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狼一直認爲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殺手,在國外那些逢場作戲的露水情懷也僅是侷限於男人生理上的需求罷了。他可以殺人無數,踐踏男女老少,但是卻無法對一個女人真情流露,更無法做到始終如一。那種一如既往地好男人不適合他,他也不願成爲那種人。
天生桀驁不馴,輕狂張揚的他,從來就沒有被束縛的時候,哪怕是所謂的真情。他不會強求,但是他會尊重對方。
當他打開車門,發現座位上遺留着王芳所留下的字條,字字誅心般地捶打着秦狼的胸懷。竟是說些不喜歡花心的男人,鄙夷秦狼竟是如此好色,她已經變賣了店鋪回京城了。如果秦狼還想要這段剛萌發的情緣,就來京城找他。
秦狼雖說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但是難免還是覺得落寞,畢竟還是有着隔膜,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親密,無法做到親密無間,收起自己的觸心,傷口的疼痛迫使着他便開車去醫院了。
“小夥子,這麼急着走幹嘛呢?能搭載我一程不,老頭我大半輩子了,啥車子都坐過,就這出租車還沒坐過呢!”慕容王爺眼瞅着秦狼要開走,便急忙叫道。
“行!上來吧。去哪呢?”秦狼詫異地望着慕容雲一眼,聰明人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幹嘛了。顯然這慕容雲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了。
“皇家苑林!”慕容雲給暗處保鏢一個神情指示,便毅然開了車門上了車,報出了一個令得秦狼都詫異的地方。要知道華海市頂尖別墅就是這個皇家苑林,在裡頭的住着的人那是真正的華海市權力與經濟金字塔的人物了。隨便丟出一個都是足以令得華海市顫抖的。
“小夥子,你這車可不錯吶?嘖嘖,我還真沒見過哪個出租車司機這麼有錢呢!打造了一輛堪比勞斯萊斯資費的出租車吶?小夥子,你是視錢如糞土嗎?即便是我這種揮金如土的人也未必會如此將一件腐朽化爲神奇吶?”慕容雲一坐上車,就嘖嘖稱奇地誇讚這個車子的造價,要知道他也算是愛車一族了,但是看着這出租車的改裝,當真是慚愧自己車庫裡那些垃圾了。
秦狼輕瞥了慕容雲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雲叔懂行吶?要不是這車子實在是花了我不少心思整的,我還真就沒有單槍匹馬就單挑斧頭幫的勇氣吶!”
慕容雲也朗爽地笑道:“小夥子,你當真是位奇人吶?有意思,有意思,要是讓斧頭和那老鴇知道你這車子造價好幾千萬,不知道腸子會不會悔青了。”
“對了,前幾天我正好路過黃埔山腳,看到你受了不小的傷勢,後來送你到醫院,不知你現在傷勢如何了?剛纔又那麼拼命大動干戈,這傷口怕是又裂開了吧?算了,待會兒去我家,我叫人幫你包紮下吧。”
秦狼臉上流露出果不其然的神情,接着迴應道:“不用了,小傷罷了,淌血習慣了,不礙事的。”
慕容雲收起了矯情的神情,凝重地問道:“打傷你的都是些什麼人?其實上週我就知道華海市是越來越不平靜了,雖然看着平靜無奇,但是我能夠感受到一股
子暗流涌動,而且那些奇人異士都紛紛涌入華海,我即便是想攔截,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我倒是沒什麼,關鍵是你女兒差點被人綁架了,而這個組織叫血煞組織,這是我在綁匪口中套出的幕後主使人。而至於那些奇人異士都是來對付我的。”秦狼神情淡然地說道,風輕雲淡地說出了足以令人嚇死的事情。
“所以那次我受傷了,高手衆多,我也不知道是怎麼走漏了行蹤,都是以前結下的怨仇,所以都來圍剿我,而我幾乎走不出三招就落敗了。還因此差點喪命於此。要是因爲這個給華海市造成不小的治安困擾,那麼等我傷好之後就去一一揪出。”
慕容雲眼神一凝,沉重道:“那倒是沒事了,那次之後,大多都離開華海了,要知道華海這不大的小地方,任何微妙的動靜都難以逃脫我的情報的。所以你傷好之後,雲叔有個不情之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拜託你。”
秦狼詫異地望着慕容雲,要知道後者可是在華海一手遮天的人物,哪裡會需要自己的幫忙?不由得問道:“雲叔,我這命都算是你救的,有啥事你就儘管說吧。不然這份情我還真不知道何時才能還呢!”
