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與無助的哭嚎形成一曲悽慘的交響曲,穆鐵山已經瘋了,當他猛的撕開了阿峰衣服的時候,就覺得身體當中着火了一樣。
他迫切的希望找到一個缺口,迫切的希望能夠將心中的那團火宣泄出去,迫切的希望能夠得逞自己的獸慾。
人其實都是野獸的轉變,千百年前,當你還是一隻猿猴的時候,當還沒有在腦海中形成道德底線的時候,這種歡愉被人人認可。
此刻的穆鐵山顯然就是一頭野獸,血紅的雙眼與巨大的身形,阿峰已經絕望了。
雖然無數次的在何小羽面前赤身**,雖然在那牀上也形同淫蕩之娃,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穆鐵山會這樣,更加不願意讓這個畜生得逞。
如果是哪怕還有一點力氣的話,阿峰也要拼命的反抗,可是,剛纔的那一擊已經將她的身體重傷,此刻的她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她睜開眼睛看着穆鐵山,嘴脣在不住的顫抖着,雙手也在不住的顫抖着。
她想拔出自己的犬牙雙刀,想要一刀就殺死這個畜生,可惜,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力氣了。
她伸出手去,卻被對方抓住,然後另一隻大手猛的撕扯着她的褲腰,然後,那褲子就已經破碎了。
褲子彷彿已經成爲最有一道防線,當這褲子崩碎之後,阿峰已經一覽無餘了,當然,如果是在自己愛人面前,這樣的一覽無餘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甚至在阿峰的心中會竊喜會興奮。
可是,這一覽無餘卻是在穆鐵山的面前,這讓阿峰不堪而屈辱着,仿若本身的就是一種極端的恥辱,而自己即將成爲這個畜生泄慾的工具。
她發誓,如果能夠活下去,她必然會找到機會將這個畜生殺死,將他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然後放在火上烤,將他的那個東西割下來,餵給最兇惡的狗。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美好的願望而已,穆鐵山的那個可怕的東西已經近在眼前了。
巨大的盾牌已經比在阿峰的脖子上,那作用便是不讓她亂動,動一動,盾牌之上的那鋒利的邊緣就會把她的人頭整個的切下來。
殘忍,在穆鐵山的心中已經不知道這是兩個生命字了,也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有人如此殘忍,而那個人就是自己。
終於,當穆鐵山的雙目無比血紅的時候,一聲暴喝從遠處而來。
這聲音如同龍吟虎嘯,如同從遙遠地獄傳來的恐怖叫聲,而那龍牙長刀在這一刻被金色光輝包裹,這是元力,是何小羽後天修煉來的東西,雖然比不上先天元力強大,但是,此時此刻那元力暴漲出來,卻是讓人無法正視。
尤其是在漆黑的夜中,那強大的元力仿若是一道明亮的光芒一般,照射着人的眼睛,讓人睜不開眼睛看不清楚前面的事物。
何小羽從遠處而來,狂暴的真氣在空中形成扭曲而瘋狂的金龍法相,那方向在空中怒吼着,咆哮着,暴發出了從來就沒有過的劇烈燃燒的怒火。
何小羽衝了過來,他的身體就像是一頭野獸,而那鎧甲就是
野獸身上的鱗甲,他的雙目也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很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座大城的人只要發怒,眼睛就會發紅,而那怒火也無法遏制了一般瘋狂生長起來,他瘋狂的衝擊過來,龍牙刀已經巨力的劈砍而下。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響動十分巨大而猛烈,龍牙刀直接將那巨大的鋼鐵盾牌破碎,成爲十幾片的鐵片,由此可見,這一刀並不是用縫紉打出,而是憑藉着強大的力量。
穆鐵山狂吐鮮血,他的身體也在那一刻的時間,被巨大的力量擊飛了出去,摔出很遠很遠的距離,然後倒在地上。
直到現在,他的那雙癡狂的眼睛才恢復了清明的顏色,他才冷靜了下來,在看到何小羽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扯淡的事情了,他驚慌失措的看着何小羽,一個勁的往後退着。
“我,我不是有意的,何老大,老大,我對你忠心耿耿,你是知道的,你一定知道,老大,大哥。”
穆鐵山猛的撲過來,抱住何小羽的雙腿,不住的哭嚎和磕頭,那樣子就像是一條無恥的做了錯事的野狗一樣。
何小羽的目光冰冷如霜,這種情況下,他若是還能放了穆鐵山,那他就不是何小羽了。
兄弟,什麼纔是兄弟。
何小羽曾經在腦海當中幻化出無數的關於兄弟情義的想象,但是無論如何去想都絕不會是這種情景,他的刀猛的刺下去,刀鋒從穆鐵山的後頸刺入,從他的口中刺出來。
血流出來的那一刻,何小羽稍微冷靜了一些,卻是看到一絲不掛的阿峰站起了身,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抓起了何小羽手中的龍牙刀,猛的劈斬而下,一刀兩刀三刀,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砍了多少刀,知道最後那雙手軟的已經拿不住刀了,而身體也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量。
這才停下,阿峰癱軟的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着,半響之後卻是大哭了起來,那聲音充滿了悲愴。
何小羽將對方抱進了屋子當中,平放着躺在牀上,用心去安慰這個收到了重創而可憐的女人。
阿峰擡起頭看着何小羽,眼神中滿是柔情和淚水:“何小羽,你能愛我多久?”
