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幻忍術其實就是將幻術與東洋忍術糅合在一起而已。幻術不僅在東洋有,印度和南美地區也有會幻術的人存在。從廣義的角度上講,幻術就是從視覺上呈現不可思議的事情。從這個角度上講,幻術和魔術可以畫上一個等號,但如果細細的研究的話,魔術不僅是幻術,也是一門科學。
幻術的發源地是在華夏國,早在幾百年前的華夏國就有民間藝人表演幻術並以此爲職業。後來幻術傳入東洋,東洋人將幻術和忍術相結合運用在戰鬥中,伊賀忍者就是將忍術和幻術巧妙結合的一個武術流派。在忍者教科書《萬川集海》有忍者八門——骨法,氣合,劍術,棒術,火術,槍術,遊藝,教門,其中的幻術修煉就是八門之中的遊藝之門。
山本信野所展現的伊賀幻忍術其實就是伊賀忍者流的一種分身術,這三個人當中其中有兩個都是假象,只有一個是山本信野的真身。楊天權需要自己去分辨哪一個是真身,哪兩個是假象,他只有一次進攻的機會,一旦判斷錯誤,山本信野就會趁機攻擊楊天權,那個時候楊天權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楊天權閉上了眼睛。既然睜開眼睛也分不清楚哪一個是真身,那就索性閉上眼睛用太極之眼來感受山本信野的周圍氣流變化,從而判斷山本信野的真身所在。
這個時候就是拼耐心的時候,誰先動誰就暴露了自己。後發制人,這是山本信野和楊天權的共同想法。
滴答,滴答——兩個人,不,是四個人,像四尊雕像一樣對立而站一動不動,悠長的隧道里靜的可拍,那是死一般的寂靜。只能聽到有水滴落下的聲音,像是鐘錶上運動的秒針。
一秒,兩秒……
一分鐘,兩分鐘……
五分鐘,十分鐘……
山本信野動了,或者說山本信野沒有了耐心,他要儘快的解決掉楊天權。他不知道楊天權是不是還有援兵,他不敢賭。
楊天權感受到了山本信野的身邊的氣流變化,只有真身走動纔會帶動周圍的空氣氣流變化,而幻象是不會的。
左邊第一個,這是楊天權判斷的山本信野的真身所在位置。
五米,四米,三米……
近了更近了在山本信野的長刀距離楊天權的脖子只有三十公分的時候,楊天權也動了。
就是現在!
楊天權閃身避過致命的一刀,同時內力灌輸於右拳之上砸向山本信野的腦袋,如果擊實了的話,就是一塊大石頭楊天權也能保證這一拳能夠打碎。
嘭——楊天權的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山本新野後面的石門上,石門被砸出了一個大坑。這一拳的勁道極大,震得石門搖晃了起來,差點被砸塌了。
不好,中計了!楊天權心裡想到。
山本信野好像早有預感一樣,在楊天權的拳頭砸向自己真身的時候迅速的改變了真身與幻象的位置,所以楊天權這一拳砸在了幻象上。
唰——毫無預兆的,山本信野長刀豎劈砍向楊天權的後背,雖然楊天權意識到後背有勁風掃過快速閃身,但卻依然被山本信野的刀尖劃過,在後背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頓時血流不止。
楊天權趕緊在自己的肩膀處的穴位上按了一下止血,然後脫下自己的襯衣綁在後背雖然看不到但卻感覺到疼痛的位置。在這樣激烈的戰鬥中,如果不先止血的話,恐怕還沒打呢就先流血流死了。
不能再貿然出手了,一定要抓住一個機會,以靜制動。楊天權心裡想到。
此時山本信野的計謀得逞,楊天權身受重創。兩個幻象也消失了,只剩下山本信野的本人站在楊天權的對面露出潔白的牙齒陰森的冷笑。
“楊先生,感覺怎麼樣?我的刀上沒有塗毒,我不屑於用下毒這種伎倆。我喜歡武者之間真正的廝殺!我喜歡鮮血的味道!”說着還添了一下楊天權粘在他刀背上的血水。從這個嗜好上講,江軍和這個山本信野還真是臭味相投。
楊天權看到山本信野舔着刀背上鮮血的樣子,差點忍不住大聲罵娘。你們東洋人在島國小電影上噁心噁心人就算了,還當着我的面惡心我?
“楊先生能夠死在我山本信野的刀下也算是一種榮幸!”山本信野揮舞着手中的長刀陰笑着說道。
楊天權只覺得眼花繚亂,漫天的刀影像是虛幻的海市蜃樓一樣,讓人分不清楚哪一把刀纔是真的刀。
呲啦——楊天權的胸口處被割了一刀,鮮血馬上就像噴涌的泉眼一樣不斷地往外滲出。楊天權極力的忍住心中的暴戾之氣,這個時候他的心不能亂。一旦亂了心,氣就會亂,氣亂則出招沒有力道,也就沒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意義。
楊天權忍住胸前的劇痛沒有去管,而是平心靜氣運起太極之眼來捕捉山本信野的動作。太極之眼運轉到極致,山本信野的動作在楊天權的眼中忽然變得極慢,像是慢鏡頭回放一樣。楊天權甚至看到了山本信野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山本信野準備出殺招了!
