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傢俬房菜館。
明珠市黃浦區一個並不爲很多人知曉的私房菜館。
楊天權也是在黃浦區繞了好久才找到這傢俬房菜館的。剛見到這個古色古香的老宅的時候,外面並沒有掛着諸如毛傢俬房菜館的招牌,而是一個簡單的私房菜三個字掛在木門前。
楊天權也明白私房菜館通常對外沒有店面招牌,沒有固定菜單,也不像平常見到的飯店那樣設立專門的服務員。私房菜的特點就是菜餚的烹飪方法都是祖傳的,風味獨特。最關鍵的是限量供應,在一般的市面上是吃不到的。私房菜是要預定的,通常下需要提前三天預訂,而沈戚風能夠前天預定而第二天就能吃到,看來沈戚風對於這家毛傢俬房菜的老闆來說是屬於重要的客戶的。
楊天權敲了敲厚重的木門,敲過了兩聲之後就有一個穿着豔麗體態妖嬈的年輕女人打開了木門。一見到楊天權就笑着問道:“您就是沈大少邀請的客人吧?”
“是沈戚風邀請我來的……”楊天權笑着對女人說道。
女人的表情一滯但很快的臉上的錯愕表情就一閃而逝轉而對着楊天權說道:“快請進吧!沈大少已經等您很久了!”說着就領着楊天權朝院內走去,順便關上了厚重的木門。
女人名叫陳淑華,是這毛傢俬房菜館的老闆娘。因爲一次偶然的機會,沈戚風吃過了這家毛傢俬房菜的飯菜之後就喜歡上了這裡的菜餚。所以在以後請客吃飯的時候沈戚風都會挑這家毛傢俬房菜作爲請客地點,老闆娘陳淑華也是個能言善辯的女人,在和沈戚風的幾次聊天當中得知沈戚風是明珠三少之一,於是對於沈戚風就更加的熱情了。不僅僅是因爲沈戚風經常帶着客人照顧他們小店的生意,更是因爲陳淑華需要沈戚風這棵大樹的庇護。來這裡吃飯的都是些富商權貴,很多都是談生意的,有的時候生意沒談成他們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這讓老闆娘陳淑華很是頭疼。因爲都是些富商權貴一類的人物,陳淑華惹不起他們,所以陳淑華經常要爲處理這些瑣事而傷透腦筋。現在搭上了沈戚風這棵大樹,以後那些公子哥富二代再在這裡鬧事,陳淑華只要說出沈戚風的名字,那些公子哥就會老實很多。也因爲有了沈戚風的幫助,毛傢俬房菜館很少發生客人在酒席間打架的事情,理所當然的陳淑華就對沈戚風大開綠燈。別人都是三天五天提前預定的桌位,沈戚風只需要一個電話第二天就能吃上老闆娘親自做的美味菜餚。
陳淑華雖然和沈戚風關係不錯,但是陳淑華也知道他們之間最多也只能維持着這種面子上的和睦關係。要是自己哪一天惹得沈戚風不高興了,自己的生意可能就要黃了。所以在人前的時候,陳淑華都叫沈戚風爲沈大少,但今天沈戚風請來的這個男人居然直呼沈大少的名字,這就讓陳淑華多了一個心眼。陳淑華覺得沈戚風請來的這個男人要麼是個白癡,要麼就是個連沈戚風也不敢輕易得罪的人物。在明珠這個地頭上,知道沈戚風是明珠三少之一還敢直呼其名的只有蘇遠航和白勇兩個,今天又多了一個男人。他既不是蘇遠航也不是白勇,陳淑華就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是外地來的哪條過江龍也不一定,自己好好招待準沒錯,所以在對待的態度上就恭敬了不少。
“楊兄弟總算是來了,來來……裡邊坐!”沈戚風見到楊天權進來了,趕忙起身迎接着說道。
“讓沈大少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楊天權說道。
“我知道楊兄弟平時比較忙,晚來一會是正常的。”沈戚風招呼着楊天權坐下就從身邊的位置上拿了一個菜單遞給了楊天權說道:“楊兄弟想吃什麼菜可以隨便點,今天是老闆娘親自下廚,你可是有口福了!”
