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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華明緩緩搖搖頭,臉色平靜的說:“對朋友,要想春天般溫暖,但是對敵人,要像寒冬般冷酷,你錯就錯在心還是太軟了,臨機應變也不夠快,以至於着了他的道,現在和我說說,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夏輕荷把自己的發現,原原本本的說給段華明聽,還把自己今天遭遇混混攻擊,紀秋水擅自放走大背頭的事情也說了,這些都是可以給予紀秋水致命打擊的證據。
說完之後,看着依然古井無波的臉,夏輕荷忽然心中一凜,她猛然醒悟過來,這纔是段華明來找她的目的,她隨即想到,也許他早就發現了紀秋水的問題,可是一直隱忍不發,直到由她引爆,才選擇這個時機揭發。
夏輕荷進一步想到,段華明顯然不會對一個小小的紀秋水如此處心積慮,他的目標一定是紀秋水的上司,也是他自己的上司,寶林區公安局的局長蕭令輝……他想當局長了!
夏輕荷不寒而慄,若真是這樣,段華明心機太深了,他現在擺明了是要夏輕荷當他手中的尖刀,但夏輕荷卻發現自己無法拒絕,因爲從事實上來說,段華明是在幫助夏輕荷對付紀秋水的陷害。
這是陽謀,夏輕荷不與紀秋水鬥,於段華明沒有任何損失,夏輕荷拼命與紀秋水鬥,事情擴大化之後,倒臺的就不是紀秋水一個人,而是蕭令輝這一個派系。
“我明白了,段局長,我一定會打倒紀秋水!”夏輕荷斬釘截鐵的說。
段華明眼裡終於露出真正的笑意,夏輕荷心中卻一片冰涼,自己真的適合繼續當警察嗎?
她想起了自己當初選擇警察時的志願,她覺得當警察很神聖,爲了掃蕩社會上的不平之事,甘願放棄其它更加適合女孩子的優越工作。
只是,她的信念現在動搖了:警察,真的是個神聖的工作嗎?
“明白就好,我先走了,平時記得多多關注邵光,他的真實身份你也是清楚的,關鍵時候,可以給我們最大的幫助!他……是你的貴人,也是我的貴人!”
夏輕荷看着段華明的背影,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放棄這個工作,跟着邵光去耀日帝國,是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呢?
醫院裡,顧凌峰被邵光一口回絕,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對邵光的回答很不滿意,但是並沒有生氣,頓了頓之後,笑道:“誰說我們不是朋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朋友多堵牆。”
邵光連忙搖頭道:“顧老闆,你這句話莫名其妙,我聽不明白。”
顧凌峰微笑道:“這麼說吧,你連遭攻擊,知道是誰在背後耍陰謀嗎?”
邵光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猜測,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沒必要跟顧凌峰說,繼續搖頭道:“不知道,否則我一定要滅令他他們!”
顧凌峰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極具誘惑的問:“那你想不想知道呢?鐵血堂雖然是個勢單力薄,但是在打探消息方面卻有自己的渠道,經常能夠得
到一些特別的信息。”
這話令邵光心中暗暗不爽,不過他也知道,跟顧凌峰這種人打交道很難,不能得罪他,但又不能讓他們輕易滿足,於是興趣缺缺的道:“就我現在這個摸樣,知道了又能如何?”
邵光的話模棱兩可,他願意鐵血堂插手,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鐵血堂也肯定不會是來當活雷鋒,天下攘攘皆爲利來,皆爲利往,邵光差不多摸準了顧凌峰找他的目的了。
顧凌峰眼睛蹬大,語氣突然升高道:“邵兄弟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鐵血堂?”
邵光很不爽顧凌峰這種盛氣凌人的語氣,他眯着眼睛與顧凌峰對視,冷靜的說:“你別激動,警察已經先調集精銳查這個案子,鐵血堂神通廣大,但也不宜與官路上的人爭鋒,我這是不想給你們招麻煩。”
顧凌峰冷笑道:“要是他們能辦事,郭嘉就不會亂成這樣了,你讓他們吃喝玩樂貪污腐化,他們在行的很,讓他們做點實事,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難,再說了,我鐵血堂還怕麻煩嗎?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是個英雄,值得我們鐵血堂傾心結納,所以主動提供幫助……而且,差不多已經查處了幕後真兇,而警察局的人可能還正在開會研究如何着手呢……指望把事情查清楚,花兒早就謝了。”
邵光眉頭微皺,顧凌峰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他忽然感興趣的道:“那你們到底查到了什麼?”
顧凌峰拍手笑道:“邵兄弟你這麼說就對了,爽快人說直腸子話,不過在那之前,老兄我有個不情之請,想和你做個朋友,不知我有沒有這個福氣?”
