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交代完抓藥的事情,楊天權又想了想覺得像是缺少了什麼似的,可是一時之間還真是想不出來。經過再三的推演,楊天權想到缺少一味藥引——血色曼陀羅。這種花單獨使用的話會有毒,但是配合剛剛開出來的藥使用就會加強藥效。這種話極其罕見,在剛剛來到蔡家的時候楊天權曾經曾在蔡家看到過一眼,當時覺得奇怪蔡家怎麼會有這種罕見而帶有劇毒的血色曼陀羅,不過當時沒細想,只是覺得蔡越年可能有收集奇珍異寶的習慣吧。
現在這種血色曼陀羅既然蔡家家裡邊種的有就不用再去四處尋找了。當下楊天權就對蔡雪晴說道:“我記得在縣城的時候院子裡種的有血色曼陀羅,在紫荊花小區裡邊也有嗎?”
“有的,需要這種花嗎?”蔡雪晴問道。
“嗯,這種花可以當作治療蛇毒的藥引。”楊天權解釋道。
“我帶你去。”蔡雪晴沒有遲疑,也沒有問到底這種花爲什麼可以做藥引。自己不懂的事情不會亂說,沒必要的廢話也不會亂講,這就是蔡雪晴的性格。
“姐,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那種花不會有毒嗎?怎麼現在當做藥引啊?”蔡雪妍在一旁問道。
“以毒攻毒!”楊天權解釋了一句就跟着蔡雪晴出去找血色曼陀羅了。
“哎,你還沒說清楚呢,什麼以毒攻毒啊?”蔡雪妍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蔡家後花園的一個角落,楊天權找到了血色曼陀羅,確認了是血色曼陀羅後楊天權一把拽下火紅的花瓣塞進嘴裡嚼,蔡雪妍驚得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楊天權不是說這種花有毒嗎,他怎麼一口就吞下去了?這是在自殺嗎?蔡雪晴則是一臉平靜的看着楊天權,好像他吃的不是這種有毒的花瓣似的。
“噗”楊天權嚼完後吐出了一大口紅色的糊狀物用紗布包好,然後用早已準備好的漱口水喝了一大口漱口。
“這下應該沒問題了!”楊天權看着一旁還在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蔡雪妍說道。
“這花不是有毒嗎?你怎麼吃下去了還沒事?”蔡雪妍吃驚地問道。
“我沒有吃,只是嚼了幾下,況且用了這種特殊的漱口水就不會中毒了。”楊天權搖了搖手中的杯子。
“好了,藥引準備好了,就等着劉叔的藥了!我們先回去吧!”楊天權說道。
“好的。”蔡雪晴看了一眼還站在一邊一臉不可思議的妹妹一眼轉身就走了。
“蔡叔怎麼會突然中毒?”楊天權坐在沙發上手裡捧着一杯剛泡上的龍井眯着眼睛問蔡雪晴。
“今天中午我陪父親一起吃飯,吃完飯後父親說自己有點困想回房間休息。於是劉管家就攙扶父親一起回房間,結果剛回到房間劉管家就大叫父親暈倒了。我就叫來了王醫生診治,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蔡雪晴說道。
楊天權想了想說道:“蔡叔中毒的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現在我已經封鎖消息了,蔡家的家丁傭人都暫時不許出去,也不能和外界的人接觸。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們三個,就是劉管家和王醫生了。”蔡雪晴揉着腦袋上的太陽穴有些疲憊地說道。
楊天權看到蔡雪晴疲累的樣子就過去幫蔡雪晴做頭部按摩,蔡雪晴在楊天權接觸到自己的腦袋的時候不由的身體一僵,隨後又放鬆下來。楊天權運用太極之力在蔡雪晴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着,蔡雪晴忍不住輕吟出聲。
“你覺得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是誰?”楊天權一邊幫蔡雪晴按摩一邊出聲問道。
“太多了。或許是蔡氏集團的競爭對手,或許是江家的人,也有可能是慕容家的人,或者是歐陽家族的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確定我父親沒事!”蔡雪晴閉着眼睛解釋道,聲音中帶有一絲疲憊。
“現在不追查兇手嗎?”楊天權有些奇怪。
“追不追查都沒有意義了。找到了又怎麼樣,現在不是蔡家開戰的時刻。”蔡雪晴說道。
生在一個大家族裡邊不知道是蔡雪晴的幸運還是不幸,有仇不能報,有氣不能出。不知道蔡雪晴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或許這就是身爲一個商業航母鉅艦掌舵人的責任吧。只是這樣的責任壓在一個正值妙齡,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的少女身上是不是太殘忍了?楊天權在心裡嘆息道。
劉管家很快的抓完藥就回來了,楊天權親自熬藥並喂蔡越年服下。蔡越年服下藥後就乾嘔了一大推黑色的帶有腥味的粘稠物體,楊天權知道這是藥開始起作用了。
“嗯,看來還是有效果的!”楊天權扶蔡越年躺下,然後叮囑劉管家:“明天后天再繼續用藥,一天一次,一定要趁熱服用纔有效!”
“天權啊,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老爺怎麼會突然中毒,我們都吃了同樣的飯菜,我怎麼就沒事呢?”劉管家直到現在還在自責。
“劉叔,你別這樣。現在蔡叔不是沒事了嗎?大家都很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楊天權安慰着劉管家說道。
走出蔡越年的臥室,楊天權和蔡雪晴來到客廳坐下。楊天權給蔡雪晴和自己倒了一杯茶後就坐在了蔡雪晴的對面。
蔡雪晴盯着楊天權的眼睛不說話,楊天權感到有些怪異就笑着說道:“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牡丹花還是狗尾巴花?”