在楊天權太極之眼運轉到極致的時候,楊天權的胸口突然感覺一陣冰涼,這種感覺令楊天權極其舒服,像是炎熱夏天裡的一陣清風。即使不用睜開眼睛,楊天權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圍的事物。頭頂昏黃的白熾燈,隧道內點燃着的八個火把,慢慢滴落的水滴,還有一身黑衣的山本信野陰森而又得意的笑容。
這樣的感覺在對陣百毒郎君的時候出現過,在唱享KTV的廁所內對陣黑衣殺手的時候也出現過,現在和山本信野對峙的時候居然又出現了,這是怎麼回事?楊天權心中泛出疑問。看來搞清楚這個麒麟血玉的秘密真的是刻不容緩了,說不定這個血玉中隱藏着自己所不知道的驚人秘密。
“去死!”山本信野長刀襲來直指楊天權的喉嚨。
楊天權沒有動,但是他感覺到了山本信野長刀的出刀方向和角度。楊天權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一擊必殺的機會。
山本信野的長刀越來越*近楊天權的脖子,眼看着馬上就要刺穿楊天權的脖子了。
就是現在!
突然一條銀蛇飛速的襲向山本信野的眼睛。
山本信野揮刀刺向楊天權的動作停止了,在距離楊天權的脖子只有五公分的距離停下了。
“啊!我的眼睛!”
山本信野的雙眼被楊天權用軟劍刺瞎,鮮血從山本信野的眼眶中流出,不一會山本信野就滿臉血水,樣子顯得十分恐怖。
楊天權深深的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到單膝跪在地上的山本信野滿臉痛苦呻吟。楊天權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到山本信野的面前,一腳踢飛山本信野手中的長刀,然後蹲下身體看着山本信野原本一張英俊的面容變得猙獰恐怖,嘴角彎出了一個迷人的弧度。
“你不喜歡用毒,我喜歡啊!沒想到東洋人中還有你這樣的白癡,這麼想真刀真槍的幹,你怎麼不去當武士,做什麼忍者啊?”楊天權譏諷道。
“楊天權,你以爲你贏了嗎?遊戲纔剛剛開始,我們伊賀忍者的流主會爲我報仇的!哈哈!你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
“本來我還想好好的審問一下你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爲我不喜歡別人來威脅我!”
嘎吱——楊天權扭斷了山本信野的脖子。
殺死了山本信野,楊天權很沒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山本信野的屍體旁,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電話讓冰鳳來這裡接應自己。
掛斷電話,楊天權把胸口處的麒麟血玉拿下來看了看。此時的麒麟血玉入手清涼,顏色也變得異常血紅,而且還隱隱的發出淡淡的光芒,像是一個夜明珠一樣。楊天權記得師傅楊劍庭說過,這個麒麟血玉對於他修習太極之眼有很大的幫助,但是楊天權一直沒搞明白具體的到底有什麼用。
密室的另一頭,江軍從視頻畫面中看到被楊天權扭斷脖子的山本信野和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些什麼的楊天權,心裡怒火就蹭蹭的往上竄。
“廢物,東洋人也是廢物!這麼多人居然打不死一個楊天權,難道他有三頭六臂嗎?”江軍把桌子上的所有物品全都摔倒地上,高聲怒吼道。
“少爺,看來這裡不能待了,我們得趕快撤退!走晚了的話可能就和那羣東洋人一個下場了!”一個黑衣保鏢在江軍的身旁提醒道。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江軍突然對提醒他離開的保鏢說道。
保鏢不明所以直愣愣的走了過去,湊到江軍的面前。
啪啪啪——江軍在保鏢的臉上連煽三巴掌。頓時保鏢的半張臉腫的像個發酵的饅頭。
“你讓我走?我江軍難道還會怕一個楊天權?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要楊天權死,我要他死!”江軍一張臉扭曲變形,坐在輪椅上臉紅脖子粗的大喊道。
“少爺可能受到了刺激,我們得護送他回去了。”被打了三巴掌的保鏢沒有顧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扭頭衝着後面的保鏢打了個眼色。
“放開我!你們不去殺楊天權推我幹什麼?你們這羣廢物!都是廢物!”江軍右腿被打了石膏,不能自由活動,只能坐在輪椅上大罵着推他離開的保鏢。
“少爺,你可以殺了我!但是我一定要把你安全的送回去,這是我的職責!”被打腫臉的保鏢解釋道。
“江堂,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背叛我?我回去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江軍被衆保鏢擡上了麪包車,但江軍仍然大聲叫罵着。
“我會和老闆解釋的!”江堂摸了一下被打的紅腫的右臉,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