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歧途

色朵見黃晨用一柄短劍將二位鬼差趕走,心中大慰。她欲起身去謝黃晨,卻忽然醒來,方知是南柯一夢。不放心病危的母親,就去探視,結果母親睜開眼睛,對她說口渴想喝水——這是病退痊癒的反應,色朵興奮地想,母親看來真的沒事了。

這會,黃晨也醒來,聽袁秋寒說要喝水,就去桌上倒杯水,遞給色朵。色朵給母親喂下,母親方長長舒口大氣,人的精神立時好了許多。

“色朵,我剛纔做夢,夢見黑白鬼差來了,卻被一個金甲天神用劍驅趕出去。那鬼差一走,我就覺得身子一陣輕鬆——這事好蹊蹺!”

這事的確蹊蹺。色朵明明看見是黃晨用他腰間的短劍,要宰那黑白鬼差,鬼差說了許多好話,黃晨才放過他們的。可轉眼又發現是做了一個夢,可說它是夢,母親又霍然痊癒,這事透着怪異,實在讓人糊塗。

事後,色朵問黃晨,那晚真是他將鬼差趕走的嗎?可黃晨卻說,哪有的事,是外祖母命不該絕,外祖母本來就可以長壽的——愣是不承認。但是,色朵卻回憶,那天還沒天黑時,黃晨分明說過,“我知道那是黑白無常。這兩個混蛋,我的外祖母他們也敢來索命,就不怕我宰了他們!”這不證實了黃晨侄兒就是天上的啥天狼星嗎。

黃晨不承認,色朵也不好追問,只是在心裡對她這位侄兒更親,更信任。

不用醫治,袁秋寒就自己一天天好起來。藏醫來瞧她,也很驚訝。其實,這藏醫早已認爲袁秋寒油盡燈枯,無可救藥,素不知,她竟然就不治而愈,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色朵也去明昭寺問啓桑大師,述說了那晚的夢境。她問啓桑:“大師,夢中那鬼差稱我侄兒是天狼星,極其怕他,還給我侄兒磕頭賠罪——可我問侄兒,他說沒那些事,只是我做了一個夢而已。”

啓桑大師一手搖經筒,一手豎胸前,靜靜聽色朵說話。聽完後半晌,他纔開口道:“色朵土司,你是極有佛緣之人,當初你不信吉祥菩薩,可吉祥菩薩卻指命你做土司——而今依然,菩薩之子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不必追根問底,一切隨緣,心善向佛就成。”

色朵聽了,不得要領,也就作罷。就是這啓桑和尚,過了十多年,居然也學會說禪機,道偈語,儼然一副高深莫測的得道聖僧模樣。也倒是,他乃吉祥菩薩親傳弟子,想不莫測高深都難。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個多月,看看冬季過去,春天來臨,應該是黃晨他們的啓程的時候到了。

黃晨與詹姆斯少校幾人,住在土司莊園,盡情享受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貴族生活。不過,幾人並沒有樂不思蜀的想法,春天一到,就動起歸心,要翻越嘎貢山口,回到重慶。色朵與袁秋寒也知道留不住黃晨,就爲他們準備食物用品,單等嘎貢山口積雪消融,就送他們上路。

可人不留客天留客。不知怎麼了,那嘎貢山口的積雪卻老是不化,三月已過,四月來臨,山口仍然積雪封堵,人不能過,牲不能走。黃晨心焦,卻又無可奈何。

色朵瞧黃晨坐立不安,知他思念妹妹黃娜,歸心似箭。這幾個月,他與色朵姨媽朝夕相處,色朵對她這侄兒有了許多瞭解。她本來還以爲黃晨與商小蔓有戀情,可瞧着他們之間的關係又不像。問他才知,黃晨心中只有他的妹妹黃娜。而且,黃晨才從西郡那知道黃娜同他並非親兄妹,那原有的情感一下變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色朵是過來之人,理解她這侄兒的心思,就對他說:“黃晨,你也別焦急,我告訴你,除了這嘎貢山口,往東南方向走二百多裡,那邊也有一個山口。我昨天聽那邊的人說,那兒的山口積雪已經融化,可以下山了——你急着想走,就從那邊山口走吧。唉!你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你了……”

