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循聲而望,想要看看傳說中的青幫雷爺是怎樣的一位大人物,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要知道這尊大爺可謂是讓人心驚膽顫,雷爺在港州的名望絕對是屈指可數的。
然而令人詫異和震驚的是秦狼居然無視,甚至戲謔和藐視青幫雷爺,簡直就是爆炸性的新聞。
只見一位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拄着一把柺杖,很是穩健的身子,十分隨和地踏步而來,看似親和隨意的神情,此時卻盯望着秦狼,猶如是在醞釀着一股子殺意,濃濃匯聚。
“就是你這傢伙?要砸我侄兒琅豪的場子?未免有點過於自負了吧?”雷爺舉起柺杖,很是隨和地輕點地面,神情淡然,看不出有任何地惱怒羞憤之色。
秦狼冷哼一聲,往前輕踏一步,伸出腳將雷爺舉出的柺杖緩緩壓住,擡首輕蔑道:“你也是朱家人嗎?”
秦狼下意識地把眼前這老不死劃入黑名單,在他看來這所謂的雷爺,要是敢來多管閒事,想要插手的話,秦狼不介意讓他的晚年坐輪椅了。
雷爺微眯起雙眼,臉色微微一變,眼前這位青年人,居然如此強勢,難道在大陸就沒有聽說青幫的名號?還是不知自己在港州的地位和名望?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成?
“是與不是,與你何干?”雷爺一把抽出自己被秦狼壓在腳底下的柺杖,臉色十分陰沉。
“雷爺,這傢伙簡直就是太猖狂了,完全無視您老在港州的身份地位啊!剛纔洪門戰將帶着一百來號人,都被這廝給肆虐了,甚至還敢揚言要誅滅朱家所有人,簡直就是沒把您老放在眼裡啊!”朱琅豪連忙站起身來,眼球一轉,心思一變,添油加醋般地恭敬彙報。
“朱琅豪啊!你這傢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是吧?剛纔還跟我跪下求饒來着呢?怎麼,覺得真正的靠山到了?”秦狼望着朱琅豪很是利索地從剛纔一副落敗求饒的姿態,再次變得狐假虎威,實在是爲其感到悲哀。
“先前還找來這麼個洪門戰將,硬是把人家全軍人馬都給搭進去了,現在又把這什麼青幫雷爺也要牽扯進來啊!你這肚子裡安的是什麼心吶?”秦狼嗤笑一聲,不屑般地嘲諷着。
朱琅豪臉色劇變,沒想到秦狼竟是會事先倒打一耙了,當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胡說八道,你少在此瞎扯淡,休得在雷爺面前搬弄是非,我告訴你,別以爲收拾了洪門戰將就可以無視雷爺了,要知道雷爺跺跺腳都能夠驚顫整個港州,你小子還是識趣地跪下磕頭賠罪吧!”朱琅豪壯着膽子,拿着雷爺的名頭出來示威,在他看來雷爺肯定會帶着一大幫高手前來肆虐秦狼的,絕對不會讓一個大陸仔在港州如此囂張跋扈的。
秦狼懶得理會地輕笑一聲,神情輕佻而又玩味般地望着雷爺,很是客氣地嘲諷着:“青幫很強大嗎?貌似上回在華海,也有個叫段浪的堂主來着?也敢跟我叫囂着的吶!不知雷爺是否認識吶?”
雷爺臉色微微一變,神情頓時揪緊,輕聲喝罵着:“你
小子莫要作死,少來拿着段堂主說事,我告訴你,這裡是港州,青幫在此盤踞的年月比洪門還要久遠,不想死的,趕緊識趣磕頭賠罪吧!”
秦狼微微一怔,隨即朗爽大笑道:“哈哈,堂堂青幫雷爺,難不成就只會用這三言兩語來恐嚇別人不成?你自己難不成是沒長眼睛,不會看這會所裡東倒西歪的混混打手。”
“對了,很是不好意思啊!我這位兄弟出手一向比較重,一般來說,不是半死就是重傷吖!要是雷爺這回沒帶點啥好手的話,只怕要丟了雷爺的臉了吖!”
全場來會所遊玩休閒的顧客,皆是被秦狼這般不怕死的態勢給唬住了,完全沒有想到秦狼居然敢當着雷爺的面,還敢如此叫囂,完全是不把青幫放在眼裡,更沒把雷爺放在眼裡了吶!