“沈大少實在是太擡舉我了,我就是會做點家常小菜而已,哪有沈大少說的那麼誇張!”一直站立在一旁的老闆娘陳淑華笑着說道。
楊天權看了一眼菜單,點了個秘製紅燒肉,醬汁雞排紅燴飯,香辣玉米,豉汁燒魚還有滷肉飯就將菜單遞給了沈戚風,沈戚風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用再點了。沈戚風拿過菜單對着老闆娘陳淑華說道:“老闆娘,就按楊兄弟點的菜做吧!還有,把你珍藏二十年的女兒紅拿上兩瓶過來!”
“也就是沈大少來了我纔拿出我的珍藏好酒,一般人來了我可是捨不得!沈大少,楊大少,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老闆娘陳淑華人精一樣的人物,馬上明白了沈戚風話裡的含義,趕忙去酒窖去取自己珍藏的女兒紅。
毛傢俬房菜館外外邊,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靠在不遠處,奔馳車的前後車窗都緊閉,發動機早就熄火了,車子只是安靜的停在那裡像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梅莎,你覺得這個男人很恐怖?”奔馳車的司機抽着一根*的古巴雪茄轉過腦袋看着車後座大的一個漂亮女人問道。男人的黝黑的左邊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給人一種狂野的感覺。
“把車窗打開,你不知道後邊還坐着一位女士嗎?”梅莎像是很厭惡男人似的,伸手捂住鼻子嘴巴含糊不清的說道。
“噢!我差點忘了!這是我的過錯!”男人一邊一把掐滅剛抽了兩口的菸頭一邊打開了半邊駕駛位置的窗戶,車內瀰漫的煙氣這纔有了一個釋放的空間慢慢的跑了出去。
等到煙氣散的差不多了,梅莎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是的,他很危險!”
“這傢伙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而且他有華夏國軍方的人在支持他,是塊難啃的骨頭!”男人原來的笑臉不見了轉而陰沉着臉說道。
這個男人是梅莎的父親禿鷹的貼身護衛阿里羅,一直跟隨了禿鷹二十多年,算得上是禿鷹的得力干將。上次楊天權聯繫洛老爺子去秘密清剿禿鷹位於越國的老巢,那次清剿行動只是清除了禿鷹的大部分手下,禿鷹本人則在那次清剿行動中逃了出去。後來禿鷹瞭解到這次清剿行動是楊天權聯繫華夏國軍方做出的,於是禿鷹就對楊天權更加的仇恨了。那次事件過去不久,禿鷹就找來了以前跟隨着他販毒的下屬,秘密的糾集了一大幫人準備伺機報復楊天權,而負責這次復仇計劃的就是禿鷹身邊的得力干將阿里羅,禿鷹擔心阿里羅對楊天權不熟悉,於是把自己的女兒梅莎也派出去協助阿里羅,因爲梅莎和楊天權接觸過,對楊天權比較瞭解,由梅莎輔助阿里羅這次復仇計劃成功的概率纔會大上很多。
阿里羅本來是要在楊天權在京華城陪陸明月張雨涵兩表姐妹旅遊的時候下手的,但是梅莎說那個時候時機不對,先不說楊天權本身就是個武藝高超極其難纏的對手,就算他們刺殺成功,他們也要在殺完人之後迅速撤離。梅莎擔心的是,要是楊天權在京華城出事的話,他的軍方支持者很可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軍方的人也會在第一時間封閉京華城全力圍捕他們,他們即使刺殺成功也沒有了全身而退的機會,所以梅莎建議把刺殺楊天權的行動放在其它的地方執行。所以阿里羅纔沒有在京華城選擇動手。
後來阿里羅一直帶着梅莎尾隨在楊天權的身後,準備在楊天權沒有外部支援的情況下殺死楊天權,然後迅速的撤離華夏國。他們不僅要完成殺死楊天權的任務,還要在殺死他之後安全的回到越國。他們是殺手不是敢死隊,沒有必要爲了殺死楊天權而把自己也賠進去了,給楊天權陪葬他們可不願意。
“不過今天他可沒有帶着什麼人出來,而且這個地方也這麼隱蔽,就算他死了也沒人會知道吧!”阿里羅想到了這點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切小心爲妙!我們不能大意!”梅莎說道:“如果你覺得時機合適的話就可以把外圍的人都叫過來了,除了警戒人員之外,其他的人都可以參與進來!”
