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你總算出來,擔心死我了,你知道嗎,你在裡面足足呆了一刻鐘”,姜和鈴扶起南宮瑾有些後怕的說道。
“只有一刻鐘麼,我怎麼覺得過了好久”,南宮瑾抹了抹頭頂的汗。
“據說一般人只能在裡面呆一息,能在裡面帶上數息的時間就已經很厲害了。可是你整整在裡面呆了一刻鐘啊,看來你的身手非常好。而且,你竟然是全系的召喚師,天吶,整個玄天大陸還從來沒有出過呢,難怪沈院長對你這麼刮目相看”姜和鈴搖着南宮瑾的手激動地說個不停。
“阿瑾你真的好厲害啊,不過爲什麼你的念力沒有顯示等級呢,一般念力分爲上五級,下五級,只要有念力,就會在懸瑩石上顯示出等級,可是你竟然沒有。”姜和鈴有些困惑。
沒有等級,想必是這奇怪的體質在作祟吧,看來自己身上的秘密還真多呢。南宮瑾捂了捂胸口的玉,“我們還在趕緊回去吧,出來好久了,要是被掌司先生髮現就不好了”說着,一把召回元宵,拉着姜和鈴跑了回去。
回到漪瀾閣,似乎一片平靜,沒有人發現她們跑出去,連幽若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南宮瑾暗暗鬆了口氣。
是夜,天闕殿,勝遇低垂着腦袋蹭着沈慕辰袖子上的白鍛繡竹鑲邊。
“好了好了,這不怪你,你雖說也是上古神獸,但那傢伙可比你厲害多了,你怕他也是情有可原。若是一般的召喚獸早被他吃了連骨頭都不吐呢。”沈慕辰笑了笑,摸了摸它的頭:“你不用感覺丟人,畢竟在這玄天大陸,除了那傢伙,你也是罕逢敵手。”
“不過既是全系召喚師,召喚獸的來頭還這麼大,看來這孩子以後必定不凡吶。”沈慕辰握着手中的書卷若有所思。
想着,他拍了拍勝遇的頭,“別傷心了,快去看看,溯光這孩子說今天從宮中回來,想來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你且出去迎迎他吧”勝遇欣喜地叫喚一聲,飛了出去。
瀾漪閣。
幽若端坐在紅木鑲雲石銅鏡面前想起白日跟丟了人,越想越氣憤,將紫檀木梳狠狠地砸在地上。心中的不甘卻怎麼也不能壓下去。她想了想,吹滅了房裡的燈,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她原往南宮瑾房間探去,但走到一半忽然轉念一想,這小丫頭狡猾的很,白日定是她施了詭計讓自己跟丟了人,還是去探姜和鈴那個傻乎乎的小丫頭,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想着她來到東廂,探到姜和鈴的窗外。只見裡面漆黑一片,裡面的人好似已經睡着。幽若在窗外等了半刻鐘,眼見外面巡夜的弟子都走了兩輪了裡面還是沒有動靜,雖心有不甘但幽若從小養尊處優,哪熬得住漫漫長夜。就在她正打算往回走時,裡面突然亮起了燈。幽若眼中一喜,在窗縫裡湊上去看。
姜和鈴從牀上下來往牀頭點了盞燈,然後在牀上滾了兩下。
“怎麼辦,還是睡不着呀。今天的事情真是……”姜和鈴在牀上念念碎着。
幽若一聽好像有點意思了,睜大眼,往前再湊了湊。
“阿瑾竟然是全系召喚師,召喚獸竟然能讓沈先生的上古神獸感到害怕,而且身手極好遠遠超過了常人。阿瑾……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姜和鈴在牀上翻來覆去,自言自語着。
奈何說的聲音太輕,幽若在窗外只隱約聽見“全系……召喚……,神獸……極好”幾個字,再努力聽卻是怎麼也聽不清了。姜和鈴唸叨着唸叨着終歸是睡着了。幽若跺了跺腳,心想,罷了,來日方長,只要自己小心看着,還怕她們不露出馬腳麼。想着回了房中。
在牀上躺下,她反覆想着剛纔聽見的幾句話,“全系,全系”她念叨了幾遍,突然眼裡有些不可思議:“難道她是全系召喚師,不可能啊,在這玄天大陸,除了沈先生,還有誰能將好幾種念力融合的這麼如火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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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一邊在自己的屋子裡走來走去,一邊唸叨:
“可是,照沈先生今天的態度也不是沒有可能。神獸……莫不是,她的召喚獸……是神獸?”這念頭一出來,連幽若自己也被這想法給嚇住了。
放眼玄天大陸,能有神獸做召喚獸的能有幾個,沈先生算一個,澹臺溯光的召喚獸好像也來歷不凡,還有就是……幽若細細算着,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算了待過幾日我再去探探罷了。”幽若暫時按壓下心中的驚駭,熄滅了燈。
第二日,午時過後,清濯又出現在瀾漪閣中。昨日還是像昨日一樣一聲不響的請走了南宮瑾。滿院子的弟子看着南宮瑾都是豔羨。南宮瑾還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好似只是出去遊玩了一圈。
這情景一連好幾日,日日如此。開始大家還是羨慕不已,到後來竟也習慣,隱隱對南宮瑾有幾分敬意起來。想來能被沈先生如此相待的人,應該有幾分本事吧。
只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這女人多的地方,閒言碎語,就更加多了。
“你們聽說了麼?”
“什麼,什麼呀!”
“你們知道那個叫南宮瑾的小丫頭每天跟着沈先生身邊的書童出去是幹嘛嗎?”
“我聽說呀,清濯日日把南宮瑾帶到碧霄殿外。她在碧霄殿一呆就是一個下午。”
“這幾天下午長老們不是都在碧霄殿內議事麼,好像是西越國又出了什麼事,我是聽我爹爹說的。”
“你們都別猜了,我已經問過碧霄殿的弟子了。”
“還是你厲害,竟然能問道碧霄殿,快說快說。”
“那南宮瑾,就是去碧霄殿聽長老們議事了,聽說沈先生很看重她。”
“天吶,她才十四歲啊,纔剛進我們東寰……”
幽若在一旁越聽越不是滋味:“說什麼說,你們都閒的沒事幹啦。”憤憤地朝他們喊道。大家看了他一眼,面有懼色,不再敢言語什麼,但眼裡隱隱有不屑。
哼,身爲郡主又怎麼樣,還不是和我們一樣,還比不上一個鄉下來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