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是我們舞會的獎勵,凡是今晚參加舞會的人,都可以得到一瓶價值五千人民幣的高檔紅酒!”一個服務員拿着一瓶紅酒,微笑着遞到楊烈面前。
楊烈疑惑的看着對面的張雄,見到張雄微微的點頭,楊烈才伸出手接過這個服務員手裡的紅酒。
紅酒上面是一隻蠍子的圖案,楊烈看着這瓶紅酒疑惑起來,他自問喝過的紅酒品牌也不少,但是眼前這種紅酒他還真沒見過。
“靠!竟然是新西蘭的紅蠍子!”一邊的馮坤尖叫起來:“楊烈,這種酒可厲害,據說每年只生產三萬瓶,不多不少,有時候你想喝還喝不到呢!”馮坤嘖嘖的說着:“這個鄭文浩真是闊氣,爲了這個舞會,起碼也要準備幾百瓶這種紅蠍子吧?”
楊烈皺了皺眉,看着馮坤問道:“這種酒很好喝嗎?”
馮坤一臉鄙視的看着楊烈:“豈止是很好喝?簡直就是相當好喝啊!我告訴你,這種酒喝一口下去,就感覺自己的食道里被塞進了一塊兒冰一樣,接着到了胃裡就感覺被塞進了一團烈火,那感覺!”馮坤得意的說着,打開了自己手裡這瓶紅蠍子。
給自己倒了一杯,馮坤享受的喝了一口,而楊烈看見馮坤喝過之後竟然沒事兒,當下微微安心了一點。
舞會此刻已經到了最高潮,一羣名流跳着各種舞蹈,恰恰,爵士,華爾茲,人們沉醉在自己的舞步裡,不能自拔。
袁鹿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發暈,他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眼前還是開始慢慢的模糊起來。
“擦咧,這酒還真是厲害!”於東喃喃的說着:“張廳長,我好像喝多了,先回房睡覺了哈。”
於東轉過身,看着身邊的袁鹿問道:“你小子要不要回去睡一下?看你這樣子好像也不對勁了。”
袁鹿點點頭,他本來酒量就不怎麼樣,此刻一杯紅酒下去,早就開始發暈了。
於東看着袁鹿醉醺醺的樣子笑了笑,攙扶着袁鹿,朝房間走去,而一邊的張雄看着這兩個人,無奈的笑了笑,繼續看着這些名流跳舞,仔細的盯着場上的每個人。
袁鹿的房間在於東的前面幾間,於東攙扶着袁鹿走到了他的房間前面,伸手從袁鹿的腰上摸出了房間卡,刷了一下之後,於東把袁鹿攙扶進了房間。
把袁鹿給摔在牀上,於東給他脫了鞋子,看着已經醉過去的袁鹿,於東笑了笑:“你小子,關鍵時候還是我對你最好!”
於東甩了甩慢慢沉重的腦子,喃喃的說着:“這酒還真是烈啊,越來越暈了!”
說着,於東醉醺醺的轉過身,走出了袁鹿的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而就在於東離開不久,路易斯出現在臥房的走廊上,他慢慢的走到袁鹿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問道:“有人嗎?”
等了一陣子,似乎確定袁鹿完全醉了,路易斯笑了笑,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房卡,刷了一下之後,袁鹿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身爲藍鳥號的主人,每一間臥房,鄭文浩肯定不止一張房卡!
走進袁鹿的房間之後,路易斯輕輕的關上房門,他看着牀上完全醉過去的袁鹿,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
舞會進行到現在,已經快要結束了,從頭到尾,楊烈沒有喝一口酒,張雄也只是喝了一小杯,這兩個人清醒的很。
舞會結束之後,楊烈走在回房間的走廊上,猛然聽見了一聲大喊,楊烈敏感的轉過頭,朝着聲源處看去,似乎是第二層傳來的。
遊輪第二層的臥房,住着於東和袁鹿兩個人,一想到袁鹿,楊烈感到心裡一咯噔,壞了!
楊烈二話不說,急忙朝袁鹿房間跑去,此刻袁鹿房間的門還是關閉的,但是楊烈還是很清楚的聽見,房間裡傳出了打鬥聲!
“袁鹿!袁鹿!”楊烈着急的撞着門,大喊着:“袁鹿開門吶!”
“楊烈,救我!”房間裡傳出袁鹿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楊烈心裡那個恨啊,袁鹿既然看清了兇手的長相,那麼兇手肯定不會放過袁鹿,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調動體內的內力,楊烈對着袁鹿房間大門狠狠踢出了一腳,大門轟的一下被踢開,看到房間裡的情景,楊烈的眼睛瞬間紅了。
此刻路易斯正死死的掐着袁鹿的脖子,而袁鹿因爲喝醉了,根本難以反抗!