顧凌峰特意加重了“邵兄弟”三個字的語氣,在他看來,這是很給邵光面子了。
邵光不以爲然,“兄弟”早就爛大街了,真正講義氣的人,絕不會開口閉口把“兄弟義氣”掛在嘴邊,而是放在心裡,時刻謹記。
但邵光也沒必要憑空得罪人,他嘴角微微上翹,淡淡笑道:“做兄弟可不容易啊,要互相替對方挨刀,不過我感覺你總算是個爽快的人,咱們別繞來繞去說廢話了,你找我到底想做什麼生意?”
“好,事情是這樣的,鐵血堂想買下手中擁有的聚寶閣股權,價格絕對令你滿意。”顧凌峰說完,殷切的看着邵光。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邵光失聲道,心裡驚訝不已,那份協議應該只有林傑明、邵光、林豔、以及經手的律師知道,顧凌峰怎麼可能知道?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顧凌峰罕見的認真,好不容易終於談到正題。
“抱歉,我不能賣!”邵光斷言拒絕。
“邵兄弟,先別急着拒絕,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賣的,關鍵在於它的價格,我們鐵血堂絕對會出一個高價!”顧凌峰聲音低沉。
“顧老闆,你錯了,不是價格問題,而是它現在乃空中樓閣,鏡中花水中月,看得見摸不着,我拿什麼賣給你?”邵光冷冷道,股份將在一年後纔開始
轉移,實際時間長達四十年,現在討論買賣太早了。
顧凌峰既然能夠查到這個協議,肯定也知道協議履行的條件,況且邵光不缺錢,他沒必要賣股份,徒然令林豔傷心。
財富超過某個極限後,幾輩子都花不完了,這時候的錢,對他們來說僅僅是一個數字,大一點還是小一點的差別不大,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死了後一了百了。
“我們可以當做這是一份預售協議,等你真正獲得股權後再轉讓給鐵血堂,但是我們現在就付賬,現鈔還是銀行轉帳,悉聽尊便。”顧凌峰大方的點頭道。
不得不說,這種方式交易,邵光賺了很大便宜,這間接的表明鐵血堂對邵光手中的股份是勢在必得。
邵光沒有立即回答顧凌峰的話,他在思考着,鐵血堂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是看中了聚寶閣的什麼東西呢?
聚寶閣的業務是古董和珠寶,名氣在國際同行眼中是一塊金字招牌。
邵光臉色突然陰沉下來,譏諷道:“顧老闆,你們這麼做太不厚道了,想通過聚寶閣來洗黑錢,把你們巧取豪奪得來的錢洗白,所以才處心積慮購買我手中的股份,是不是這樣?”
邵光的話很尖銳,他是準備撕破臉了。
顧凌峰卻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神秘的笑容,從懷裡拿出一個黑皮筆記簿。
“這是什麼?”邵光詫異不已,接過筆記簿。
“你看看就知道了,邵兄弟,我可是抱着百分百的誠意來找你,也絕沒有任何坑害聚寶閣的意思,我們也不敢啦,你既然能殺了紀寒風,說明你也有實力殺了我們鐵血堂的顧惜嘲顧大老闆,鐵血堂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捋你的虎鬚!”顧凌峰搖頭晃腦。
邵光將信將疑的看了顧凌峰一眼,打開筆記簿,眼中射出奇異的光芒。
裡面記載的是風雷堂的幾處秘藏,邵光闖入風雷堂殺死紀寒風后,飄然而去,沒有帶走風雷堂的一分一毫。
風雷堂大部分的財富,最後卻落入鐵血堂手中,其間發生多次械鬥。
筆記薄上記錄的秘藏,其中大部分就是古董,少部分是正規渠道收集而來,大部分卻是見不得光的黑貨。
鐵血堂得了這批貨,想要出手很難,於是想參股聚寶閣,通過聚寶閣轉移到國外,因爲這批貨雖然是風雷堂的秘藏,但未必就屬於風雷堂一家。
風雷堂短短十年間,混成與鐵血堂、殺獄堂、海狼會齊名的組織,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它不缺錢,以前顧惜嘲等人不明白,但繳獲這幾處秘藏後,顧惜嘲恍然大悟。
現代這個時代,純粹的黑或是純粹的白,都不可能快速的賺大錢,只有黑白融合,權錢勾結,纔是王道。
中海市知名的古董公司,就那麼幾家,而且和紀海的周坤閣糾纏不清,唯有聚寶閣在國際上聲名遠揚,值得信賴,但是在中海市卻起步不久,與周坤閣又是敵對關係,所以鐵血堂看上了聚寶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