毀滅就不遠了。”
姜仕仁聽此亦是嘆息一聲,“我又何嘗不着急,但是再着急也要考慮一下身體,我們的身體垮了,還怎麼與血髏做鬥爭,你自己回去找找鏡子,看看自己的狀態,頭髮凌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像是多少天沒有吃飯一樣,再這樣下去,我怕血髏沒找到,你先病倒了。”
周虎沉默,自己的身體他比誰都清楚,現在確實很虛弱,有時還頭暈,像是要暈倒的感覺,很是難受。
“虎哥,姜隊長說的對,你就回來休息吧,平時都沒有血髏的蹤影,現在下這麼大的雪,他們更不可能出來活動了。”
周虎依舊站在那裡,但是臉上卻露出一絲猶豫之色,衡量了半天,最終聽了衆人的話,返回到沙發前,坐了下去。
楊忠國劉志老陳呂凱坐在沙發上,都是面色愁苦,唉聲嘆氣。
姜仕仁看着大家的精神面貌,心裡非常着急,五個月的白用功,已經磨滅了大家的信心,但是死血計劃卻一直折磨着大家,令衆人食不能安,夜不能寐。
“唉。”他心裡輕聲嘆息,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要說是別人,就連他自己也有些灰心,他沒有想到肖昂可以隱忍如此長的時間,這絕對不是他的風格,但是事實如此。
他走到沙發前,也坐了下去。
這時,電話鈴突然響起,衆人的臉色都是一變,看向老陳。
老陳也是露出一絲期待之色,接起了電話,聽着電話裡的聲音,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竟是怒聲罵道:“滾,以後這種事情不要來煩我,那些乞丐的死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要的是血髏的情報”
說罷,他重重地掛了電話。
“怎麼回事?”姜仕仁微微皺眉,很少見老陳這樣生氣。
“沒什麼事情。”老陳坐在沙發上,怒意未消,“我的手下給我報告,這幾日有些乞丐失蹤,問我怎麼辦?你說我能怎麼辦?那些乞丐定是沒有地方去,凍死在城市的犄角旮旯,可是咱們又不是政府,又不是慈善機構,總不能把這座城市所有的乞丐都接到這裡?”
“消消氣,消消氣,我們的神經最近都太敏感了,爲了這種小事都生氣,可不應該。”周虎在一旁說道,他很焦躁,但是最基本的素質還在。
老陳點點頭,呼吸也平緩下來,他看向姜仕仁,發現姜仕仁聽到自己說的話後便一直沉默。
“有什麼問題嗎?”他問道,臉色又耷拉下來,以爲是姜仕仁是不滿意他剛纔的表現。
姜仕仁皺着眉頭,表情很是愁苦,身子也一動不動。
“他這是怎麼了?”老陳見姜仕仁不搭理自己,轉而問劉志。
劉志聲音冷冷的,“隊長是在思考,或許是你剛纔說的話給了他什麼啓發。”
老陳做出一個很怪異的表情,又看向姜仕仁,眼眸中帶着一絲期待之色。
“老陳,你剛纔是說最近城市裡有很多乞丐都失蹤了?到底有多少乞丐,有沒有一個明確的數字。”姜仕仁忽然開口問道。
老陳錯愕,搖頭道:“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給你問一問,不過你關心這個幹什麼?難道真想把那些乞丐全弄過來?”
姜仕仁搖頭,“你趕緊給我問一下,我有急事。”
“好吧。”老陳無奈道,“你等等。”
說着,他撥通了自己手下的電話,然後問了一下姜仕仁剛纔的問題,又聽那名手下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多少?”姜仕仁急聲問道。
“最近不到一週的時間,失蹤了有五十多人,這還是他們調查出來的人數,還有一部分是沒有被調查到的。”老陳說道,心裡涌出一絲不詳的預感,總覺得這些乞丐的失蹤有些蹊蹺,與以前的失蹤案有些不太一樣。
“那這裡的警察沒管嗎?”姜仕仁問道。
“管?”老陳露出一絲嘲諷之色,“怎麼管?這座城市的乞丐成千上萬,是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死活的。”
“沒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姜仕仁喃喃着,眼睛逐漸透出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