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楊濤嘿嘿乾笑着摟上吳倫的肩頭,“喜歡這女人?大哥我給你做主!收她做小。”
劉子珂對這個債多不愁的傢伙只是一個冷眼,心下也是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直視許久,下頷一挑,迎着吳倫的目光看回去。
吳倫避開劉子珂的目光,甩下楊濤的手臂,“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園子和李南怎麼沒回來。”
楊濤笑,“他們還過幾天,不是知道你有麻煩了嗎,這才提前回來,我這人輕色重友,向來如此。”
劉子珂哼笑,“是哦,要不我把你的光榮歷史回顧一下,看看你是如何賣友求榮的。”
楊濤撇嘴,“你說,這次我不攔着你。”
“就說李培他們,你這次是不是出賣了他們?”劉子珂說完玩味的看了吳倫一眼。
楊濤嗤笑,“怎麼是我出賣,明明是你們陷害李培他們。”
劉子珂脆聲一笑,“是嗎?那又是誰帶頭做局翰玉置業,耍了東金一把,讓東金虧錢丟臉,兩方結下恩怨,實際上,你們當時解套很容易,完全沒有必要再拉東金下水,東金這個敵人是你刻意招惹來的,而且在這件事情上你自始至終都在騙李培他們,你偷偷的拿出六千萬資金做高翰玉置業的成交均價,李培他們並不知情,更不知道你們和翰玉置業的管理層有延長定向增發議案的私下協議,至於基金進場接盤,那更是謊言,你就是這樣對朋友的?”
楊濤一愣,他和吳倫做的事情就像她親眼看到那樣清楚,如果這丫頭真將自己隱瞞李培的那些事情說出去,那他和李培就再無回還的餘地了。
劉子珂接着說,“這些還不算,就在李培他們一直擔心東金的報復忐忑不安的時候,我們東金伸出了橄欖枝,只要借用你們的資金引誘遊資入場,恩怨一筆勾銷,但是你呢?怕我們東金搞什麼鬼,拒絕了自己的資金入場,使得李培他們少了十萬多手資金托盤……”
楊濤惱了,熱血上涌,和這女人鬥嘴不行,動手總行吧,他要捏腫那粉嫩的臉蛋,卻是被吳倫按住了肩頭,“聽她說完。”
劉子珂無辜的嘟一下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認爲我們一早就打算暗算李培他們吧,最後的結果看來也是這樣,我到現在也承認,但是你帶頭給李培他們惹來東金這個大麻煩,如果你沒有看透東金的做局,你應該盡力幫他們纔是,也就是你要拿出那十萬手買盤資金;如果你看透了東金的做局,你就要提醒李培他們,不要鑽入我們的圈套,現在,你回頭看看,你做了哪一點,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
這是說楊濤出賣李培?不是,這是挑撥自己和楊濤的關係!吳倫嘴角一扯,事情果真在朝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但如果已經預料到了,他就不能再讓這個女人繼續引導事情的發展了。
“李培的事情和楊濤無關,他當時在國外,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決定的。”吳倫站出來解釋。
楊濤一愣,這傢伙不是一直想方設法隱藏自己?但轉而變得惱怒,一把抓住吳倫的衣領,低聲切齒而語,“你小子,不相信我的判斷能力嗎,你何必站出來!”
