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夭夭說的話之後,穆欣然恍然大悟。
看着高聳的牆壁,她也總算是明白爲什麼趙夭夭會拉着自己逃走了。
蓋因爲,趙夭夭想逃出趙家的話,必須越過面前這個高大的牆壁。
而這個牆壁以趙夭夭的能力,根本是不過去的,就算是有繩索也不過去。
而若是要過這個牆壁的話,必須身懷古武能力。
因爲這個牆壁上,有一個有一個的小小缺口,這些缺口,是可以用古武能力提氣之下,一步一步上去的。
可正是因爲這些缺口的存在,導致就算是用繩索的話,也過不去。
因爲這些缺口的受力點,正好是繩索爬牆時候的受力點。
若是用繩索爬的話,百分之二百的爬不過去。
也就是說,面前這個牆壁只有可能是懷着古武能力的人才能夠過去的。
而穆欣然可是知道,趙夭夭雖然貴爲趙家皇室之中的成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沒有修行古武。
也就是說,面前這個牆,是趙夭夭絕對翻越不過去的。
想到這裡,穆欣然心中也不是滋味。
好嘛,這個燕京趙家做的真是絕。
名義上給趙夭夭派了一堆保鏢,實際上全部都是來監視趙夭夭的。
而現在,名義上是給趙夭夭的房間,修築了一堵防賊的高牆,實際上是來堵住趙夭夭逃跑的路線的。
這燕京趙家到底是把趙夭夭當成什麼了?
一個自己家養的商品?
……
兩人合計好了,穆欣然就把趙夭夭背在了後背之上。
“夭夭,抓好了。”穆欣然丹田提了一口氣,中氣十足的說道。
“嗯,好的。”趙夭夭有些興奮。
幸虧遇到了會古武的穆欣然,要不然,自己絕對逃不出這個燕京的趙家。
逃出去之後,一定要實施自己的那些計劃。
想到這裡,趙夭夭的心中又是一陣的激動。
只要,自己能夠出去……
爬上牆——
很輕鬆。
畢竟,穆欣然修行的可是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在這個世界上,是數得上號的神奇功法。
同時,這也是一個霸道絕倫的功法,功力之強,世間罕見。
上樓之後,趙夭夭喊了一聲:“欣然,稍等一下,我看看後面的世界。”
“哎?好的。”穆欣然不知道趙夭夭到底是想做什麼,就在這城樓之上,停下了腳步。
趙夭夭回頭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世界,是涌動的人羣。
趙家,自己就這麼離開了吧。
也好,自己不欠趙傢什麼,而趙家雖然欠自己很多,但是自己並不在乎。
只要見到了張郎,那麼自己這麼多年,所受的一切苦,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若是說趙家有一件讓趙夭夭覺得很不錯的事情的話,那麼趙夭夭一定會說,是趙家,讓自己見到了張郎。
這是自己唯一感激趙家的地方。
此後,我對這裡將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此後,我就是一隻自有的鳥兒,飛往我向往的地方。
此後,我就是我,我就是趙夭夭,我是世界上唯一的存在,世界只有一個我,和,一個張郎……
想到這裡,趙夭夭甚至是想到了在《聖經》當中發生的亞當和夏娃的事情,臉蛋兒驀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夭夭,你怎麼了?感覺你的心跳加速了好多。”揹着趙夭夭,穆欣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出來,趙夭夭身體的變化。
呼吸變粗了,心跳加速了。
難道是說她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是關顧四周,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過啊?
按道理來說,趙家人應該還在忙着停電的事情呢,應該沒有時間來尋找趙夭夭。
不,確切說,趙夭夭一切準備都已經做好了。
她已經是準備好了充足的時間來逃跑。
就算是後來趙家的人發現自己家的小姐已經不見了,那麼那個時候,自己和趙夭夭已經是逃出燕京趙家,遠走高飛了。
“沒事沒事……”趙夭夭連忙搖頭,“我們趕緊下去吧。若是時間等的久了,說不定趙家的人會發現我們。”
趙夭夭當然是不想和自己的青梅竹馬說,自己方纔竟然是去想“男人”去了。
若是讓穆欣然知道這樣的事情,縱然穆欣然不會嘲笑自己,可是趙夭夭自己都會羞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然後不出來了。
“好的。”穆欣然沒有深究到底是爲什麼,丹田提氣之後,揹着趙夭夭,雙腳輕點圍牆,就好像是一個輕飄飄的燕子一般,從高鬆的圍牆之上飄落了下來。
落地,無聲。
後面,是燕京趙家。
現在,自己和趙夭夭正在趙家之外。
“哇,欣然我們自由了,娃哈哈,謝謝你。”看着高聳的圍牆,趙夭夭從穆欣然的背部一躍而下,興奮的抱住了自己的青梅竹馬。
感受着懷中興奮的女孩兒,穆欣然微微一笑,“不用客氣……”
嘩啦——
燈光驟然亮了起來。
“呵呵呵呵,不愧是大宋王朝的公主啊,真是厲害。”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什麼?”趙夭夭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燈火通明。
前方,至少有一百號穿着火雲色黑衣的人。
這些人竟然在這裡圍堵自己?
