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夏輕荷突然站起身,貓着腰,一巴掌抽在王師稻臉上,她臉色鐵青,看得出情緒很不好。
“你敢打我?”王師稻捂着火辣辣的臉頰。
夏輕荷含怒出手,力量很大,半邊臉頰頓時青腫起來。
“我還就打你了,誰叫你出口罵人?”夏輕荷翹了翹嘴巴,心中冷笑不已,王師稻仗着自己是局長蕭令輝的親戚,在警局裡經常光明正大的騷擾她,她忍他很久了。
夏輕荷教訓王師稻,表面上是爲了維護邵光,但實際上一半是牽涉到警局內部的權力鬥爭,另一半則是她確實討厭王師稻。
夏輕荷並不怕他,因爲王師稻雖然和局長有點關係,但只是侄兒,而且是遠房的那種,又沒有什麼能力,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還是個普通警員。
而她卻是副局長一手提拔的心腹愛將,副局長段華明和局長蕭令輝不和,是局裡面公開的秘密,兩人遲早有一戰,所以夏輕荷雖然平時忍着讓着王師稻,但不代表她怕了他,真要打的話,那打了就打了。
邵光敏銳感覺到了夏輕荷和王師稻之間的微妙關係,開心道:“夏大警官,謝謝你救了我,否則我別人打了,還要背上一個襲警的罪名。”
“哼,你就別再在這兒挑撥離間了,既然我抓了你,那自然就是我的人,在你受到法律的嚴懲之前,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不受到體罰,是我應該做的任務。”夏輕荷豪氣干雲的道。
“喂喂喂,老子守身如玉,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我對老婆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但要漂亮溫柔,還要賢淑,還要知書明理,你應該讀過不少書,明理可能沒問題,可是卻跟漂亮溫柔賢惠沾不上邊。”邵光捏着拳頭晃了晃,故意不滿的道。
他這樣說,看似爲自己的冤屈辯解,實際上向衆人炫耀,再次刺激王師稻。
“你……”
“好了,大家都別吵了,邵光是不是有罪,到了警局自然會審問清楚,王警官和夏隊長你們兩個人也不要吵了,不然白給人看笑話。”另一個警察出來打圓場。
王師稻狠狠瞪了邵光和夏輕荷一眼,拿出面巾紙,打開窗戶,開始嘔吐。
夏輕荷瞪了邵光一眼,也不再說話,氣呼呼的看着窗外。
這警察,她當的鬱悶啊!
沒多久,車子開到警局。
王師稻和夏輕荷分別去向自己的老闆彙報情況,邵光則被扔到一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裡。
房間中央擺着一張圓角的鐵皮桌,四面無窗,燈管是嵌在透明的鋼化玻璃後方,角落裡有個拳頭大小的通風孔,犯人丟到這裡,便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逃出去。
幾分鐘後,王師稻唰了三次牙,換上一身乾淨的警服,與另外兩個警察,拿着記錄薄,推開了房間。
王師稻坐中間,另外兩個警察分坐他左右,左邊的警察拿起了筆,攤開記錄本,一臉嚴肅的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問你什麼,最好老實回答。”
邵光伸出小指頭,扣了扣鼻子,哼聲哼氣道:“別拿這一套嚇唬我,誰不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啊?”
“混賬,你這是什麼態度?”
“披着執法者外衣的流氓,你這又是什麼態度?有證據直接去法庭起訴定罪就行,沒證據趁早放人,否則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姓名?”
“……”
“姓名?”
“……”
“你的姓名?”問話的警察快要暴走了!
“邵光。”
“籍貫?”
“中海。”
“性別?”
“性別?我嚓,你不會自己看啊?”邵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靠這種弱智也能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邵光,我警告你老實點,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問的話你一句也別說。”另一個警察聲音低沉的說,一臉威嚴。
“好吧,我配合,我回答,性別和你們一樣。”邵光心裡暗暗發誓,等走出警局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給耀日帝國的警察總部部長,讓他們審訊犯人事,不要自己先犯傻。
邵光的耀日帝國沒有公安部,警察部長是日常治安機構的最高長官。
“老實招待你犯的錯誤。”警察繼續審問。
邵光聽到這話,乾脆閉上了嘴巴,懶得理他們了。
他倒要看看這幾個小警察,到底想幹什麼。
王師稻目光一閃,冷笑不已:“別以爲你不說話,就拿你沒辦法,實話告訴你,我們專治各種啞巴和不服。快交代清楚,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邵光看着王師稻,偏着腦袋,想了想,忽然笑道:“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犯了啥事,難道吃狗肉也犯法嗎?中海市沒有狗肉節,更沒有禁止市民吃狗肉吧?”
