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華明原本沒有資格成爲鷹組的人,是鷹組這次要辦一個大案,需要當地警務系統的力量配合,綜合考察過後,放棄了局長蕭令輝,而選中了副局長段華明。
鷹組非洲的負責人,級別至少與省公安廳的廳長相當,實際權力也許更大,段華明奮鬥了大半輩子,不談錢財,嚴於律己,就是爲了在仕途上走得更遠。
“多謝談組長栽培,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段華明立即表忠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鷹組的人神出鬼沒,如果不是他想找你,你休想找到他們的落腳之處。
歲月不饒人,首先不饒女人。
機會不等人,首先不等男人!
“哈哈哈,段局長,你這話就說錯了,不是我栽培你,也不是讓我高興或者失望,是組織!”談天授不鹹不淡的道,拿着U盤離開了會議室。
談天授的話很不客氣,但是段華明不以爲意,他知道鷹組的人行事就是這樣。
鷹組的人要是客氣的對待你,只說明一件事:他們準備對付你了。
從公安局出來,邵光走在路上,忽然迷茫了,不知道去哪裡是好。
一臺白色通用福特緩緩開過來,車窗無聲滑下,露出夏輕荷英氣勃勃的俏臉:“上車,去哪裡,我送你。”
邵光揮揮手,示意夏輕荷走開,邵光纔不會隨便坐對自己心存敵意之人的汽車。
“砰!”
夏輕荷車頭急進,橫在邵光前方,差點撞到人。
“幹嘛呢,知不知道胡亂開車,會死人的啊?”邵光跳了起來。
“我還真想把你撞死,省了好多麻煩。”夏輕荷撇撇嘴吧,伸手理順蓋住眉腳的劉海。
她想不通英明神武的段局長,放着那麼多警察不用,爲什麼偏偏派自己來做邵光的保安。
再說了,邵光真的需要保安嗎?
“閉嘴,到底上不上車?”夏輕荷睜大眼睛盯着邵光,彷彿一隻鬥志高昂的母雞,整個人渾身散發着怨婦一樣的冷冽氣質。
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難道她把我當成愛上她後又無情拋棄她的負心人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邵光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中一寒,苦笑道。
“從現在開始,我二十四小時都要跟着你,當你的貼身保鏢,直到證人保護程序結束!”
夏輕荷氣鼓鼓的說,絲毫沒把邵光當總統看待。
“不會那麼狠吧,二十四小時無間斷保護?”
邵光睜大眼睛,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怎麼睡覺,難道也在一起?”
“當然在一起!”
夏輕荷說完,隨即意識到上當了,俏臉微紅,羞怒道:“你個流氓,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骯髒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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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切切切,你見過誰二十四小時不睡覺的?”
邵光嘟囔着上車,心裡卻想,段華明真的下了血本啊,竟然將這個警局的第一號冰山美人派過來當保鏢了,難道就不怕自己趁機把她吃了?
“廢話少說,你家在哪裡?”夏輕荷板着一張殭屍臉,顯示出另一股風情。
若把西子比西湖,濃抹淡妝總相宜。
一個字,美的掉渣。
“去我家幹嘛?”邵光纔不會輕易把家庭住址招出去,當然,如果她自己通過官方手段查到了,另當別論。
“不去家裡,那又去哪裡?”夏輕荷奇怪的反問。
“好吧,你要去我家,先去辦好籤證!我真正的家在非洲,耀日帝國,是個真正的好地方,包你去了之後,就不想回來了。”邵光凌厲的反擊。
“這……那你原來打算去哪裡?”夏輕荷敗下陣來,她自然明白,邵光那句話只是表達他心中的不滿。
作爲一個大人物,誰都不爽身邊跟一個與其說是保鏢不如說是偵探的傢伙。
“我覺得在說好去哪裡之前,應該先確定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正處於單身,有好幾個漂亮的目標女人,正在追她們,我不想讓她們誤會你是我新找的女朋友,認爲我太掉價……要知道,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邵光側臉看着夏輕荷,壞壞的笑道。
“我令你很掉價嗎?”夏輕荷咬牙切齒道,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雖然外表有些兇巴巴,可是對自己的外貌相當自信,再加上身爲警務人員的特殊性,身上有股罕見的英挺氣質。
她覺得邵光很沒有眼光,微微氣喘,目露兇光,恨不得用眼光屠了邵光。
“你空有一副皮囊,但是性格太差,女孩子要懂得溫柔,才能獲得男人的好感,凶神惡煞的女人,再美也掉價,懂嗎?”邵光道。
夏輕荷罕見的點點頭,竟然認真思考邵光的話,沒有反駁。
她在心裡默默問自己,性格真的很差嗎?
