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蕭令輝負責選定目標,紀海通過操作關係賺錢,胡文光則是他們的一條退路。
所以紀海一打電話,蕭令輝立即做出反應,給在現場的廖海通過電話下達了指示。
廖海原以爲事情已經結束,可是剛剛轉身,就接到了局長的電話,蕭令輝在電話中表達了他對詐騙問題的關注,廖海立即明白,邵光和勾的缸是局長要辦的人。
掛斷電話後,廖海的態度瞬間來了一個大轉變,以尋釁滋事罪把邵光、勾的缸抓進派出所,同時進去的還有吊車尾。
事前誰都沒想到,此事最後竟然直接促成了聚寶閣和珍寶閣的聯合,並且提前拉開了他們與周坤閣的戰鬥。
當然,此時邵光還不知道局勢急轉直下的幕後推手是紀海,但他好歹曾經是耀日帝國的總統,對於手下派系之間的勾心鬥角,見怪不怪。
邵光沒有任何反抗的帶上了手銬,然後上了一臺緊急趕來的警用轎車。
張郵發在前面開車,廖海罕見的跟着上了後面。
在前寶林區公安局的路上,邵光湊近廖海,心平氣和的道:“廖隊長,背後是有人要整我吧?”
廖海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擡頭看了看對面的吊車尾,但是傳遞的信息已經很充分。
邵光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若無其事的道:“廖隊長,不介意我也打幾個電話吧?”
廖海點頭道:“現在你只是嫌疑犯,具體如何要審訊過後才能定罪,當然可以打電話!”
邵光首先打電話給陳雲韻,安慰她不要擔心,然後打電話給小方,讓他把情況立即稟報給林豔和霍晴,如果這兩位美女老總願意出手,就不要動用邵光隱藏在中南市的力量,如果兩位美女老總束手無策,那就向她們展示一下曜日帝國的力量。
接到邵光的電話時,方巖、周偉、李強三人正在天安食府裡商量開酒店和旅行社的事情,三人聞訊大怒。
尤其是周偉和李強,得知與邵光發生直接衝突的是吊車尾,冷笑着向小方保證:吊車尾一定會後悔活着來到這個世上。
其實他們並不擔心邵光的安全,但主辱臣死,他們都感覺心中無比憤怒。
三人立即終止商議,分頭行動,周偉調集中南市隱藏的力量,李強去收拾那幫小混混,方巖則負責林豔這邊的聯絡。
方巖找到林豔、霍晴、安德文所在的桌子,發現三人正笑嘻嘻的一邊說話,一邊喝酒,氣氛極其融洽。
林豔所坐的位置面朝路口,她最先看到方巖,隨即想起邵光,心中不由微生歉意,主動道:“小方,你怎麼來了,吃飯沒有?”
方巖內心裡對林豔實在沒有太多尊敬,尤其是此刻,他冷冷的道:“光哥被抓了?”
林豔大驚失色,問道:“爲什麼?”
方巖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邊,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光哥在中南市並沒有什麼仇人,如果說有一個,此人便是紀海,而能讓廖海瞬間改變主意的人,則必定
是他在公安系統內部的領導!”
林豔和霍晴聽到“紀海”這個名字,同時猛抽一口涼氣。
霍晴反應敏捷,她比林豔更清楚紀海在中南市的力量,沒等林豔開口,先一步嚴肅道:“林總,邵光……很麻煩!”
方巖立即怒目圓睜霍晴,這女人長的很漂亮,卻有一顆蛇蠍般的心,竟然企圖說服林豔放棄邵光。
林豔臉色陰沉下來,手指按了按太陽穴,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面臨重要決策時認真思考纔會出現的動作。
整整三分鐘後,林豔嘆息一聲道:“邵光小麻煩不斷,大麻煩沒有,他現在還是我聚寶閣的人,於情於理,我都得救她!”
霍晴跟着嘆息道:“既然林總下定決心,那我也跟着錦上添花吧。”
方巖臉上終於露出笑容,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安德文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陰鷙。
霍晴告訴林總,如果邵光在中南市得罪過紀海,那促使廖海改變主意的,也一定就是紀海。
林豔隨即反駁,紀海雖強,並沒有權力指揮警察抓人。
霍晴壓低聲音說,紀海和寶林區公安局局長蕭令輝的關係極其親密,肯定是他通過蕭令輝下令,讓廖海抓人。
林豔頓時覺得麻煩大了,皺眉道:“我懷疑,這紀海明面上是打壓邵光,實際上是做給我們兩個人看啊!”
霍晴冷笑道:“即使他剛開始沒有這麼想,但現在肯定是這樣想的,林總既然願意把‘八寶觀音’這等至寶拿出來給我鑑賞,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便投桃報李,幫你把邵光救出來,如何?”
