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迴路轉

那排長自告奮勇去通知黃夢樑的熟人來作擔保,想順便去敲上一筆,哪知他回到旅館,卻一副霜打了的絲瓜一樣,哭喪着臉,振不起精神。而他身後,跟着位氣宇軒昂的青年軍官,且那青年軍官後邊則是今日同黃夢樑一塊來宜城的母女倆。

那小女孩一見黃夢樑被繩索縛着,一下子撲上前來,雙手抓住黃夢樑衣襟,哭着問道:“大哥哥,這是怎麼了?他們爲啥子要綑你?”

小女孩與黃夢樑今日同路,頗受照顧,而且又與黃夢樑說得來。一路上,她與黃夢樑聊天唱歌,好不快活,把幾天來受的屈辱全部釋放出來。故在她心裡,已經把他當親哥哥一樣的看待。乍見大哥哥被綁縛,自然流露出傷心的神態。

那青年軍官掃了一眼黃夢樑,又看看小女孩,就轉臉對那連長或連副問:“你是這兒的頭,負責搜查奸細?”

那連長或連副一瞅青年軍官的軍銜,就知他的職務比自己高出了許多,斷然惹不起的。在軍隊中,官大一級是要壓死人的,何況來者的官銜高出了好多級。還有,這軍官後邊還跟着兩位挎盒子炮的警衛,顯然不是一般文職官員。

他連忙立正敬禮,規規矩矩向青年軍官報告:“報告長官,卑職是劉大帥三師二團一營一連連副佟大爲,奉上峰命令搜查混進宜城的奸細。”

“呵呵,原來是雷大麻子手下的兵——有膽量嘛,敢到我的府上來撈油水!”

青年軍官口中說的雷大麻子就是三師的師長,他如此稱呼三師師長的綽號,想來此人不是軍中高官,就必與劉大帥關係密切。不然,是不敢隨便稱呼雷大麻子的。

雷師長是劉大帥手下有名的悍將,性格暴躁,打仗勇敢,深得劉大帥喜愛。可他生得一臉的麻子,卻又最忌人家叫他麻子,倘有誰叫了被他聽見,輕則被摑幾耳光,重則斃了的也有。當然,劉大帥叫他雷麻子,他不會生氣,反而還樂呵呵。

今日,這青年軍官竟敢公開叫雷大麻子,背景不言而喻。既然如此,這敲詐黃夢樑的連副、排長就有麻煩了。

“佟連副,你剛纔也聽見了,我侄女叫他大哥哥,他自然是我家親戚了——我擔保他不是奸細能算數嗎?”

“能算數,能算數——還愣着幹嗎,趕快給這位兄弟鬆綁!把他的東西還給他。”佟連副雞啄米似的點頭,連連稱是。

可那青年軍官聽了似乎不甘心,冷冷說道:“東西當然要還,不過有件事情得給我說清楚——你的這位排長上門來,開口說擔保我侄女的大哥哥,一伸手就向我夫人要一百塊大洋,當場把我的夫人嚇出病來了。這事是把你們雷大麻子叫到我府上說,還是我去你們三師師部說?你看着辦!”

見這青年軍官較起真來,那佟連副頓時駭得面如土色。雖說士兵借執行任務敲詐老百姓是衆所周知的事,可真要鬧到師長那去,自己一個小小連副,不知惹翻了哪方大神,那雷大麻子一生氣,一咆哮,不一槍崩了他纔怪。

佟連副連忙向青年軍官求饒,也不顧臉面,竟當着衆人自己抽打自己的耳光,還罵自己不長眼。那排長見連副如此,也知自己脫不了干係,亦跟着在一邊學連副樣,打自己耳光。見打夠了,青年軍官才說好了,今天這事就這樣了啦,你們自己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瞧瞧我的夫人,她生病都是你們這幫渾蛋鬧的。

然後,青年軍官又對黃夢樑說:“兄弟,今晚不住旅館了,到我家去住,我兒子他外祖母說一定要見見你——對了,佟連副,”青年軍官忽然又像想起啥,“你們來看我夫人時,就到陶公館去,跟門崗說是給劉夫人送東西的。”

那佟連副一聽陶公館,心裡便是一瘮。天哪!陶公館裡面住的是劉大帥的大公子,亦是劉大帥主力師一師的師長。莫非這青年軍官就是劉大帥的大公子劉師長。今晚真他媽撞到鬼了,啥人不好去惹,偏惹到了劉大帥的大公子。想來那也倒是,劉大帥可以隨便叫雷大麻子,劉大帥的大公子當然也可以叫雷大麻子。

佟連副點頭哈腰,連忙說:“少帥,我們現在就有時間,我們現在就去給少帥夫人賠罪!”

說了,這幫丘八立刻帶上今晚搜刮來的財物,也不再去查什麼奸細,直接去了宜城陶公館。門口果然有兵士在站崗,就對站崗的士兵說是給劉夫人送東西的,裡面出來一位管家,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不客氣,收下佟連副等辛苦了一晚上的收穫,連收條也不打張,便打發了他們。

再說黃夢樑,本以爲那母女倆來擔保,一定還會被這幫兵匪敲詐一筆。心想,等事情過了,再賠償母女倆她們,反正包袱內他有的是錢——還好,這些丘八沒去搜賬房那。

哪知,事情峰迴路轉,與母女倆一同來了位青年軍官。佟連副他們被青年軍官一頓訓斥,不但乖乖放了自己,還自抽耳光,拼命討好青年軍官。不知這軍官是那母女倆的何許之人,竟有這麼大的權力,輕易就解決了今晚好大的麻煩。

還有,這青年人軍官邀請他今晚去他家住宿,說他兒子的外祖母想見見他,這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青年軍官兒子的外祖母,不就是他的丈母孃嘛,她怎麼想着要見我一見?而且還特別說了“一定”。

黃夢樑想,自己除了在路上認識這母女倆,宜城可說並無一個熟人。大約青年軍官的丈母孃,知道了我幫助這母女倆,就想到要見我——哦,對了,這母女倆一定也是青年軍官丈母孃的女兒和外甥女。這麼一聯繫,黃夢樑就覺得那老太太要見自己就很自然了。

青年軍官對黃夢樑說:“走吧,兄弟,有啥事到了家再說。”

小女孩的母親依然沉默不語,但見到黃夢樑沒有麻煩了,臉上亦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的女兒,那位小女孩卻牽着黃夢樑的手,稚嫩的臉頰還掛着兩行淚痕,仰頭對他說:“大哥哥,去家去,我外婆說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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