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楊天權冷笑着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女人撫了撫額前的長髮,嫵媚的一笑,說道:“這裡不是我們大東洋的地方!這裡是華夏!如果我們想要動手的話,你覺得我會站在這裡和你說這麼多嗎?”
楊天權沉默了。
雖然楊天權也不能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伊賀忍者流的殺手,不過剛纔這個女人說的話確實是對的。這裡是京大,是華夏國的學校,如果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想要用這些無辜的學生作爲要挾的話,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雖然楊天權並不認識這些學生,但如果這些殺手真的綁架了一兩個學生來要挾他讓他去深陷忍者殺手的重圍,楊天權也是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更何況這個女人剛纔說要用何妃南的生命安全相要挾,這更是楊天權所不能容忍的。
“我今天能站在這裡跟你談話,證明我還有耐心!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的耐心很可能就會耗光!”女人笑了笑,指了指正在校園裡來來往往的這些學生,繼續說道:“說不定他們也會成爲我們的目標!誰知道呢!”
“我突然覺得東洋的女人長得真是醜陋!”楊天權說道。
女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明天下午兩點鐘,我要在這所學校的後邊的那個樹林裡見到你。如果你失約的話,到時候我們能做出來什麼事情,你可以盡情的發揮你的想象!”
“卑鄙!”楊天權盯着女人的臉,惡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我想我已經通知你了!記得哦,明天下午兩點,學校後邊小樹林,不見不散哦!”
女人說完還朝楊天權來了一個飛吻,然後就扭動着纖細的腰肢大搖大擺的從楊天權的面前走了。
楊天權知道這個女人所說的學校後邊的小樹林是個什麼地方。雖然楊天權不經常來學校,不過學校後邊的那個樹林子楊天權卻是去過幾次。剛開學那會,楊天權在下課之後就會一個人去學校裡逛逛,恰好學校後邊有一個不是很大的樹林子,那是學校十幾年前種下的小樹苗,現在這些小樹苗已經長成了樹幹有碗口大小的大樹了。
或許是這片樹林得到了充足的雨水和陽光,這片樹林的長勢還算不錯,枝葉繁茂,夏天是個乘涼的好地方,卻不是避暑的好地方,因爲這片樹林陰暗潮溼,蚊子等這些小吸血鬼就在這裡紮根安營了。學校裡很多不想去開房或者開不起房的小情侶很多都會去這片樹林裡來一場野戰,而且戰鬥過後還經常不清理戰場。所以,楊天權去那片小樹林的時候還會在小樹林裡發現很多丟棄的安全套。
伊賀忍者的這幫殺手把戰鬥的地方選在了學校後邊的這片小樹林,很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因爲如果他們打鬥的聲音太大的話,會驚動偷偷來這裡約會談情的那些小情侶,那些小情侶見到他們打鬥還不得報警嗎?
不過楊天權也想到了這些殺手把戰鬥地方安排在那裡,也有可能是爲了在自己快要被打敗的時候抓幾個學生來逼迫楊天權就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楊天權還真就沒有辦法。
想到這些,楊天權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髮。明天下午就是他們約定的時間了在,在此之前楊天權必須想好應對的方法,不僅僅是爲了自己和何妃南的安全,也是爲了學校的其它無辜的學生的安全。
咚咚——
楊天權站在鄭國忠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雖然楊天權對那個自稱是伊賀忍者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感到很懷疑,可是楊天權卻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因爲楊天權不能拿何妃南和學校的其他的學生的安全做賭注,即便這是一個天大的玩笑,楊天權也決定要把這個玩笑繼續圓下去。
“請進!”