王師稻很不喜歡邵光的那種眼神,似乎在打量一個傻瓜,而不是面對上位者的審問。
忽然臉色一沉,王師稻陰陰的笑了笑,鄙夷道:“你也算市民?最多一個流民!”
邵光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說對了,我還真是個流民,今天在非洲,明天在拉美,後天回到了國內,錯誤我也有,就是在到處走的過程中,我有個不好的習慣,見到癩皮狗就喜歡吐口水。”
在車上時,邵光把一口濃痰間接吐到王師稻鼻子上,他說這話,毫無疑問,暗指王師稻就一癩皮狗。
王師稻到現在還噁心着呢,洗臉刷牙似乎沒有效果,依然問到那股噁心的痰味。
這已經成爲王師稻的心病,不把邵光狠狠折磨一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自己吞吃了邵光的一口濃痰。
的臉色驟然一沉,王師稻臉色不善,煞氣隱現,質問道:“看來你是打算負隅頑抗嘍?”
邵光冷哼一聲:“我看你們是打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王師稻決定速戰速決,跑出了自己的底牌:“今天公安局接到報案,說是香河邊發生一起惡性的殺人搶劫案,受害人被殺後,屍體被拋入河中,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兇手的相貌和你很相像,現在知道爲什麼抓你了吧?”
邵光猛抽一口涼氣,王師稻這貨外表相貌堂堂,沒想到心思卻如此狠毒,這是要把邵光往死
裡整。
重大案件的偵察向來是重證據輕口供,因爲口供很容易僞造,做假。
王師稻憑藉一個子虛烏有的目擊者,就把殺人犯的頭銜扣在邵光身上,令邵光勃然大怒。
邵光隨即冷冷駁斥:“我突然想起了,上次我住酒店時,還發現一個小姐和你媽很像呢?還發現三個嫖客跟你爸很像呢?”
王師稻氣的不輕,雙眼血紅,他明白自己在言語上無法從邵光身上佔到什麼便宜,朝坐在他右手邊的警察點了點頭。
那個警察立即起身,走出審訊室,直奔監控室,悄悄關閉了監控。
進來時,手裡卻多了三根特製的橡膠警棍,上面佈滿了不規則的菱形凸起。
王師稻接過警棍,突然起身,臉色猙獰的朝邵光吼道:“臥槽,你很囂張啊,都死到臨頭了,都還滿嘴噴糞,三分鐘後,你要是還能保持這樣囂張,老子名字倒着寫!”
“王”字倒着寫,還是“王”啊!
邵光鄙夷的笑了笑,耍這種小聰明,王師稻太次了。
王師稻卻不這麼想,他現在只想揍邵光一頓。
警棍在空中發出一陣刺耳的呼嘯,然後重重砸在邵光肩膀上。
只是,預料中的痛呼聲並沒有響起。
警棍發出沉悶的“梆梆”聲,彷彿砸在一個實心皮球上。
邵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但是沒人注意到的是,在他眼眸深處,凌厲的殺機一閃而過。
王師稻突然心中一寒,他奇怪這股寒意從何而來,但隨即被憤怒衝昏頭腦。
“不喊痛?沒想到,你竟然還是條硬漢。”王師稻獰笑道,他知道這種警棍乃是專門用來整治那些刺頭犯人的武器。
一棍子抽下去,渾身劇痛無比,彷彿身體都被打裂開,五臟六腑翻滾不停。
但打完之後,在犯人的身體表面,卻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內傷當然會有,但全都是暗傷,普通的檢測儀器根本不可能查出來。
一些受創嚴重的人,五臟六腑都被震鬆了,可是當時看不出問題,等到一段時間過後,暗傷爆發,整個人突然暴斃。
“老子看你到底能硬撐幾棍?”王師稻惡狠狠的道,吩咐兩個同來的警察一起動手。
“好,來吧,一起來打我吧,看是我撐得久,還是你們撐的時間長,誰先停手誰就是烏龜王八蛋。”邵光不屑道。
換一個人,在捱了一棍之後,肯定痛得哭爹喊娘。
可是邵光體質早已與普通人大不相同,他的皮膚形成一層柔韌性極強的膠質,覆蓋全身,那一棍看似打中他肩膀,可實際上,警棍釋放的力量,瞬間傳遞到全身。
對別人來說足以致命的傷害,落在邵光上,如同搔癢癢一樣輕鬆。
這樣說可能比較變態,但是邵光現在本身就是一個怪胎。
所以他笑嘻嘻的說,“不管做什麼事情,肯定都會比你硬的久一些。”
這話說到了王師稻心裡的痛處,他眼中殺機狂閃,按了一下橡膠警棍上的一個開關,空中頓時爆出一條猙獰的藍色電光,直奔邵光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