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楊烈也就有機會繼續說下去了,楊烈接着對羅莎說道:“結果那個情場騙子劉強不僅騙了白冰的色還騙了白冰的財,最後白冰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服毒自殺了,上次雪姨去醫院,剛好是那天晚上六點,雪姨剛好經過電錶房,那個白冰的屍體就從電錶房裡面倒了出來,正好倒在了雪姨的身上。”
羅莎聽到這裡已經開始有些相信了,因爲聽起來這個故事不像是楊烈編出來的,於是羅莎開始認真的聽下去。
看着羅莎認真的表情,楊烈講起來也更加的起勁了,他對羅莎說道:“雪姨就認爲是白冰蒙冤而死,找他報仇,於是這幾天一直抽吃不下去飯,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我這個做侄子的自然是不忍心,既然我是警察,這個案子又歸我們警局負責,所以我自然想要查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啦!”
楊烈洋洋灑灑說了半天,羅莎也的確認真聽了,不過這個故事很明顯並沒有能夠打動羅莎,他仍舊板着個臉對楊烈說道:“楊警官,既然你怎麼想要知道這個案件相關的信息,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主意。”
楊烈一聽羅莎這麼說就知道這個事情一定是有門,於是就立即問羅莎道:“什麼不錯的主意?”
楊烈此時的心中也非常的急切,因爲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案件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羅莎仍舊冷着臉,他立即回答楊烈說道:“直接去重案組打聽。”
韓陽聽到羅莎的這句話之後心裡就立刻吐槽道,我擦,這究竟是一個什麼鬼主意,如果重案組肯告訴我,我還有閒心到這裡來打聽你?
楊烈知道,羅莎這是不想告訴他,或者根本就是在故意捉弄他。於是楊烈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對羅莎問道:“羅莎,我又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問題?”羅莎當即如此問道。
楊烈頓了頓,然後楊烈對羅莎問道:“你爲什麼就這麼倔呢?”
楊烈這是一句真心話,楊烈認爲羅莎是個非常倔強的女人,不光倔強,而且還十分的一根筋,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改變,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一點也不懂得變通,光是這些特點就足夠楊烈吐槽好長時間的了。
楊烈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於是就對羅莎拋出了一個問句。
沒想到羅莎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昂首挺胸的對楊烈說道:“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了。”
羅莎知道在自己的性格冰冷讓很多人都不適應,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曾經試圖轉變過,但是當她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改不過來性格的時候,也就放棄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是無法改變的,既然無法改變就只能接受了。
楊烈沒想到羅莎竟然會這麼自豪的回答這個問題,顯然他對於這個問題是有點相當的意外。
這個時候,楊烈轉念又一想,頓時又想出了一個更好的問出答案的辦法,楊烈頓了頓之後,又對羅莎說道:“我懷疑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笑過。”
楊烈說的這個倒是實話,他真的懷疑羅莎根本就沒有笑過,不然怎麼會成天擺着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呢。
羅莎很快給出了答案,羅莎對楊烈說道:“我當然有笑過,只不過沒有必要對着你笑罷了。”
楊烈對於這個答案不是十分意外,因爲他早就想到了羅莎會這麼說,所以楊烈也早就準備好了應對的辦法,楊烈當即詢問羅莎道:“不然這樣吧,我講一個笑話,如果能夠把你逗笑了,那麼你就把和這個案件有關的所有線索都告訴我。”
羅莎覺得這個主意還很公平,如果自己輸了,好歹也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於是羅莎點了點頭對楊烈說道:“好吧。”
楊烈一聽羅莎這麼說,立即就清了清喉嚨,並且對羅莎說道:“好啦,既然你答應了那麼我就要開始了,你可要聽好了。”
楊烈對於自己的這個笑話非常的有自信,他大半輩子就指着這個笑話活着了,所有聽過這個笑話的人很少有不笑的,楊烈平時是不會講這個笑話的,但是這次因爲爲了獲取破案必備的線索,他必須要講了。
楊烈頓了頓,然後對着羅莎講道:“說吧,有一天,一個夥計去酒店上班,到了酒店之後他發現了一具屍體被倒掛在牆上,而且腹部被剖開,內臟已經全部都被取走,渾身還有燒傷過的傷痕,大家也都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居然沒有人報警,你說這是爲什麼呢?”