不知道爲什麼,阿峰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何小羽的腦子就感覺嗡的一聲,愛一個人能夠多久?這句話似曾相識,好像有人曾經也這樣問過自己,只是,那個人是誰,他現在已經忘記了。
“我會愛你很久很久,我能活多久就會愛你多久。”
此時此刻,何小羽的心中無限的感嘆,撫摸着愛人的頭髮,一絲絲因深愛而悲痛的心涌入心田,她緊緊的抱着阿峰,靜靜的撫摸着愛撫着。
然而,當阿峰終於睡着了之後,何小羽卻是慢慢的站起了身,他走到窗邊看着外面漆黑的十分濃郁的天,一絲悲苦和荒涼生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座大城彷彿擁有什麼可怕的魔咒一樣,所有人都瘋了,都在爲了自己的利益或者是什麼厲害東西而自相殘殺,就連一直都大大咧咧的穆鐵山竟然也變成了這樣,還對阿峰下
手。
太過恐怖和離奇了,這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一個可怕的輪迴在走,就連自己也生出了一種可怕的慾望,那是對於權力的慾望。
太可怕了,何小羽這樣想着這個問題,問道:“剛纔的那些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
黑暗當中,一直就存在着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出奇的並沒有變成血紅的顏色,而是詭異的黑。
“陛下可曾聽過詛咒之體?”承安發聲問道。
剛纔所發生的事情在他看來並非偶然,同樣修行的是鬼術,他對於這種奇怪的幾乎不可能存在於世界上的奇葩身體,第一次的感覺到了存在的可能性。
何小羽扭過頭來看着他道:“你說的詛咒之體是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難道對我們有什麼壞處不成?”
其實,何小羽已經猜到,洛城當中發生的這些事情,大半就是因爲詛咒之體,然而他卻不敢肯定,也不願意說出自己的慾望。
承安道:“這是一種可怕的詛咒,擁有詛咒之體的人,若是來到某一處地方,她就會帶來詛咒,城中的每一個人都會將心底的慾望無限放大,然後做出就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情,就像穆鐵山一樣。”
何小羽的目光已經帶着一絲冷意了,看向承安道:“這麼說,在穆鐵山對阿峰動手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
承安的心中猛的一緊,知道了卻沒有阻止,這豈不是另有什麼意圖,而現在,何小羽顯然已經中了這種可怕的詛咒,這樣的話,他很擔心自己的下場。
“大城當中的所有人都已經被詛咒了,只不過這次詛咒針對的不是普通百姓,所以沒有引起什麼禍亂,但是,我們的這些將領包括你自己在內,都已經被詛咒而中毒。”
“我並不是不想去就穆鐵山或者是阿峰,只是,他們都已經受到了詛咒,不消除詛咒的源頭也就是詛咒之體,任憑如何也是無法阻擋的,就算是能夠阻止這一次,下一次還是會來臨的。”
何小羽的目光越發的冰冷了起來,但是從心底來講,他自己的變化自己還是十分清楚的,恐怕真的如同承安所說,就連自己都受到了詛咒。
承安微微頷首道:“陛下,如果想要解除詛咒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殺掉詛咒之體,另一個就是讓受了詛咒的人全部死去,只有這樣才能遏制它進一步發展。”
城中的將領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這種關於詛咒的東西何小羽還是不太明白的,但是,就連自己都被詛咒了,那麼還怎麼樣去將所有人全部殺死呢?
突然,何小羽的眼中猛的一亮,怔怔的盯着承安道:“爲什麼你沒有受到詛咒?”
承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道:“我也被詛咒了,從我出現在大城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現,我對於權力的慾望更加強大,而且,我希望更多的人變成血傀,也許,這就是對於我的詛咒。”
何小羽一時無言,若是這樣的話,等待他們的很可能就是進一步的殺戮,這樣的話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全都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