與色朵姨媽和袁秋寒外祖母分別,黃晨自然有些捨不得,可想到妹妹黃娜,兩相權衡,當然妹妹黃娜的份量更重,所以心急如焚。

過了一天,黃晨他們牽着騾馬,帶上色朵準備好的物品,告別色朵姨媽,袁秋寒外祖母,就往東南方向,去那積雪已經融化的山口。

二百多裡的路程,走了兩天半就到了。到了那一瞧,果然有行人往山下趕路。黃晨他們心中高興,想到下山不遠,就可以進入四川境內。進入四川境內,離重慶也就近了。

在下山路上,經向路人打聽,知道山下是川滇交界的地方。交界處被金沙江相割,金沙江上有一條竹子編的索道,懸空在江面,是連接兩省的通道。下山的路又走了兩天,就到了金沙江上游邊的一個小鎮。

小鎮名叫通寶,是個藏、漢、彝、苗等多民族雜居之地,屬於比較熱鬧的地方。黃晨他們來到通寶鎮,找了個旅店住下,準備休息一晚,打聽渡江的索道在什麼地方。吃晚飯的時候一打聽,卻得到個不好的消息,飯店老闆講,渡江的索道早幾天就斷裂,恐怕一時半會過不了江。還說,他店裡吃飯的客人,多半都是滯留在這兒,等人修復索道。

這就令人沮喪了。在嘎貢山上,那邊山口被積雪封堵,繞道來這裡,索道又斷裂,真是倒黴透頂。黃晨心想,索道斷了,就划船過江,大不了多給一點船錢。哪知,第二天去那江邊一瞅,徹底放棄乘船過江的想法。

那金沙江的上游,洶涌澎湃,一條江水如奔騰的野馬,而且又值冰雪融化時期,水勢更加湍急,有誰敢操舟渡河。黃晨與機長他們商量,是在通寶鎮等待還是沿江下走,去找其他過江的渡口。

等待當然不是個好辦法,那過江索道要修復,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所以還是沿江而下,去找其他的渡口。向旅店老闆打聽,老闆說金沙江下游處兩百多裡的地方倒是有個渡口,那兒是個大灣,水勢相對平緩,有過江的渡船。麻煩的是這兩百多裡不好走,勸他們還是等待。

這就奇怪了,有路就能走,最多山高路險一點,但總不至於比雪山還難吧。黃晨就問旅店老闆,怎麼個不好走?

旅店老闆嘆口氣,說道:“小兄弟,不是我要想賺你們幾個店錢,實在是那條路上不太平。幾百裡的山路倒沒啥,關鍵是那兒有幾個部落,裡邊的土著人難整。要是一不小心走岔了道,走到土著部落那去了,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當然,如果是大隊人馬,帶着武器,又有嚮導,那是沒有問題的——你們才幾個人,還有女人同路,更是難過那些土著部落。旅店老闆說完,搖搖腦袋又去忙他的事去了。

黃晨就把旅店老闆的話講給大家聽。詹姆斯少校首先就嗤之以鼻,說那老闆危言聳聽,部落的土著能有多厲害?不就是弓箭、長矛,我們身上有手槍,黃長官還有一支衝鋒槍,難不成還怕一羣土著人,真是笑話。機長與那名飛行員也認爲詹姆斯少校說得有理,根本不必懼怕土著人,皆說馬上就動身,不用在這無望地等待下去。

商小蔓自然是一切聽從黃晨的。黃晨想了想,大家都說走,他也同意,只因他與大家急着回去的心情一樣。不過,有一點黃晨跟他們的想法不同,他清楚,土著人不是那麼好惹的,他們對付敵人的方法常常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別的地方黃晨也許不太知道,可海島上那些土著人狩獵,多麼兇狠的動物也照樣被他們宰殺。

就不知這一路上,那些土著人究竟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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