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人,總是不愁工作!
他們到哪裡都能做出一番成績。
所謂是金子不管放在哪裡都會發光,就是邵光現在的情況。
不過,邵光很不爽安德文,決定給他上點眼藥,於是很認真的道:“林總,謝謝你的厚愛,我覺得去保安部,更能夠發揮特長,爲您服務。”
林豔意外的看了邵光一眼,她還以爲邵光會選擇鑑定技術部,因爲鑑定技術部的老大周青山已經對邵光明顯表現出好感,而保安部的老大安德文卻比較敵視安德文。
但林豔何許人也,她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邵光心裡的小九九,這貨不說“感謝你的重用”,而是說“感謝你的厚愛”,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這是要準備把安德文徹底趕走的節奏啊,而他敢於當面提出來,是通過這樣的回答,明晃晃的試探林豔的底線。
林豔突然覺得很累,哀怨的看了邵光一眼:“邵,你就忍心如此逼迫我嗎?”
邵光理解的看着林豔,他明白她此時的矛盾心理,安德文是她身邊的老人,備受信任,但是很不幸,安德文也是他邵光的敵人。
對於敵人,邵光從不……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因爲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邵光敏銳察覺到安德文對林豔的感覺,已經超出了純粹的下屬對上司的尊敬,滋生出男人對女人的愛慕之情。
換句話說,安德文是邵光的情敵!
情場如戰場,邵光既然沒打算放棄林豔,那就必須在這場戰爭中取得勝利,消滅敵人。
更何況安德文屢次三番,無緣無故的表現出對邵光的敵意,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
有句話叫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邵光原本對安德文沒什麼不好的印象,他剛開始在聚寶閣當保安時,安德文這個洋鬼子還挺照顧邵光的。
邵光算是半個非洲人,對於外國人也沒有什麼偏見,當然,讓他去仰望外國人,那也不可能。
可是自從邵光與林豔的關係漸漸親密起來,安德文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事事針對邵光。
邵光雖然身份沒有公開,但好歹也是一國之主,上上下下成敗上千萬雙眼睛盯着他,作爲男人,他必須贏得爭奪林豔的勝利,作爲耀日帝國的總統,他必須維護自己的尊嚴。
“豔,不是我逼你,而是——”邵光說到這裡笑了笑,自嘲道:“鑑寶真不是我所擅長的事情,打架纔是我老本行啊!”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就去保安部也好,但是你做普通保安太屈才了,擔任安德文的副手,做保安部副經理吧!”林豔說完這句話,彷彿抽空了全部的力氣。
就連邵光親暱的稱呼她“豔”,似乎也沒有力氣斥罵了。
當然,林豔也知道,自己的斥罵,對邵光沒什麼作用,她也不再糾結於稱呼問題了。
林豔覺得邵光這貨的身上彷彿披了一張牛皮,刀槍不入,水火不浸,如影隨形,無法無天,偏偏對她情深意重,令她好生爲難。
“遵命,我這就去人事部報到,然後去保安部站崗!”邵光大喜道,付出終於獲得回報,林豔在他與安德文之間的鬥爭裡,選擇站在了他這一邊。
與此同時,林豔的這一紙任命,化解了來自林聘婷的惡毒攻擊。
邵光心想,林聘婷肯定以爲她一個主管人事的總監,炒掉一個小小的無名職員,那還不是三指捏田螺——輕而易舉的事情,等她發現她的上司姐姐否決了她的決定時,林聘婷會不會發瘋啊?
邵光很期待美女大吃一驚的表情,他覺得自己所有目的都已經達到,沒必要再呆在辦公室,於是起身告退,說:“豔,那你忙,如果沒其它的事情,我去人事部的辦公室了。”
“等等……我還有幾句話要跟你說。”林豔秀眉微蹙,臉上露出疲倦。這個女強人,畢竟不是鐵打的壯漢。
“嗯!”邵光轉身輕輕帶上門,眯眼看着林豔,發現她精神萎靡,眼圈發黑,瞳孔卻發紅,不由心中一痛,溫言道:“阿豔,工作雖忙,可是你也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那是個事業的本錢,如果你累垮了,聚寶閣也跟着垮了,嗯,以後少喝點咖啡,多喝點白開水吧,咖啡傷身,開水養神。”
林豔擡起頭,奇怪盯了邵光一眼,似乎沒想到他有如此溫柔體貼的一面。在她原來的心目中,邵光是一個本事不錯,但是性格裝逼,好色如命,殺人如麻的混蛋。很危險,但也很有用!