“其他的人都參與?”阿里羅有些懷疑梅莎是不是吃錯藥了。要知道這次爲了殺掉楊天權,禿鷹一共派出了一百多人先後來到華夏國,他們都是那次行動中沒有死掉的禿鷹手下還有禿鷹在其他地方隱藏的兵力,這一百多人當中就有九十多人是職業僱傭兵或者各個國家中的退伍特種兵,個個都是經歷過戰場的。剛開始禿鷹派出了這多人來殺一個華夏國人阿里羅還勸阻過禿鷹不要這麼做,要是華夏國軍方再來圍剿的話可能會兵力不足。但是禿鷹卻沒有聽從阿里羅的建議執意這麼做,阿里羅也沒有辦法只好聽從禿鷹的安排。
“是的,我們這次務必要擊殺這個華夏人,要不然後患無窮!”梅莎也寒着臉說道。
梅莎是見識到過楊天權的狠辣與絕情的,上次在銅嶺的激戰中,楊天權以一人之力擊殺自己帶過去的幾十個人,而且這幾十個人還都帶着槍,楊天權只是赤手空拳。後來梅莎逃離之後,楊天權又派了暴龍冰鳳隨後跟蹤,順藤摸瓜找到了他們位於越國的老巢並聯系華夏國軍方清剿了他們的老巢。梅莎對於楊天權這種騙子混蛋已經是非常痛恨了,要是可以的話,梅莎真的想親自拿把刀捅死楊天權這個混蛋,因爲楊天權當時說放走她,梅莎還以爲這個男人善心大發不想殺人了呢,沒想到楊天權早就派人一路跟蹤她到了越國並派人圍剿了她的老巢,要是說禿鷹是最痛恨楊天權的人,那麼梅莎就排在第二了。
“好的……”阿里羅想起了楊天權圍剿他們越國老巢的事情也開始被梅莎所說服了,摸出口袋裡的手機吩咐外圍人員開始朝着他所在的位置集合。
“楊兄弟如果覺得可以的話,下次我還請你在這裡吃飯!”沈戚風一直送楊天權到門口並笑呵呵對着楊天權說道。
沈戚風和楊天權在毛傢俬房菜館一直吃了兩個小時,楊天權對於這家菜館的美味菜餚讚不絕口。而對於沈戚風席間所提出的沈家和陸家再次合作的事情只是敷衍了事或者直接給沈戚風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雖然沈戚風腹誹不已,但是嘴上卻沒有說什麼,也一直陪着楊天權在認真的吃飯,一直到楊天權吃的差不多了要離開,沈戚風又送楊天權走出毛傢俬房菜館。
對於沈家和陸家合作的事情,楊天權是不會替陸明月做主的。因爲一來這是沈家和陸家家族間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沒有權力去攙和兩家的事情。二來,這種重要的決定不是能在飯桌上決定的,需要雙方共同討論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畢竟這是關係兩大家族發展的事情,楊天權覺得還是在辦公室裡討論這些事情比較合適。雖然楊天權明白沈戚風討好自己以求自己在陸明月面前幫忙說好話的心思,但楊天權可沒有把自己擺在了陸明月的丈夫這個位置上。
“怎麼能讓沈大少老是請我吃飯呢,沈大少好意思請,我都不好意思吃啊!下次我來請沈大少!”楊天權趕忙說道。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這個道理楊天權還是明白的。現在人家請你吃飯,然後請你辦點事情,你要是辦不成的話哪還有臉吃人家的飯呢。
“楊少要是不能開車的話我可以幫你叫個代駕!”沈戚風看着紅光滿面的楊天權說道。
雖然沒有在飯桌上把楊天權搞定,但沈戚風並不氣餒,他也知道楊天權要是這麼輕易的就搞定了也就不用自己親自出馬了。所以,沈戚風不急,他也在等待着機會。而在細微之間和楊天權的關係搞好就是贏得機會的最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