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司機還沒有回來,王浩東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又裝在了兜裡,這時候,西邊地頭呼啦啦來了一羣人,約莫有七八個,爲首的還拿着手電筒,對着幾人照着。
“誰啊這,照啥啊?”劉二柱的老婆頗爲彪悍,被照的晃了眼,大聲的吼叫起來。
那幫人走近了前,王浩東看清楚了,來人一共七個,都是三十多歲年紀,一副標準的鄉民打扮,拿着手電筒的那個,問道:“聯合在這裡不?”
“在啊,咋?”
那人道:“我們是西村的,等聯合用。”
肖玉芬道:“得排隊啊,我們都等了一天了,割完我們三家的麥子,你們就可以把聯合叫你們村去了。”
拿手電筒的還未說話,後面就竄出一個小夥子,長得挺彪悍的一個,叫道:“排什麼隊啊,先割我們家的,再割你們家的。”
劉二柱的老婆叫道:“懂不懂先來後到啊,你們在等,我們也在等,憑什麼先割你們的?”
“就憑我這張嘴。”那小夥子不屑的說着,一雙眼睛,在三個女人的身上掃視幾圈,帶着一些猥褻神色,“咋了?不服啊?”
劉二柱老婆當即就道:“你算哪根蔥啊?”
“媽的,我削你,信不?”那人大叫一聲,就要上前來打女人。
離得老遠,王浩東就聞到一股子酒味,感情這廝喝酒了,不過,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人打女人,便上前一步,說:“住手。”
“喲,我和她說話管你啥事,你敢管閒事啊?”那人瞥了王浩東一眼,對着他勾了勾手,“滾一邊去吧,就看你那細皮白淨的樣,敢再唧唧歪歪,我就扁你。”
“咋回事啊?”就在這時候,聯合收割機的司機,和開三輪車拉麥子的司機來了。
拿手電筒的說話了:“到我們村先割,這裡的幾戶,讓他們等等。”
“放你孃的老臭屁。”劉二柱的老婆,直接彪悍的開罵。
那小夥子叫道:“嘴巴乾淨點,騷婆娘。”
“你們哪個村啊?”司機問道。
“就西村的,不遠。”
司機猶豫了一下,說:“這個,她們等了很久了,你們稍等一會吧,最多四個小時就能弄好她們三家的麥子。”
“讓我們等?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在這附近割麥子了?”
最先罵人的那個彪悍小夥,很不爽的上前去,一腳踹在收割機的車輪胎上,霸道的說:“我就把話撂在這裡,你要是不給我們村的先割,你的機器,我給你砸嘍。”
我擦,這話說的真猖狂,擱在王浩東身上是受不了,可那司機不是本村人,是外村來的,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倒也沒有說話,只是陪着笑臉。
劉二柱的老婆哼了一聲,說:“你還真囂張啊,信不信我一句話,就把村裡人都叫來。”
“你去叫吧,叫吧,我看哪個敢跟我齜牙?”
“你們幾個純粹來找事。”王浩東拿出一根香菸點上,對那小子擺了擺手,“來吧,我稱量稱量你有幾斤幾兩,大話說得沒邊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操。”
那小子被王浩東說的臉上一紅,隨即大步的走過來,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拳。
這年輕人腳步虛浮,下盤不穩,雖有幾分力道,卻是速度慢如蝸牛,在王浩東的眼裡,還排不上什麼號,只是輕輕一勾右腳,就將其掃倒在地。
噗通一聲,這廝趴在地上,迅速爬起來,再次撲了上來。
砰。
他剛竄上前兩步,王浩東一拳轟在了他的鼻子上,打得鼻子噴出鮮血,隨後一腳踹在他的小腹,將其踹翻在地。
哎喲,哎喲。
王浩東用的力道很大,這廝承受不住,坐在地上竟然爬不起來,只顧着哼哼出聲。
另外幾個西村的人,連忙跑過來,把那人扶起來,拿着手電筒的人,叫道:“小子,你他媽夠狠的。”
跟我說話帶髒字?