“年輕人狂點,傲點,哪怕是衝動點都沒錯,但是要懂得識時務,別一個勁兒地囂張跋扈,更不能壞了這道上的規矩吶!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走不出這會所了,我保證!”雷爺淡然地迴應着,鄙夷般地輕瞥着秦狼,神情滿是不屑。
“人要認老的吶!雷爺,別等下把自己給雷死在這裡了啊!”秦狼故意作勢掏掏耳朵,一副無視雷爺的所有言語一般。
“放肆,秦狼,你還真以爲你很牛叉了不成!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朱琅豪實在受不了秦狼這廝的囂張跋扈之態,更看不慣這廝得瑟的嘴臉,下意識地掏出口袋裡一直深藏不露的手槍,原本是想着跪地求饒之後,趁着秦狼攙扶之際給予秦狼一槍,如今看來拿出來威懾這傢伙,也許效果更好些。
秦狼微微一愣,確實是被朱琅豪這般的大手筆給唬住了,要知道他已經習慣了冷兵器交鋒,被朱琅豪這般很是突兀地舉槍示威而感到十分震驚與不爽。
“你有種就開槍,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朱琅豪有幾條命,居然膽敢在自己的會所裡開槍,難怪我還覺得你剛纔下跪很是突兀呢!敢情那就是一個可憐蟲圈套啊!企圖給我放一記冷槍是吧?當真是很有想法啊!”秦狼瞅着這種平日裡丟在垃圾桶裡都不會去撿的手槍,滿是倨傲的神色,不帶有一絲敬畏。
“雷爺,我該怎麼辦?我要不要殺了他?”朱琅豪緩過神來,這才意識到拔槍的衝動將會給自己帶來多麼強大的負面影響,甚至是將所有人全都拖下水一般。
雷爺臉色陰沉,完全沒想到眼前這朱琅豪是否故意這樣爲之,居然還敢裝作無知地喊叫自己,這不是在告知別人,自己纔是主謀慫恿者嗎?只是氣惱不已,卻也礙於面子,沒有絲毫不滿憤怒。
“殺了他吧!這是他自找的!”雷爺想着借刀殺人,倒是也不錯,只不過也是爲了出一口氣而已,像秦狼這般嘴硬的青年人,他可謂是見多了,哪裡會有什麼真本事,不還是依舊被自己給整死了。
同樣的,他並不認爲秦狼會是例外!
朱琅豪臉色一凝,暗自氣憤這老傢伙倒是還真會撇清關係,這般容易地就答應自己,只怕這裡頭並沒有那麼簡
單啊!更何況在這麼多人面前指使着自己,即便事發後,自己也將成爲替罪羔羊了。
朱琅豪的腦海裡頓時閃過無數個可能性,底氣略顯不足地微顫着雙手,對着秦狼輕喝着:“別動,給我舉起雙手,不然我可要開槍了!”
秦狼頗爲不耐煩地罵道:“趕緊開啊!你個二貨,老子叫你開槍你都不敢開,還敢說你有多能耐似得,我看你們港州很是渣渣啊!竟是有着你這般的窩囊廢。”
秦狼當頭棒喝的一席話將懸在崖邊的朱琅豪給刺激到了,下意識地狂怒吼叫着。
砰砰!砰!
朱琅豪對着秦狼下意識地開了三槍,只可惜秦狼動若狡兔一般,很是敏捷地閃避而開,同樣是沒有想到這朱琅豪真敢開槍,看來自己這番嘴功可真得要改進了,不能如此損人不利己啊!更不能說的讓別人狗急跳牆了吶!
“找死!”秦狼瞅着陷入瘋狂狀態的朱琅豪,怒吼一聲,把手一招,揮灑出幾把犀利細小的銀針,很是精準地飈射進朱琅豪,令得其無比慘痛地哀嚎着。
“啊!我的雙手雙腳!痛死我了。”朱琅豪下意識地哀嚎着,四把銀針很是細微地飈射到朱琅豪的四肢骨骼上,簡直就是刺骨透徹地劇痛,令得朱琅豪險些痛暈過去。
“這只是事先給你一點點的教訓,讓你知道慘痛是什麼滋味,更何況我還要讓你們朱家人,一個個地全都遭受如此折磨,讓你們知道誰纔是真正不能惹的人!”秦狼很是淡定地輕笑着,仿若是沒把朱琅豪放在眼裡。
“年輕人,這般毒辣兇狠,未免也太過超然了吧?就連我這等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之人,都略感心悸,你居然還想着要讓朱家所有人都遭受如此劇痛,簡直就是慘絕人寰吶!原本還想着就你們這年輕人,小打小鬧的小事而已,如今看來,你已成氣候了吶!”雷爺微皺着眉頭,十分不屑地罵道。
秦狼輕瞥着雷爺一眼,嗤笑一聲,冷笑着問道:“怎麼?雷爺也想嘗試下四肢劇顫的感覺和滋味?我倒是可以成全你的啊!”
“年輕人,狂傲是你的資本,但是閱歷身份和經驗人脈卻是我的優勢啊!你拿什麼跟我叫板?難不成就憑藉你手頭上這麼幾把銀針?還是憑藉你身後的身份勢力吶?那倒是可以事先說來聽聽啊!看看值不值得我雷爺出手了,讓大陸仔也好擺正自己的心態,別以爲港州是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地方,那隻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雷爺很是凝重地輕蔑道,內心裡卻是在嘆息着,想來這一戰是難免的了,這傢伙態度十分強硬吶!自己又豈能退縮?
“雷爺,我發覺你爲啥要叫雷爺了,竟是能夠將一番很是土鱉的自己,打造成很懂行的老道啊!你在我面前擺什麼譜啊!這不是可笑的雷人嗎?當真是要醉了。”秦狼一臉的輕鬆玩味,很是囂張地鄙夷着青幫雷爺。
雷爺氣憤地跺跺腳,隨即舉起柺杖,狠狠揮舞幾下,示意着必殺秦狼,後者必死!
交鋒一戰,在所難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