邵光原本還想逗她幾句,頓時也沒了興致,哼着小曲兒,讓夏輕荷先把車開到一個飯店,吃飯之後,再說下文。
夏輕荷點點頭,漫無目的的開車前進。
前方人行道上,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邵光眼睛一眯,細看之後,確定那個人正是溫青蜓。
她神色慌張,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匆忙前進的同時,不住的回頭看,似乎後面有惡鬼追來。
“停車!”邵光大吼一聲。
此時路上的小車密密麻麻,是全路段禁停區域,邵光大吼的又很突然,沒有絲毫預兆,夏輕荷嚇了一大跳,手腳一抖,差點把剎車當油門踩下去,釀成嚴重的交通事故。
溫青蜓背後突然出現兩個黑衣男子,身上散發出凜冽的氣息,她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突然速度加快,差點一頭撞在路燈上。
邵光此刻再無懷疑,那兩個黑衣人肯定是職業殺手,一個人是不是殺手,邵光只要看一眼,然後用鼻子聞一聞血腥味,就能夠確定。
這兩個殺手,正是以溫青蜓爲目標。
她突然感覺到巨大的危險,在路上奔跑起來。
邵光再次大吼:“停車,你聽到沒?”
夏輕荷忍無可忍,大聲尖叫道:“你神經病啊,又你這樣對女士怒吼的人嗎?”
邵光怒了,恨不得扇她一耳光。
但他隨即意識到暴力能解決車外的危機,卻不能解決車裡的問題。
邵光深吸一口氣,透過車窗,指着正在狂奔逃命的溫青蜓,冷冷喝問道:“知道她是誰嗎?”
夏輕荷正手忙腳亂的控制汽車,神
經高度緊張,作爲一個警察,如果第一天改行當保鏢就出車禍,就算別人原諒她,她也不能原諒自己。
擡頭掃了了一眼,夏輕荷沒好氣的說:“我爲什麼要知道她是誰,她與我的工作又有什麼關係?”
邵光手指顫抖着指了指夏輕荷,彷彿第一次認識她:“沒看到她正被人追殺嗎,你是警察啊,作爲社會的守護神,見到有人身處危險,應該挺身而出吧?”
夏輕荷露出掙扎之色,但隨即恢復堅決:“我是警察沒錯,可是現在正有任務在身,你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而且……而且她未必是被人追殺,也可能是偷了人家的東西,正被人追捕呢。”
夏輕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也知道自己這說法有些強詞奪理。
可是不管她對邵光有多麼不滿,段華明的命令卻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具有最高的優先級。
她自己可以爲他去擋子彈,也不能讓邵光受到任何傷害。
當然,她在這樣想的同時,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這和感情無關,完全是任務。
若單論感情,她不但不喜歡邵光,反而有點討厭他。
邵光不知道夏輕荷心裡的想法。
但他突然怒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夏輕荷臉色冰冷。
她已經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思想恢復了機械式的冷靜,發誓如果下次再有派遣出去給別人當保鏢的任務,即使是臨時性的,她一定要堅決拒絕。
以前出任務時,不管事情有多棘手,至少每個人看她的目光中,透出尊敬,認可她的身份。
而做保鏢,卻是個伺候人的活,被當做下人使喚。
“哼,我希望你記住這句話,她的名字叫做溫青蜓,正是你們苦苦尋找並對我發過誓會保護她生命財產安全的關鍵證人!”邵光冷冷道。
“什麼?溫青蜓?混蛋,你怎麼不早說!”夏輕荷頓時跳了起來,推開車門,風風火火衝了出去。
“女人啊,真是莫名其妙的動物,剛剛說過的話,轉眼就拋到腦後!”
邵光看着夏輕荷的背影,苦笑着搖搖頭。
他趁機做到駕駛位置上,啓動汽車,打開車門,隨時準備接應夏輕荷。
實際上,邵光早在認出溫青蜓的第一時間,就想下車去救她。
只是他隨即意識到,如果自己出手,肯定會和追殺溫青蜓的人激戰,很有可能波及附近無辜的路人,而且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職業殺手,絕不可能有什麼道德心,遇到危機時,他們會用盡一切手段殺死目標,然後拼死逃匿。
單論救人,夏輕荷出面,她是警察,比邵光出手更加有效。
“小偷,站住!”夏輕荷大吼着一個箭步衝上去,亮出自己的警察證,然後撂倒溫青蜓。
溫青蜓身體巨震,面如土色,雙眼射出絕望。
落在黑衣人手裡,肯定是一個死字,可是落在警察手裡,也好不到哪裡去。
溫青蜓錯誤的認爲夏輕荷也是來抓她的人,否則爲何污衊她是小偷呢?
不過比較起來,還是跟着夏輕荷走更好一點。
女人,總不會太過爲難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