很快的,辦公室裡就傳來了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楊天權認得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自己曾經有一面之緣的鄭國忠副校長。
在來鄭國忠的辦公室之前,楊天權還在想着鄭國忠是不是在辦公室。他想來碰碰運氣,現在鄭國忠就在辦公室,事實證明,楊天權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楊天權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發現一身咖啡色西裝,打着一條淡黃色領帶,白色的襯衣,看起來很有領導風範的鄭國忠正坐在辦公桌前看一份文件。
楊天權進來的時候鄭國忠依然在看文件,表情肅穆,眉頭微皺,看樣子是在專注的看着文件,就連楊天權進來了他也沒有擡一下頭。
“你好!鄭校長!”楊天權站在鄭國忠的辦公桌前三步遠的地方站定,看着正在看文件的鄭國忠笑着說道。
鄭國忠聽到這個聲音,很利索的就把文件放下了,擡起腦袋看向楊天權。
當鄭國忠看到是楊天權進來的時候,有那麼一秒的呆滯,嘴巴微張,就好像楊天權是一個突然闖進來的外星人一樣。
“怎麼是你?”鄭國忠也是經歷過了大場面的人,臉上的驚訝表情很快的就消失了,轉而用一種疑惑的語氣問道。
“我是您的學生,學生來看老師,這有什麼不對的嗎?”楊天權笑着回答道。
鄭國忠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看着楊天權,也不說話,也沒有讓楊天權坐下來,就是這麼一直的看着。
“校長,我可以坐下來說話嗎?”楊天權好像早就知道鄭國忠會有這樣的表情似的,笑着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問道。
“說實話,如果你不是京大的學生的話,我早就叫保安把你轟出去了!”鄭國忠面無表情的說道,臉上還帶着些許的慍怒。
“謝謝校長!”楊天權笑着說了一句,然後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你今天來我這裡做什麼?”楊天權一下子躺在了轉椅的椅背上,盯着坐在自己面前沙發上的楊天權質問似的的說道。
“當然是有事來找鄭校長幫忙的!”
“我並不覺得我可以幫你什麼!”
鄭國忠甚至都還沒聽楊天權接下來要說什麼就一口拒絕了楊天權的請求。
兩個人出現今天的這種狀況,一點也沒有讓楊天權感到驚訝。相反,如果鄭國忠在自己進來的時候表現得非常熱情,楊天權才覺得鄭國忠該去醫院看病了。
剛開學不久,楊天權和白龍等人就在學校的食堂裡打了中文系的學生會副主席王翔,而王翔又是鄭國忠的一個遠房外甥。雖然不是什麼很親的親戚,不過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毆打自己的外甥,這也無疑是在鄭國忠的臉上狠狠的煽了一記耳光。最重要的是,後來鄭國忠親自找楊天權談話的時候,楊天權表現出來的那種和自身年齡不相匹配的成熟和麪對自己這個副校長的時候那種坦然自若的神態就讓鄭國忠覺得這個學生有點不一般,但更多的是對楊天權的厭惡。厭惡他的那種不知道討好自己,而且還處處和自己針鋒相對的言辭。
雖然這個事情過去很久了,但是鄭國忠卻牢牢的記住了中文系三班有一個叫楊天權的學生,不過鄭國忠記住的並不是楊天權的好,而是記住了以後要好好的教訓一番這個不懂事的學生。
這件事情並不是鄭國忠對楊天權今天這般冷漠態度的直接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前不久鄭國忠聽說自己的那個外甥王翔的兩條腿被打斷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鄭國忠也很驚訝,他立馬推掉了和京華城的一個官員的酒宴邀請,而趕去醫院查看王翔的情況了。後來鄭國忠問王翔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當時王翔還不肯說,直到鄭國忠問了三遍之後王翔才結結巴巴的說是被楊天權打的。
當時鄭國忠就很生氣,直接就打了楊天權的輔導員李強的電話號碼。可是李強卻說自己不清楚這件事情,要親自問一下楊天權才能確定。當時鄭國忠氣的就把手機給摔在了地上,鄭國忠生氣的並不是李強說這件事要問一問楊天權才能確定,而是李強說話的態度。學校的其它老師見到自己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就算是昨天老婆剛死也會表現出一副很開心見到鄭副校長的模樣,可是李強說話的態度卻很古板冷硬,就好像不知道和他通話的是學校的副校長,是一個可以決定他能不能留在學校的副校長一樣。如果不是李強做了二十多年的輔導員了,在京大還是有一些威望的,鄭國忠不會介意讓學校立馬就把他踢出學校。
如果說上次楊天權和鄭國忠的談話只是讓鄭國忠覺得楊天權很不懂事,很討厭的話,那麼王翔被打斷雙腿就造成了鄭國忠對楊天權的恨了。
楊天權這麼不給自己面子,在打了王翔之後還要在打短他的兩條腿,這不是赤裸裸的對自己這個副校長的一種無視嗎?
