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慕仁這一手牌打的非常好,完全摸準了慕靈的死角,逼的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明明可以瞬間將兩人擊翻在地,卻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滋滋,這就是所謂親情的羈絆!有利也有弊,只要利用的恰當了……
就在慕靈束手束腳的與自己的養父母纏鬥在一起的時候,這邊,陣法已經在南宮瑾的佈置下,基本完成。
見慕靈久久沒有回來,南宮瑾的心裡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對着沒事可做的櫻寧說道,“你去找找慕靈,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然後帶着人趕快回來!”也不怪她着急,只是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就不知道該等到什麼時候了。
“好的!”櫻寧瞬間領命,音還未落,人已經消失不見,沒辦法,誰叫她已經成爲了南宮瑾的腦殘粉,只要是自己偶像的吩咐,那絕對是二話不說照辦便是!
剛飛出沒多久,櫻寧便在一處地方發現了正在單方面被虐的慕靈。
臥槽!不是吧,慕府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高手了,這尼瑪簡直是完虐的!
等等!不對,慕靈好像都並沒有怎麼出手呢?
櫻寧疑惑了,同時身子一躍,從高空落下,“慕靈,你怎麼都不還手的呀?”她好奇的問道。
“你以爲我不想麼!”慕靈分神回答着,而就是這一分神,再次被養父母擊中,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
呃,櫻寧疑惑的看向打傷慕靈的人,這才發現有些不正常,“難不成她們就是你所謂的養父母?可是他們爲什麼要對付你呢?”
“沒錯,他們確實是我的養父母,不過現在被慕仁的契約書給控制了。纔會選擇對我出手。”
“可是慕仁已經被尤溪給控制住了呀!”
是麼?聞言,慕靈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精光,如果被控制住的話,這就簡單多了。
“櫻寧,回去告訴尤溪,強行掐斷慕仁的所有念力活動,然後等着我回去即可。”
這樣一來的話,契約就會單方面失效,而她也無需顧及再多了,只要成功喚醒養父母,之後的一切就都是順理成章。
“你確定麼?”口氣帶着幾分猶疑,“南宮瑾說,讓我幫你快點搞定的,”她執拗的說道,只要是南宮瑾的話,對她而言都是聖旨。
一起混跡了這麼久,慕靈又豈會不知?只不過養父母的事情,她不希望別人插手而已。
“嗯,你替我給尤溪傳話,也是幫我!”
“啊哦,好吧,我這就回去,你先撐着點!”櫻寧也不僵持,只需要輕輕一向就可以理解,自家的事,有哪個會希望被外人插手的。
言罷便重新召喚出飛行獸往南宮瑾所在的地方飛去,剛一落地便衝着尤溪態度十分不敬的說道,“慕靈說了,讓你先把慕仁的念力徹底掐斷的,我說你也是夠了,居然讓着傢伙在你眼皮子地下催動了契約。”最後一句帶着幾分嘲諷。
尤溪登時跳了起來,也是奇怪,他素來自詡好脾氣,偏偏碰上了櫻寧和南宮瑾,就變成了一隻時時都會炸毛的公雞。
哼!狠狠的剜了一眼櫻寧,默默安慰自己的,好男不跟女鬥,好男不跟女鬥……
鬧歸鬧,卻也絲毫不忘了正事。走到慕仁身邊已查看,嘿,自己還真就大意了。於是果斷掐斷了慕仁的所有念力活動,混老鬼,看你這下還怎麼折騰!
果不其然,掐斷了慕仁的念力活動沒多久,慕靈就帶着暫時暈過去的養父母返了回來,只是自己的身上也多了幾道明顯的傷痕。
見人都已經到了爲,南宮瑾也不含糊,當即下令,讓所有人的站好位置之後,便開始以自身鮮血爲媒,催動起了陣法。
很快,地上便開始出現一層淡紅的光,而深陷陣法的養父母、慕仁以及南宮瑾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微微扭曲着,看上去分明是痛苦多一點。
漸漸的,隨着鮮血的越流越多,南宮瑾開始出現頭暈眼花的想象,可是不夠,距離成功催動陣法還遠遠不夠,爲了慕靈的只有,她唯有一再的咬牙才能使自己看下去。
中央處,被安排控制陣法的櫻寧見狀,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想要停止下來,看着偶像愈加蒼白的小臉,天知道她的心裡有多心疼。
可是她才稍稍一鬆懈,南宮瑾便一記眼刀飛了過來,凌厲而狠辣,像是在說“別停!”櫻寧沒有辦法,只好加快了陣法催動的速度,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場殘酷的付出。
反觀尤溪和慕靈,尤溪自不必說,表面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心裡卻不禁爲南宮瑾捏一把冷汗,早知道以血爲媒會是怎麼痛苦的話,他說什麼也會站出來阻止的。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要是端木延琮知道南宮瑾這麼折騰自己的話,指不定會怎麼懲罰他呢!
而慕靈則是心裡深深的涌起一股自責,若不是爲了幫她,南宮瑾也不必受如此折磨。
南宮瑾,此番大恩,我慕靈必定謹記在心中,他日必當重重回報,只要你需要,我願意拋開一切出現在你身邊!
相比之下,還要數北箢最輕鬆了,在南宮瑾的安排下,他只是負責給衆人護法而已。不過這個點上,相比大家都還在睡覺,所以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很快,陣法已經趨於完善了。
但見漫天的紅光沖天而起,如同熊熊大火,映照着半壁天空都在散發着妖冶的紅。慕靈尤溪櫻寧三人,均是滿頭大汗,尤其是櫻寧,在南宮瑾無意釋放出的強大靈力下,想要完美的牽制,已經變得愈加困難了。
南宮瑾卻是對這一切渾然不覺,身體的超負荷運載使得她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好像已經根本感覺不到鮮血的流逝,只覺得像是置身於一片黑暗中,整個人渾渾噩噩無精打采的,在一眼看不到邊的世界裡,一點一點的沉淪着。
南宮瑾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不停的從她的身體吸食着血液,那已經不只是吸食,更像是在掠奪,她只感覺到身體裡血液的流逝,生命開始慢慢消逝,可是完全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