慕容雲頓時板起臉來,佯裝怒意地罵道:“你還救了蘇蓉侄女呢!要說報恩致謝的還要算我欠你的呢!先不說這個了吧,跟你說正事,我想拜託你整合好的士讜,強勢崛起,然後替我斬斷青幫洪門這些老幫派所伸進華海的手腳。”
秦狼頓時略感意外,啞然道:“不是說就僅是隻有四大幫嗎?咋又多冒出兩個青幫洪門了?要知道這可是國內南北劃分的巨無霸,想要對付他們,談何容易呢!再說了,的士讜本身就有很多缺陷,老弱殘兵,根本就不可能成爲真正的利劍,即便我不願承認,但是這是事實。”
慕容雲擺擺手示意事實並非如此,緊接着苦笑道:“這些大幫派看似獨立,但是也被京城幾大勢力暗中操持着,沒有幕後強大的支持,頓然不會這麼強勢的。”
“所以近年來京城那幾大家族是想盡了辦法想要染指華海,而原本在我的掌控下的四大幫,團結一致對外,但是最近我能夠感覺到有人開始不安分了,我女兒接連被綁架兩次就是一個最大的警示了。雖然我還沒法查出到底是誰幹的這事,所以我更需要一股新生勢力來洗牌,而被人忽略不計的的士讜無疑是最佳選擇。”
秦狼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同樣苦笑道:“可是你要知道四大幫死死地壓着的士讜,而且的士讜本身就存在太多的不合理,中年以上的大叔,咋可能會是青年小夥子的對手?這要是真來個幫戰啥的,我即便能撂倒對方的頭頭,但是下面也是橫倒一片啊!這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行的啊!”
慕容雲頓時正經地說道:“我會給的士讜注入一股子新鮮血液的,將那些上了年紀的大叔退換下來,放心,我會給他們每個人一筆不菲的經費。既然要洗牌就得玩大一點,我想打造華海的鐵板一塊,就不會讓任何人任何勢力有滲進來的機會。”
秦
狼猛然踩住了剎車,只見前頭一輛奧迪猛然剎住車。令得尾隨的秦狼不經意着差點就要撞上一般。幸虧性能好,即便是猛然剎車,也不會將人往前窗玻璃上撞去。
“怎麼回事?”慕容雲驚異地問道,只見前頭貌似在鬧事一般。人頭涌動,熙熙攘攘地不知道在吵吵啥。頓時開門下車查看前頭到底出了何事。
“我先去瞅瞅吧,雲叔你就呆在這吧。”秦狼也瞅着前頭的事情不一般,所以也下了車看看是什麼個情況。
“你他媽的怎麼開車的啊?沒看到我大叔走的是斑馬線?你瞎了眼的沒看到紅燈啊?還敢撞上來?得了,你看我大叔昏迷的,這事不能善了了。”只見一位身着紅杉的皮衣夾克男子,衝着一門司機嚷嚷着。周遭衆人圍堵着觀熱鬧,身後堵車似得排着老長的隊伍。
“這位小哥,我麼有撞上他啊!我明明剎車了啊!怎麼可能撞上了呢?這老大爺是自己走在這線上就倒下的啊!我常年開出租車的,對斑馬線的敏感度一向是警覺的,怎麼可能會闖紅燈,壓馬路呢?”一位樸實忠厚的大叔,嚇得臉色蒼白地解釋道。
望着橫躺在地上昏迷的老大爺,誰也不敢去觸碰一下,這年頭大夥兒生怕來個倒打一耙,好人變壞人,所以都圍觀着卻都不吭氣,有的僅是哼唧着跟旁邊人議論着。
“你沒有撞上他?你剎車個毛線,你沒有撞上他,我大叔咋會昏迷過去嘞?你瞅瞅這額頭還撞出淤血來了呢!我大叔沒傷沒病的,咋走到斑馬線上就給倒下了?你要是再狡辯,那咱們就報警,我跟你說報了警,你這車就別想開了。你這最起碼也是吊銷駕駛證,這年頭的出租車司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紅杉男子罵罵咧咧地指着出租車司機罵道。還拿出手機一副立馬報警,你就完蛋的樣子。
嚇得後者都有點不堅定自己的立場了,心虛地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就私下解決幾千塊的事情,就當自己買個教訓吧。要知道吊銷了駕駛證,自己妻兒老小可咋整啊?這車雖然開的辛苦,但是每天辛勞賺個兩三百養家餬口,小日子還能過的,要是這證沒了,這日子咋整了啊!這麼一想,頓時心慌了。
“那你說咋整?不報警也行,那咱們就私了,你看這路口給堵着的,指不定到時候交通警察就過來問事了。”紅杉男子見出租車司機心虛了,不由得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笑意。陰險的神色頓時顯露出來一般。
“我說你小子敲詐訛人整到我們的士讜頭上來了啊?你小子是在哪混的?咋說話這麼囂張,這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就想私了了?大夥兒沒看到事情真相,我剛纔可是看到了,我剛纔看到了你在大爺後面推了大爺一把,所以大爺才跌倒撞上車了,你覺得我說的對嗎?要不就報警吧,調來監控瞅瞅看是誰有問題。”秦狼拉住了正要服軟的中年大叔,說出了令得在場衆人都譁然一片的真相。不由得炸開鍋一般地議論紛紛。
紅杉男子望着周遭衆人開始指指點點,眼神毒辣地瞪着秦狼,一副惡狠狠地樣子,十分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