楊烈自以爲自己的這個笑話很好笑,所以就故意賣了一個關子讓羅莎去猜。
沒想到羅莎非但沒有笑,反而臉色更加的冰冷,羅莎頓了頓,然後接着對楊烈說道:“與工作無關的事情我是不會花費時間去想的。”
楊烈很明顯對於羅莎的這句話感到非常的意外,他沒想到羅莎不禁冰冷,而且連最基本的好奇心都沒有。
不過做戲做全套,既然楊烈已經把這個笑話講到了一半,所以他就必須講完,既然羅莎不願意猜,所以他就只好自己揭曉謎底了。
楊烈對羅莎說道:“因爲那是一隻吊爐鴨!”
沒錯,在酒店之中被倒掛在牆上,肚子被剖開,並且取走內臟,渾身燒傷,可不就是吊爐鴨麼?!
楊烈說完這個笑話別人還沒笑,自己先笑了半天,笑了半天之後,楊烈發現羅莎竟然仍舊板着臉,就知道自己的這個笑話失敗了。
楊烈感到非常的失落,憑藉這個笑話他走南闖北二十多年,從來也沒有遇到敵手,沒想到今天竟然敗在了這個羅莎的手中,楊烈不禁頓生鬱悶。
楊烈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對羅莎說道:“我的笑話講完了。”
羅莎故意一臉疑惑的問道:“這就講完了?”
“對,已經講完了。”楊烈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說道。
楊烈現在又一種巨大的失落感,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大半輩子總結出來的一個笑話竟然沒有逗笑羅莎,羅莎的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的嘲諷。
羅莎接着又一臉疑惑的看着楊烈問道:“請問你這個笑話的笑點究竟在哪裡呢?”
這倒不是羅莎裝傻,他這個人笑點一向比較高,所以沒能聽出這個笑話的笑點在哪裡。
他無奈的撅了撅嘴,然後對羅莎說道:“最後那個吊爐鴨就是笑點!”
此時的楊烈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他本來想要把羅莎逗笑,然後把案件的線索套出來,沒想到非但沒有套出案件的線索,反而被羅莎嘲諷了一頓。
於是楊烈擺了擺手對羅莎說道:“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了,你忙你的吧,我先走了。”
楊烈垂頭喪氣的就準備走,沒想到楊烈前腳剛踏出鑑定科的門檻,後腳羅莎就在那裡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經過鑑定,我們在死者的手上和腳掌上發現了大量的灰塵……”
楊烈本來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一聽到羅莎這麼說,頓時就好像突然之間迴光返照一樣,楊烈頓時大吃了一驚,他本以爲自己註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想到突然之間傳出了好消息,一時之間楊烈還有些接受不了。
楊烈當即回過頭問道:“你說什麼?!”
楊烈這一聲的聲調非常的高,因爲他此刻真的是非常的震驚非常的喜悅,他沒想到在最後的關卡竟然能夠意外的收穫,這完全是楊烈意料之外的事情。
羅莎以爲楊烈是沒有聽清,於是再次重複說道:“我說,我們在死者的手掌上和腳掌上都發現了大量的灰塵。”
楊烈這次才終於確信,羅莎是的確想要把與案件有關的線索告訴他了,楊烈頓時非常的興奮,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幾乎要從胸腔裡面跳了出來。
楊烈微微一笑,不過他對於羅莎的這句話仍然是感到非常的意外,而且也感到非常的疑惑,因爲楊烈不知道死者手掌上和腳掌上有灰塵究竟能說明什麼。
於是楊烈當即詢問羅莎道:“可是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楊烈本以爲會從羅莎的而口中獲得什麼特別重要的信息,比如說指紋什麼的,但是灰塵這條線索實在是沒有任何的作用,楊烈不禁感到有些沮喪。
但是羅莎的下一句話卻讓楊烈興奮了起來,羅莎接着對楊烈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經過鑑定,發現那些灰塵上面附着靜電,很明顯這些灰塵全部都是來自電力室的。”
羅莎的這句話就至關重要了,楊烈沒有想到灰塵竟然還能鑑定,可能是電力室的灰塵特別一點吧,按理說灰塵是不能夠測定的,不同街道或者不同的辦公室裡面的灰塵都是一樣的,不過電力室的灰塵上面有靜電,明顯是可以特別對待的。
楊烈頓了頓,然後接着問羅莎道:“也就是說明這個死者曾經到過電力室?”
其實這已經是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了,死者的腳上和手上有電力室的灰塵,那麼就說明死者一定到過電力室,這些細節往往是破案的關鍵,楊烈喜歡從案件之中尋找細節,沒想到羅莎竟然也有相同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