當時鄭國忠就說要馬上報警,讓警察把楊天權抓走蹲監獄。可是鄭國忠剛想報警就被心裡有鬼的王翔阻止了。鄭國忠正納悶的時候,王翔說這件事情還是私下處理一下的好,爲了這種事情斷送了一個學生的前途太可惜了。
王翔說出這番話可是把鄭國忠都嚇了一跳。要知道王翔是個什麼樣的人鄭國忠也是知道的,王翔經常在學校依靠自己學生會副主席的名頭擔任學校的各個社團的社長副社長之類的,也會經常騙取學校的各種活動經費,還會經常佔學校的女學生的便宜。這些事情鄭國忠都知道,可鄭國忠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王翔不鬧出什麼大亂子就行,誰讓王翔是他的親戚呢!
“看來鄭校長對我這個學生很不滿意!”楊天權笑着說道。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鄭國忠眉毛一挑,冷笑着說道。
“就算鄭校長對我再不滿意,那也是私人的恩怨!我要說的事情可是關乎整個學校的安危!”
“整個學校的安危?”鄭國忠再次冷笑了起來,說道:“整個學校的安危需要你一個學生來操心嗎?”
“確實不需要我一個學生來操心,我這不是找到您鄭校長來解決這件事情嗎?”
“如果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情的話,你可以走了!我很忙!”
鄭國忠並沒有打算給楊天權解釋的機會,而是很乾脆的下了逐客令。
“鄭校長,因爲這段時間京華城的天氣一直比較乾燥,我剛纔從學校後邊的那片樹林路過的時候發現,那裡的落葉很多,再加上天氣乾燥,很容易引發火災!所以我來給鄭校長提個建議,建議學校近段時間不要讓學校的學生去後邊的小樹林!”
頓了頓,楊天權繼續說道:“您也知道,學校有很多學生喜歡到後邊的樹林閒逛,這其中就有很多喜歡抽菸的同學!要是這些學生一不小心把沒有踩滅的菸頭扔在了樹林裡,很有可能會引發一場火災!我想鄭校長是不願意看到學校發生這種事情的吧!”
雖然鄭國忠本人對楊天權有恨意,不過卻對楊天權剛纔的這番提醒聽在耳裡。鄭國忠能夠坐上今天副校長的位子,不是僅僅靠的是走後門拉關係,他也是有頭腦,會思考的人。要不然想坐上副校長這個位子的人那麼多,怎麼着也輪不到鄭國忠來坐。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鄭國忠說完就拿起桌子上沒有看完的文件繼續看,都不再去看楊天權一眼。
楊天權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出了辦公室。
“老二,你在看什麼呢?”
白龍和楊天權準備一起去教室上課,但楊天權卻在半路上停了下來,看着學校的公告欄沒有繼續往前走。
白龍感到疑惑,也轉過身體走了過來,看看楊天權在看什麼。
“因爲學校後邊的樹林存在安全隱患,要進行排查,從今天開始三天之內,學校的學生不得去學校後邊的樹林活動!特此通告!”
白龍指着公告欄上的公告一字一句的念道。
白龍剛唸完,其它圍觀的學生一陣唏噓。
楊天權笑了笑,對白龍說道:“看來學校附近藥店的生意這三天要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