還有,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
按道理來說,燕京趙家的人,是絕對不會發現自己的啊。
趙夭夭很自信,她認爲一切因素都已經算到裡面了,趙家人絕對是沒有可能找到自己的……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們就是白家人,也就是白眉老師的徒弟……呵呵……趙公主你到底是乖乖就縛呢,還是說,我們把你抓回去?趙公主旁邊的那個女人,你又是怎麼想的?”
看到來者不善,趙夭夭和穆欣然心中咯噔一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
張郎通過西德拉尼的翻譯,已經知道了,打造這些的人,都是一個叫做歐冶子的人。
“還有這個,最長的詩文。”西德拉尼對着張郎說道,“而且這裡還有一個小注釋,大體意思是說,鑰匙,就藏在這詩文中。”
“鑰匙藏在詩文中?難道這句話說的是,我們出去的鑰匙,就在詩文當中嗎?”張郎有些激動。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怎麼說我也對你們華國先秦文化研究了不少,大體意思應該是這樣子的。”西德拉尼點點頭,表示肯定。
“那你快活說最後一個詩文到底是什麼。”張郎有些迫不及待了。
幸虧來到三神山帶來了西德拉尼,沒有想到西德拉尼竟然還是華國古文化的一個專家。
若是自己愣頭愣腦的來到三神山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困死在這裡了。
“好。”西德拉尼點點頭,看了看晶壁之上的最後一篇詩文,輕輕唸了出來。
“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秋。
白光納日月,紫氣排鬥牛。
有客借一觀,愛之不敢求。
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
至寶有本性,精剛無與儔。
可使寸寸折,不能繞指柔。
願快直士心,將斷佞臣頭。
不願報小怨,夜半刺私仇。
勸君慎所用,無作神兵羞……”
“西德拉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張郎有些不明白,他只是能夠聽出,方纔西德拉尼唸的詩文,是一句華國的古代五言詩句,似乎類似於樂府詩的形式。
奈何張郎對於詩文的研究並不算太深,也不算太懂。
“這個詩文說的應該是某個寶劍鑄造了很長時間,一直被珍藏着,需要君子來取用,要不然就會埋沒神兵吧……”西德拉尼翻譯到。
“這樣啊。”張郎點了點頭,“那麼說鑰匙,就在這幾個詩文合起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也搞不太清楚。”西德拉尼搖搖頭,蹙了蹙眉,說道,“這幾篇詩文,說的好像都是古劍一樣的東西,雖然都清楚是兵器,但知道是兵器,又如何?”
“兵器……古劍……”張郎忽然想起了什麼,“西德拉尼,我想起來了,在我們掉進這個藍色的冰洞之前,在那黑色森林小屋石壁前的時候,我想起當時發生什麼了!”
“當時發生了什麼?”西德拉尼連忙詢問,這可是關係到兩個人出去的線索啊。
“當時石壁碎裂,然後我們兩個就掉落深坑了,掉落之前,我似乎隱約聽到,‘有劍龍泉’四個字樣,難道說這個地方藏的寶劍,就是龍泉劍?”張郎有些興奮的說道。
嘩啦——
張郎的話語剛落,藍色洞窟再次震動。
這次的震動範圍很小,就是三個石階之上發生的震動。
只見石階之上的凸、起,竟然褪去了外殼,露出了一個藍盈盈的劍柄!
“這……”張郎和西德拉尼對視了一眼,都是格外的震驚。
張郎最先反應了過來。
“西德拉尼,這個房子之中,或許有什麼大能設下了真言術,我們說出來的東西,都好像是線索。”張郎說這話的時候,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大師傅。
自己大師傅就曾經對白眉老道說出過真言術,白眉老賊望風而逃。
西德拉尼點點頭,她沒有修行過古武,不代表不知道古武。
“這或許就是龍泉劍沒錯了,西德拉尼,我再上去拔劍實驗一下。或許這次就能夠出去了。”張郎說道。
“小心一些。”西德拉尼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問題!”
張郎三下兩下就上了臺階。
龍泉劍。
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