楊烈憤怒的大吼着:“王八蛋!”接着一腳朝着路易斯的頭部踢去。
路易斯反應出奇的快,身子一彎就躲過了楊烈的腳,楊烈接着又對着路易斯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路易斯猝不及防之下被楊烈完全打中,一口鮮血噴出。
要知道,楊烈這一拳可是蘊含了自己的內力的,猝不及防的路易斯如何抵擋?
路易斯臉色無比的猙獰,他憤怒的看着楊烈,也不去管袁鹿了,此刻的路易斯只想把楊烈給幹掉!
楊烈和路易斯纏鬥起來,不得不說路易斯的身手確實不錯,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不是於東袁鹿可以比較的,但是他忘了,此刻他的對手是楊烈,而且是動用了內力的楊烈!
楊烈狠狠打出一拳,路易斯險險的躲過,趁着路易斯蹲下的瞬間,楊烈突然發難,膝蓋朝着路易斯的側臉狠狠頂了過來,路易斯瞬間被頂翻,楊烈欺身而上,對着倒地的路易斯一串快速攻擊,饒是路易斯身體再好,此刻也被楊烈打暈在地。
看着暈過去的路易斯,楊烈喘着粗氣,趕緊跑到袁鹿身邊,拼命的搖着袁鹿的身子:“袁鹿,袁鹿你沒事兒吧?不要嚇我啊袁鹿!”
而袁鹿竟然死死閉着眼睛,嘴巴微微張開着,傳出了一陣陣細微的鼾聲!
楊烈徹底無語了,他趕緊扯過一張牀單,將路易斯給胡亂綁了起來,接着給張雄打了個電話:“張廳長,殺害鄧琦珺的兇手抓到了,您趕快過來!”
張雄很快趕到了袁鹿的房間,看着暈過去的路易斯,張雄皺着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塑料袋,裡面裝着一小撮淡金色的頭髮,張雄拿到路易斯面前一比對,驚訝的發現,兩者的顏色和捲曲度竟然一模一樣!
張雄看了楊烈一眼,走進浴室接了盆水,對着路易斯的臉上狠狠的潑了過去,路易斯打了個哆嗦,悠悠的醒了過來。
“說吧,你爲什麼要殺害鄧琦珺?”張雄看着路易斯,冷冷的問道。
路易斯冷笑着:“因爲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擋了我們老闆的路。”
“你老闆是誰?”張雄眉毛一挑。
路易斯搖搖頭,緊緊閉着嘴巴。
“你們老闆和何定國是什麼關係?”楊烈看着路易斯問道。
路易斯詫異的看了楊烈一眼,仍舊不說話。
”對老闆這麼忠誠?“張雄看着路易斯冷笑:”一句都不說?”
就在張雄起身的瞬間,路易斯一聲慘叫,鮮血不停的從嘴裡流出來,路易斯脖子一歪,斷了氣。
“咬舌了?”張雄驚訝的看着路易斯,走過去把手放在路易斯鼻子前頓了頓,之後嘆了口氣:“還真是個頑固分子!”
楊烈看着張雄,開口問道:“接下來怎麼辦?殺害鄧琦珺的兇手自殺了,可是殺害吳振東的人還沒找到!”
張雄想了想說:“咱們去調查一下那個何定國,你有沒有注意到,當你說出吳定國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個外國人明顯很驚訝,說明他認識這個何定國。”
接着張雄淡淡的看着死去的路易斯:“至於這個外國人的屍體,咱們把他擡到倉庫去。”
楊烈瞪大了眼睛看着張雄:“您說什麼?”
張雄笑了:“咱們就給路易斯口中的那個老闆立個威,讓他知道,警察也不是這麼好惹的!”
兩個人安頓好袁鹿,擡着路易斯的屍體來到了倉庫,因爲兩個人爲了查案,鄭文浩送了一片倉庫鑰匙給張雄,此刻張雄很輕鬆的打開了倉庫門,在鄧琦珺的屍體邊上把路易斯丟下了。
張雄看着鄧琦珺的屍體,緩緩開口道:“殺你的人就在這裡了,你們兩個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吧。”
接着對楊烈說道:“咱們走。”轉身離開了倉庫。
舞會結束後,鄭文浩焦急的在自己的辦公室來回踱着步子,旁邊的何定國也是一臉的焦急。
鄭文浩看看手錶,此刻已經十一點多了,路易斯竟然還沒有回來!
“該死!路易斯平時手腳很快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鄭文浩焦急的說着。
何定國想了想說道:“老鄭,你先別急,我去袁鹿的房間看看,如果袁鹿死了,就說明路易斯成功了,如果袁鹿沒死,那麼路易斯就出事兒了。”
鄭文浩想了想,說道:“那你快去吧!”
何定國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鄭文浩的辦公室。
沒過多久,何定國回到了鄭文浩的辦公室,看着臉色鐵青的何定國,鄭文浩心裡一咯噔,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