林豔道:“行,聚寶閣和珍寶閣聯合是一件大事,以後的發展,離不開邵光,別看此人平時吊兒郎當,但他的真正價值無可估量,把他救出來,就當做是你我聯手與紀海的第一次交鋒!”
隨着霍晴和林豔背後發力,寶林區公安局的辦公電話,驟然熱鬧起來。
幾分鐘後,受著名的跨國典當、珠寶和古董交易商聚寶閣的委託,國際頂級的旦威爾律師事務所派出一名金牌美女律師伊芙妮?斯圖加特,來到寶林區公安局,要求保釋公司的頂級鑑寶師邵光。
幾乎在同一時刻,澳港影視集團公司派出自己的御用金牌律師林琪兒,開出天價保釋金,要求保釋一同被抓的公司金牌星探“勾的缸”。
寶林區公安局的辦事人員,驟然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因與街頭混混發生糾紛而被抓到人,竟然來頭如此之大。
反過來一想,邵光既然是聚寶閣的頂級鑑寶師,而勾的缸也是正規影視娛樂集團的正規星探,那他們就絕不可能如拘捕記錄上所說的騙子,也不可能犯了極其低級的“尋釁滋事罪”。
更有可能的是,邵光和勾的缸是“尋釁滋事罪”的受害對象。
當然,寶林區公安局也不是軟柿子,公安局長親口下令抓的人,沒人敢輕易放手。
寶林區公安局,局長辦公室內。
蕭令輝正一口
接着一口的猛抽着雪茄,他也沒想到,隨便抓幾個街頭混混,背後竟然有巨大能量,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是紀海爲了收買吊車尾的忠心,而另一個人剛好是與紀海有過節的邵光。
蕭令輝並不認識邵光,也不把邵光放在眼裡,那兩個大律師也不是太嚴重的問題,畢竟他們只是提出保釋,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可是他心裡爲什麼還是感覺很不爽?
爲什麼?
蕭令輝猛吸一口煙,咳咳的嗆了兩聲,終於明白,他的不爽乃是針對於老朋友紀海。
對紀海來說,或許認爲搞定邵光乃是舉手之勞,順便收買了吊車尾的衷心,一舉兩得。
在社會上混,講究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重點在於相互尊重。
你想讓別人死心塌地的忠誠,除了金錢、美女、權勢的誘惑,還要在關鍵時刻拉對方一把,讓對方感受到尊重。
紀海正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吊車尾感受到“尊重”,以便日後用他去做一些不適合見光的事情。
可是紀海卻沒想過,他收買了人心,卻把蕭令輝架到火上烤,在紀海的心中,蕭令輝還是以前的那個鐵桿嗎?
蕭令輝突然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與紀海的關係。
這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蕭令輝坐正姿勢,吹掉桌子上的菸灰。
門開後,走進來兩個人。
蕭令輝臉色不變,常居高位令他散發出無聲的威嚴,但他心中卻異常震驚。
進來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他的副手之一,寶林區公安局副局長段華明,但另一個卻是爲二十出頭的美女,天生媚骨,風姿翩翩,一雙漂亮的柳葉眉,如同微風中的柳絮般,飄飄欲飛。
“蕭局長,抱歉打擾了,這位是珍寶閣的二掌櫃,姓白名羽菲,說是想要見你一面。”段華明謙卑的道,在其他人面前,他是威風八面的老大,但在蕭令輝面前,他始終覺得難以昂起頭。
這便是權勢的力量,官大一級壓死人,沒有真正體會過官場殘酷的人,根本難以理解。
“呵呵,歡迎歡迎,白姑娘駕臨寒室,蓬蓽生輝,請坐請坐,段局長你也太客氣,一起坐!”蕭令輝臉上露出熱情的微笑。
段華明連忙搖頭,表示自己只是個領路的,外面還有兩個煩人的律師要對付,告饒一聲,轉身走出局長辦公室。
蕭令輝臉上笑容不變,但是心中冷笑,段華明是在隱晦的表達不滿,暗示他寶林區公安局因爲他抓了並沒有犯錯的邵光和勾的缸,所以才搞得現在這樣雞犬不寧。
但蕭令輝並沒有把這事太放在心上,他親口下令抓的人,要讓他改口,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蕭令輝眯眼打量着霍晴,只是看了第一眼,不由心中冒火。
白羽菲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絲質開襟襯衫,前面敞着大開口,裡面是一件淡藍色的絲印鑲邊胸罩,一條深而飽滿的事業線,伴隨着她的呼吸,而不住的微微晃動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