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賓客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新的炫富手段嗎請恕我等凡人不能理解一張小孩子畫的名不見經傳的畫作竟然拍出了這麼高的價格,不是他們瘋了就是世界瘋了全都瘋了
蘭心不管不顧,直接舉牌,繼續加價二十萬競拍品的價格一下子加到了六十萬
靳淵故作爲難的樣子看向孫萌,孫萌無辜的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叫價了。
拍賣師見沒人再出價,開始喊道“六十萬一次”
“六十萬兩次”
“六十萬三次”他手中的拍賣錘敲了三下,果斷喊出,“成交”
蘭心輕輕笑了笑,向靳淵這邊看了一眼。她儀態萬方的走上臺去,從拍賣師手中接過已經仔細裝幀好的原畫。
她接過話筒簡單說了幾句話,大致就是爲了慈善出力是她應該做的之類的。
說完後蘭心舉着畫作下了臺,沒有回到原座位,現在拍賣會已經順利結束,大家都離開自己的座位去和朋友們交談,氣氛輕鬆愉悅。大家都已經從蘭心花這麼多錢買這麼一幅畫的震驚中走了出來,蘭家在京城一向財大氣粗,他們已經默默接受了這個設定。
蘭心步履輕捷的向靳淵那邊走過去,靳淵眼角餘光看到她走過來,看了孫萌一眼,十分自然的握住了孫萌的手。
“靳少能抽空光臨我的慈善晚宴,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蘭心臉上掛着完美的笑容,“這位是”她看向靳淵和孫萌緊緊握在一起的手,覺得心臟都要痙攣了。但表面上依然十分冷靜。
“這是我的女朋友孫萌,你們見過的,上次在瓊月閣吃飯的時候。”靳淵不卑不亢的看向蘭心,對她的選擇性遺忘也不在意。
“哦,想起來了。”蘭心拉長了聲音做驚訝狀,“孫小姐,真是人靠衣裝。您這麼一打扮啊,我還真是沒有認出來,抱歉抱歉。”
“二小姐太客氣了,您貴人事忙。自然不會記得我這樣的小人物。”孫萌向靳淵身邊貼過去一些,得意的看向蘭心,口中卻是謙虛的話。
蘭心被她氣得不輕,“不敢當。您纔是讓我刮目相看。”蘭心看了看她貼向靳淵手臂的,十分不齒的冷笑一聲。
靳淵像是完全沒感覺到兩個女人間的暗流洶涌。“二小姐似乎很鍾情於這幅畫”
“對啊,這個小孩子是個天才,不論是構圖還是立意,都十分出彩,這畫兒嘛,以後說不定就是價值連城了”蘭心着實誇讚了一番。
靳淵笑着點了點頭,“二小姐看的長遠,佩服。”
“靳少別這麼寒磣我了,你不是也很鍾情於此嗎”蘭心看都沒看孫萌,“我只是用來收藏。靳少若是真的喜歡。我送給你就是了。”
“這我怎麼敢當”靳淵笑着擺了擺手,“我倒覺得這畫作很一般,只是因爲小萌覺得不錯,沒想到不自量力和二小姐爭了起來,希望二小姐不要介意。”靳淵說的十分誠懇,說完又看着孫萌笑了笑。
蘭心本來就知道是這樣,可是聽到靳淵親口說出來,那感覺還真是不一樣,“這樣啊,既然孫小姐如此鍾情。我就將這畫兒送給你吧也算作是我的一點心意。”
孫萌趕緊擺手,“二小姐您這心意也太貴重,我可萬萬不敢當的。您千萬別這樣。”她邊說邊往靳淵後面躲去。
“你別逗她了,她害羞呢。”靳淵攔住了蘭心。笑着解釋。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蘭心本意是過來噁心一下這兩個人,最後反而被他們倆給噁心到不行。又說了幾句話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等蘭心離開後,靳淵帶着孫萌也打算走了,他們目的已經達到。現在無論是誰恐怕都無法將孫萌和鬱澄秋是一個人這件事情聯繫起來了。
晚上九點半,薛芳菲和鳳慕安終於等到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和兩人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說病人只是因爲後腦勺被撞到,有輕微的腦震盪導致昏迷,現在上出已經縫合,不會有生命危險。
薛芳菲想見一見鬱澄秋,確定是她之後趕緊走人,“醫生,什麼時候能轉到普通病房”
這個醫生是認識薛芳菲的,但很好的保持了職業素養,專業的說:“十分鐘即可挪進普通病房。到時候家屬可以探視。”
鳳慕安也問了幾個問題,向醫生道謝之後在門口等着鬱澄秋被推出來。她那天第一次在機場見到鬱澄秋,就覺得這人實在漂亮,現在想的就是千萬不要給毀容了。那可真是造孽了。
推車很快推了出來,薛芳菲搶上前一步,只見鬱澄秋十分虛弱的躺着,因爲後腦上有傷包着紗布,所以下半張臉都被擋住了,眼睛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劉海全部被汗浸溼貼在額頭上。薛芳菲只看一眼就確定這就是鬱澄秋。她見過鬱澄秋幾次,對這張臉印象深刻。
鳳慕安倒是壓根兒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只見過鬱澄秋一面,而現在是她哥哥讓她來處理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弄錯。
薛芳菲跟着到了普通病房,說自己看也看過了,明天還有工作,既然鳳慕安在這裡看着,她就先走了。
鳳慕安自然沒意見,她走她的。和她禮貌道別之後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做了下來。她帶來的管家已經將一切都辦妥了,這裡是高級病房。很安靜。
薛芳菲很快將車開出了醫院,就撥通了蘭心的電話,說她見到了鬱澄秋,表示那就是真的,絕對錯不了。
“她真的出了車禍”蘭心已經回了家,嚴肅的問。
“對啊,人都傷成那樣了,怎麼可能是假的。”薛芳菲不耐煩的回答。再次覺得蘭心實在太神經過敏了。
“這就好。確定了就好,不然我總是疑神疑鬼的。你知道的。”蘭心笑着說,比起剛纔那糟糕透頂的慈善晚宴,這顯然是個好消息。
“你啊,心思太重了,想點輕鬆的吧。”薛芳菲語重心長的說。
“你少來,”蘭心笑了笑,“我看啊,要說心思重,我們怕是不分伯仲。”
薛芳菲聞言也笑了起來。關鍵時刻還是要靠閨蜜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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