吳倫失笑,心裡卻很清楚,劉子珂是真的想要挑撥自己和楊濤決裂,不能任其發展下去,楊濤也許能夠正確判斷,但吳倫不敢賭,所以他必須從一開始就堵住這個口子,讓劉子珂放棄繼續挑撥自己和楊濤。
劉子珂美眸詫異的一閃,她很清楚吳倫是在做什麼,讓她沒有料到的是楊濤的廉價友誼在吳倫眼裡,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重,“那能解釋一下你爲什麼不提醒李培,你一句話就會讓他們免於落入我的圈套,難道說你當時也不肯定,只是有着某種擔心而已?哦,我明白了,其實這樣的選擇對你是最有利的,李培他們虧損了,卻讓我們東金就此解套,能平息東金的怒火;至於李培那一羣人,他們也只會將矛頭對準楊濤,是真的誤會也好,是把楊濤當替罪羊也好,是楊濤分文未損的心理落差也好,李培他們就咬死了楊濤,楊濤的名聲就此臭了,他是一個掮客,這樣意味着楊濤的掮客生涯也終止了,但這些都對你無所謂,你在意的也許只是保住到手的那部分提成。”
楊濤嗤笑着,覺得劉子珂可笑,但楊濤的確有了一個疑問,吳倫爲什麼不提醒李培他們?這樣自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李培一羣人向來是他的信息、資金來源,這次不僅一把丟了個乾淨,名聲還被李培他們搞臭了,實際上,楊濤當時讓李培來找吳倫,就是怕東金有什麼陷阱,讓吳倫像幫助自己那樣幫他們一把……楊濤已經不敢想下去了,劉子珂的話似乎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只問這一次,你不要指望出現你要得到的最理想情況,我不會讓其出現。”吳倫微微側身面對着劉子珂,嘴角微微挑起,沒有窮兇極惡的恐嚇嘴臉,更沒有什麼憤怒神情,但是吳倫的眼神卻讓劉子珂不由得心裡一跳。
“好吧,那我就直說,我需要你們來幫我做一件事情,成功了,東金將爲楊濤一年內的掮客生意提供擔保,並利用自身的關係網幫楊濤鋪路,我想這足以挽回楊濤在這上面的名譽損失。”
楊濤聽不懂吳倫的話,但是劉子珂的話卻完全明白,“不可能!我不會和東金再有任何瓜葛,掮客做不了大不了不做了,有錢什麼事情幹不成!”
劉子珂卻是一笑,不理楊濤,看着吳倫,“也許你還不知道李培他們對楊濤意味着什麼,這是楊濤賴以生存的小圈子,是他的信息、資金來源,也是他的關係網,現在因爲你的一個決定完全破裂了,我想,作爲一個朋友,你應該不會放棄這麼好的彌補機會吧,而且東金對楊濤的幫助絕不會像重興那樣陽奉陰違。”
“你能保證不讓楊濤結下新的恩怨?另外,你如何證明你能代表東金兌現對楊濤的承諾?”
楊濤推了吳倫一把,“你小子,什麼時候你來替我做決定了。”
吳倫笑,“你再相信我一次。”
楊濤啞然,再說下去就真的傷感情了。
劉子珂這時才繼續說,“在既有的規則下辦事是我的準則,至於恩怨,這裡分兩種情況,一種是我們足夠隱秘,對方無法追查;另外一種可能是暴露,這種情況我會一力承擔,並排除隱患,我這方面的信譽,楊濤應該是瞭解的,至於我是否能代表東金,楊濤同樣清楚。”
吳倫看向楊濤,楊濤微微點頭,誰都知道劉子珂要不是一力承擔曾經過去的一件事情,她就不會被逼得一度離開國內,同時以劉子珂對東金的影響力而言,兌現幫助自己的承諾並不難。
吳倫知道再多問也沒多大意義,他和楊濤一旦參與了劉子珂的計劃,無論成功與否,他們都是知情人,會知道太多劉子珂的秘密,這足以讓劉子珂對他們做出恰當的態度,說白了,這是一種彼此制約的互信關係,雖然不能明文,卻是暫時穩定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吳倫問。
劉子珂眼裡帶着些許興奮,“我還要做一些準備,等我消息。”說完轉向楊濤,“爲了表示誠意,我最近會幫你做一些消除影響的事情。”
劉子珂走了,楊濤卻錘了吳倫一把,笑罵,“真是搞不懂你,你提醒李培他們一句,哪有現在這些事情,搞得現在倒是像我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
吳倫苦笑,“如果不說,李培他們會掉入陷阱,而這樣的後果,我可以預料到,但如果告訴李培,規避了劉子珂這次的陷阱,但是劉子珂又會布什麼樣的局,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無法預料,既然你讓我來做決定,我寧願要可以預料的最壞結局,也不會要無法預料的結局。”
楊濤嗤笑,“你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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