林豔慢慢放下手中的咖啡瓷杯,白皙修長的手指劃過眉腳,半眯着眼睛靠在老闆椅上,朱脣輕啓道:“讓我爲了身體健康而喝白開水?你照顧人的水準與你鑑寶的水平相比差太遠了,簡直讓人不忍直視,丟人現眼啊!”
邵光伸手撓了撓頭,他最喜歡喝白開水,所以想當然的以爲白開水最好,不過他在林豔面前時,臉皮厚過城牆,她罵的越厲害,他聽了越開心,從不知道尷尬爲何物。
此時,邵光偷眼瞧去,不經意的看到她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極其嫵媚的笑意,不由心中劇震:“原來這美女老總笑起來的樣子,竟然是如此迷人!”
林豔把邵光留下時想對他說的話,被他這樣一打岔,差點忘記得一乾二淨,她頓時警覺起來,嬌哼道:“你看什麼呢?”
邵光暗叫一聲可惜,爲何良辰美景總是特別短暫,拼命給林豔帶高帽子,嘻嘻笑道:“沒看什麼啊,林總,那個……您特意把我留下來,到底是有什麼好事交給我去辦呢,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悄悄話要跟我說呢,還是想爲了感激我對公司做出了重大貢獻而準備獻身呢?”
林豔白眼狂翻,氣得差點手裡的咖啡杯砸過來,隨即想到拿咖啡杯砸他,豈不是肉包子打狗,對,邵光就是一條槍都打不死的癩皮狗,而她手裡的咖啡杯可是古董。
林豔撓了撓頭,再次露出疲倦的神色,一本正經道:
“我想聽你的真話,因爲聚寶閣其他人在我面前,不是太唯唯諾諾的尊重我,就是能力不足,整個公司裡一點都不怕我的人也許就是你了,我這人,到底如何?”
邵光小心肝微微一跳,心想咱不怕你,那是因爲愛你,把你當老婆看待來着,哪個男人會害怕自己的老婆呢?
社會上的妻管嚴,真正原因也是太喜歡老婆,顧忌她的感覺,不想讓她難過,纔會讓老婆管着他,否則真要吵架,總是很少有女人能吵過男人。
不過邵光直覺林豔把他叫進辦公室,不是談情說愛來着,一臉平靜的笑道:“林總不會是取消吧,您是公司的老總,帶領大家拼搏奮鬥,給了大家一個飯碗,裡面飯菜還不錯,連普通保安的工資都是其它公司保安的兩倍以上,所以你得到大家愛戴和尊敬,這很正常啊!”
林豔感覺到邵光的敷衍之意,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輕輕拍了拍辦公桌,喝道:“邵光,你要不想和我說話,那就出去吧,該幹嘛幹嘛去!”
邵光聳聳肩膀,翹着嘴巴不說話,但也沒有出去。這種時候誰出去誰是白癡。
果然,數秒鐘之後,林豔忽然長嘆一口氣,紅着臉說:“我覺得,更年期似乎提前到來了。”
這話要做在別人面前,林豔還真說不出口,但不知爲什麼,雖然他一方面不時惹她生氣,但另一方面,她覺得在他面前沒有什麼顧慮。
林豔有時候確實比較古板,但邵光倒不覺得她不可理喻,脫口而出道:“你還沒有到更年期,倒是另一個人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話剛說完,邵光心裡暗叫一聲“遭了!”
林豔秀目圓瞪,臉上煞氣畢現,似乎在確認邵光這句話的真假,持續幾秒鐘之後,才慢慢消退,輕嘆一口氣道:“算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是背後說人壞話不是好習慣,我也不是把你找來說閒話,只是……我一直覺得不怎麼會和別人交流,也不會和Tony交流,所以一直以來朋友很少,Tony也是這樣。”
原來她真正擔心的是她兒子,邵光小心翼翼的問道:“小西……他還好吧?”
“我不知道,他看起來很懂事,但這正是問題所在,我從來沒有帶過小孩,也沒時間帶,交給別人帶又不放心,你永遠不知道一個當總裁的單親媽媽,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林豔聲音中帶着幾分幽怨和無奈,恍惚間,她忽然覺得眼前壓力驟增。
她擡頭一看,發現邵光正面色古怪的盯着她的臉。
“你想幹什麼?!”林豔嚇了一跳,吃驚道:“我警告你別多想啊,今天不過是看你表現不錯,所以留下你來談談心,沒有其它的意思。”
掃光心裡嘆息一聲,這麼漂亮可愛、年輕多金、氣質不凡、才華橫溢的女人,竟然有人捨得放棄她,那個男人該是如何的狼心狗肺啊,這簡直是天下奇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