面對這種人,王浩東毫不客氣,當即一拳打出去,轟在這人的臉上,他哼叫了一聲,應聲而倒,手電筒也掉在地上。
王浩東扭了扭脖子,抽了一口煙,對着剩下的五個西村人,說:“我還沒打過癮,你們一起上吧。”
“揍他。”
幾個人撲了上來,這幾個人都是勞動力,整日裡做活兒,有幾把力氣,可是,他們的打架經驗,卻是少得可憐,只靠蠻力而已,他們的速度連王浩東的邊都沾不到,他只是隨便出手,就將他們五個打趴在地。
王浩東深吸了一口煙,把菸蒂丟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燙得他嗷嗷叫,冷笑一聲道:“回去再叫點人過來,你們幾個不夠我打的。”
“小子,你,你給我等着。”先前拿手電筒的漢子,還對王浩東放狠話,他上前一腳,將其踹了一個狗吃屎,就再也不敢唧唧歪歪,爬起來帶着幾個人就跑了。
只是不到兩分鐘的當兒,王浩東就解決了七個壯勞動力,在場的幾個人都看傻了,王浩東咳嗽了一聲,拍拍手說:“好了,解決了,時候不早了,割麥子吧。”
“浩東,你還真厲害啊。”劉二柱的老婆,回過神來,當即就誇讚出聲,看王浩東的眼眸,已經帶着閃光的小星星,臉上也滿是崇拜神色。
另外一個娘們,也對着王浩東伸出了大拇指,“是啊,一個人打七個勞動力,跟玩兒似的,厲害啊。”
面對他們的誇讚,王浩東只是甩了甩頭,笑道:“小意思,再來七個,我也照樣解決。”
說話的時候,王浩東和肖玉芬的目光對視,他分明看到,她臉上帶着笑容,有種以他爲榮的感覺。
“兄弟,你厲害。”聯合收割機的司機,給王浩東散了根菸,連忙上了車子,開向肖玉芬的地裡開始割麥子。
王浩東原本以爲西村的幾個人,被他打了之後,很快就要糾集一幫人來報復,所以他還跑到河邊,把一棵胳膊粗的小樹折斷,做了一個棍子武器等候着,然而,一直到肖玉芬家裡的麥子割完了,也都沒有人過來,準備的武器就沒了用武之地。
割完麥子就開始算錢,肖玉芬家裡面的土地,一共有四畝半,三十塊錢一畝,一共是一百三十五,那聯合收割機的司機,感謝王浩東趕走了那幫西村的傢伙,半畝地沒算錢,只收了一百二十塊。
肖玉芬要拿錢出來的時候,王浩東已經把一張百元,一張二十元的鈔票,遞到了司機的手裡,她也沒有跟王浩東爭搶,只是帶着笑意。
付完了錢,王浩東對劉二柱的老婆說:“嫂子,我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等吧。”
“好的,好的,你們慢走。”
劉二柱的老婆,對着王浩東點點頭,之後就帶着聯合收割機,去了自己家的地裡割麥子。
王浩東和肖玉芬一路往東走,路上的時候,王浩東問道:“西村距離你們村有多遠?”
“就五里地,也不遠,那村裡的人比較彪悍,以前經常欺負我們村裡人,這次被你打了,我感覺大快人心啊。”
肖玉芬說完之後,摟住了王浩東的胳膊,說:“你也要小心,那幫人怕是不服氣,還得來找你。”
“你的相公,可是很厲害的,區區幾個人,不被我看在眼裡。”王浩東笑了笑,忍不住在她的豐臀上捏了幾把,村外已經沒什麼人了,大晚上黑壓壓的,所以他們的親密,也不會被人看到。
一路回了家裡,王浩東看到張淑芳家裡的燈已經滅了,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想必她們姐妹倆已經睡了,正好他不用解釋什麼,可以住在肖玉芬家裡。
肖玉芬忙活了一天,出了不少汗,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燒洗澡水,王浩東在一邊幫忙,對她承諾道:“玉芬,等到了鎮上,你以後就不用燒洗澡水,咱用太陽能熱水器。”
肖玉芬道:“村裡有錢的幾戶,也都開始裝了,聽說很好用。”
“那當然了,利用太陽能的嘛,又不要燒水了,只要有太陽,就有熱水,陰天的時候,裡面的熱水也能撐幾天不會變涼,很方便的。”
說着說着,王浩東的大手肆虐起來……
夜深人靜。
咚咚咚。
正睡着呢,王浩東聽到了敲門聲,隨後聽到劉二柱老婆的叫聲:“浩東,浩東,在不?”
“咋回事啊?”王浩東翻騰而起,從牀上下來,臉上滿是疑惑。
肖玉芬也是驚慌的起來,開始穿衣服,嘴裡道:“小琴咋來找你了?”
“不知道啊。”
王浩東揉了揉鼻尖,穿好衣服出門。
門外站着劉二柱的老婆小琴,一臉驚慌和焦躁的神色,王浩東連忙問道:“咋回事?”
小琴急急的道:“六子的老婆,被西村的人給打了。”
“六子?”
王浩東想起來她說的人,就是先前蹭飯的那個婦女,便問道:“西村的人爲什麼打她?”他的心裡有些古怪,六子的老婆被人打了,我又不是六子,你來找我幹嘛?
“還不是先前那幫人嘛,他們被你打了,回去帶了二十來個勞動力,來村西找你,當時我家的麥子剛剛割好,他們沒見到你,就找聯合的司機,要他把車子開到西村割麥子,六子的老婆不同意,就說割好她家的纔可以去,爭執了幾句,被人扇了兩耳光,臉都打腫了。”
聽着小琴的話,王浩東苦笑一下,隨即有些惱火,一幫老爺們,怎麼連婦女都打,而且他們不佔着理,霸道的插隊想要先用聯合收割機,現在還動用暴力,真他媽無法無天了都。
不過,王浩東不會就這麼出頭,六子的老婆,和他沒什麼關係,若是肖玉芬或是張淑芳姐妹倆被人給打了,那他二話不說,直接就去出手,現在則是有些猶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