“你會中醫?”蔡雪晴突然出聲問道。
“會那麼一點點,只是在山上閒得無聊看過幾本醫書而已。”楊天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楊天權確實看過幾本醫書,懂一些醫術,不過救治的病人卻屈指可數。在那個本來人就少的山村裡,楊天權哪有那麼多機會替人治病,況且山民也不是很信任一個毛頭小子給他們看病。要不是這次蔡越年中毒的症狀和他很多年前被極樂蛇咬傷的中毒症狀很相似,楊天權也不會這麼快確診。
還有一點楊天權沒敢說,就是拿血色曼陀羅做藥引這件事。雖然在《黃帝內經》中記載有血色曼陀羅作爲藥引的案例,但是楊天權還沒有試驗過,這次情急之下拿蔡越年當小白鼠楊天權也是猶豫了很久才下的決心。
蔡越年的中毒情況暫時得到了控制,以後只要按時服藥就可以根除蛇毒了。但是爲什麼和蔡越年一起吃飯的劉管家,蔡雪晴蔡雪妍沒有中毒而唯獨蔡越年中毒,還有是誰投的毒,他的目的是什麼這一系列的問題還沒有搞清楚。楊天權有心想要幫蔡雪晴搞清楚,但是蔡雪晴卻沒有追查的意思,楊天權也只好作罷。
忙了兩天楊天權終於放下了心裡一個重擔,今天決定回學校上課去。作爲一個學生也不好意思天天請假,現在究竟要上什麼課,任課老師還沒見過呢,楊天權覺得自己這個學生做的太不稱職了。
正當楊天權剛剛邁出紫荊花小區大門的時候,劉管家就在後邊小跑着喊着楊天權的名字。楊天權有些奇怪,劉管家一路跑過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楊天權拍着劉管家的後背說道:“劉叔,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蔡叔的病情惡化了?慢慢說,別急!”
劉管家拍着胸口順了順氣這才說道:“不是老爺的事情,是雪妍,雪妍不見了!”
“什麼?劉叔你再說一遍!雪妍怎麼了?”楊天權急忙問道。
“早上雪妍吃完早飯就出去玩了,我也沒問她去了了哪裡,我還以爲她又像是以前一樣出去飆車去了。沒想到她出去後還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人打電話過來說雪妍被他們綁架了,讓我們準備好一千萬過去贖人!”劉管家說道,臉上充滿了焦急的神色。
“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去贖人?”楊天權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
“沒有,他們剛剛打電話過來說雪妍被他們綁架了,我還以爲遇到了騙子,所以就打了雪妍的手機,沒想到雪妍的手機一直提示關機。我慌忙之下趕緊找雪晴商量對策,雪晴說馬上就回來!”劉管家說道,“都怪我,老爺的毒素還有清除,雪妍又被人綁架了。要是我早上多問一句雪妍去哪了也不會這麼着急不知道綁匪究竟把雪妍弄到哪裡去了。”
“劉叔,彆着急。會有辦法解決的。”楊天權說道。
叮鈴鈴——客廳的電話響了。
楊天權趕忙拿起話筒,只是不說話,他要等到綁匪先開口。
“是楊先生吧。我想我們的要求劉管家已經和你說了吧,我們要的是錢。一千萬,一分都不能少!哦,差點忘了,千萬別報警,否則的話我可就不能保證蔡雪妍小姐是不是能活着和你見面了,嘖嘖……多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啊,要是死了的話是不是太可惜了?”電話那頭傳出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綁匪怎麼知道接電話的是楊天權,難道他們在蔡家還能一直在監視自己?楊天權沒有多想,現在救人是關鍵,趕忙說道:“一千萬沒有問題,但是我要確定雪妍是不是在你們手裡。我要聽到她的聲音!”
“這個是當然!老鼠,去把蔡小姐請過來說兩句!”中年男人轉頭對旁邊一個身材矮小乾瘦的男人說道,老鼠這個名字用在他身上還真是貼切。
“好的,老大!”老鼠乾瘦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等了一會,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再次說道:“楊先生,蔡小姐已經請來了,你可以先驗驗貨了。老鼠,給蔡小姐鬆綁,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蔡小姐,太沒有禮貌了。”
“姐,你不要答應他們。他們就是一羣禽獸……”蔡雪妍嘶吼道。
“好了,通話結束。楊先生,我想你已經驗好貨了,怎麼樣,還滿意吧?”中年男人一邊揮揮手示意老鼠把蔡雪妍帶走,一邊笑着說道。
“混蛋!不要傷害雪妍,否則你們一分錢也休想得到!”楊天權覺得自己快要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雖然一直以來蔡雪妍對楊天權懷有莫名其妙的敵意,不過楊天權卻從來沒有生過蔡雪妍的氣。而且楊天權也答應了蔡越年要保護好蔡雪妍的安全,這次蔡雪妍被綁架楊天權就必須想辦法救出蔡雪妍。
“楊先生不要生氣嘛,你早一分鐘把錢送過來就能早一分鐘見到蔡小姐。你覺得呢,楊先生?”中年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