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接過紙,打開看了一眼,上面只是化了個陣型的圖,別的什麼都沒有,她看了一眼,便折起來:“就一個陣型怎麼弄?”
“這個一個陣型當然不夠了,我會慢慢教你的。”櫻寧開口說道。
“別呀,不如現在就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南宮瑾開口說道,她不喜歡心一直懸空的感覺,而現在她就是這種感覺,她覺得看不見生死,也不知道前路在哪裡,雖然有着端木延琮這層保障,她的心卻依然沒底。
主要是……感覺現在的發展完全不在自己的手中掌控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走了。
“好。”櫻寧點點頭,北箢在後面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櫻寧先別說,櫻寧回頭看了她一眼,嘴上卻沒有停下來。
南宮瑾看着她,心裡只覺得好笑,她雖然不算是什麼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卻也經歷過一些事情,普通的事情的承受力她還是有的:“說的,到底要我多少血。”
“多少血?”櫻寧挑了挑眉毛:“你太小看了契約的能力了。這陣法不是幾瓶血就能搞定的,想要用玲瓏吟打通契約血脈,將契約人連接在一起,然後要畫陣,陣型行程只是第一步,還要用白線連接,這是第二步,當然這些都是前奏。”
南宮瑾點點頭,嘴上卻道:“那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你的血要貫通真個法陣,貫通整個陣法,你明白嗎?”櫻寧又強調了一邊,生怕南宮瑾聽不清楚一樣。
南宮瑾聽了這話,抿嘴不說話,她自然明白貫通陣法是什麼意思,一個陣法她是知道的,龐大的可不是一兩瓶血就能搞定的,貫穿陣法至少會要她身體一大半的血液。
在這之後她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處於那種極其虛弱的狀態,不只是身體的虛弱,更有甚者,她可能會念力損失大半,要花費許多時間才能恢復。
“而且貫穿陣法的過程中不能有切斷,不然就會功虧一簣。”北箢在一邊補充道。
南宮瑾聽了北箢的話,心裡不由得一怔,按照櫻寧的說法,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一定要保證法陣在沒有任何人破壞的狀況下進行,而她如果一個人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慕府在灕江的勢力南宮瑾也是聽說過一二,更何況慕仁作爲惡狼傭兵團的副統領,念力肯定不在她之下,手下又有那麼多的精兵強將,怎麼可能怎麼輕易的被她控制着不動,而與此同時,她還要受着嗜血之苦,陣法稍微受到一點破壞,她都沒有反擊的餘地和力氣。這件事情她一個人完成不了,南宮瑾心裡明白過來,她擡頭看了看面前的三個人。
“你能跟我去嗎?”南宮瑾對着北箢說道。
北箢無疑是這次去灕江最好的人選,她既懂得陣法,又是玄王的身份,一般人輕易是動不了她的,她如果跟着一起去,對南宮瑾來說,這次的行動增加了勝利的籌碼。
北箢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她求之不得,讓南宮瑾一個人去她不放心,端木也不放心。
北箢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好,跟你一起去。”
尤溪在旁邊插嘴道:“我也要去。”
南宮瑾白了他一眼:“你去幹嘛?”
“去保護你啊。”尤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別忘了,我可是一個醫生,你們要是受傷了,我可以負責醫治你們。”
“我們可不是去遊山玩水。”南宮瑾無奈地看了尤溪一眼,看着尤溪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醫生,是不是真的足夠靠譜。
尤溪摸了摸下巴:“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灕江還是不錯的,我可以順便去遊歷一番然後在說。”
南宮瑾聽了他的話,瞬間冒出三條黑線,果然如此,她就知道尤溪怎麼可能去保護她,還不是爲了出去玩!
這個劣根不改的傢伙!
“你一邊呆着。”南宮瑾白了他一眼,簡直不想搭理他。
尤溪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喂喂,醫生有多重要你們知不知道啊?再說了,我可不是普通的醫生,我的作用可大了!不帶上我,你們損失也大發了!”
南宮瑾看着他的表情實在是覺得有些無語:“那你在路上能做點什麼。”
嗯,不得不說,對於尤溪那手可以恢復人體念力迴路的本事,她還是覺得很需要的,雖然這個人真的這麼大大咧咧的……
尤溪猶豫了半天,擡頭看到慕靈,便說道:“我可以陪她玩。”
南宮瑾看了看尤溪,又看了看慕靈:“你要他陪你玩嗎?”
慕靈擡頭看了尤溪一眼,思索了一陣,看向尤溪的眼神中帶着挪逾的意味,然後笑着衝南宮瑾點了點頭。
既然慕靈都已經點頭了,南宮瑾也不多說什麼了:“那你跟着吧。”
尤溪聽到南宮瑾鬆口,便笑起來:“恩恩。”
“我也去吧。”櫻寧微笑着看着南宮瑾:“預言師的身份雖然多有不利,但是多少能幫上你一點兒忙。”
南宮瑾沒有拒絕,只是點頭。櫻寧倒也不錯,畢竟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幫手,這件事情她一個人的力量是萬萬完成不了的,多了這幾個不俗的幫手,她的勝算就更大了。
何況……櫻寧現在來說,可算是她手裡的王牌!
南宮瑾心裡打着算盤,她看了看旁邊的幾個人,北箢成熟穩重,尤溪深藏不露,櫻寧是預言師,這樣的團隊到算是難得。
重點是,預言師不多,並且是僅存的幾個預言師之一,她當然覺得稀有!
畢竟,櫻寧還是個開了掛的預言師。
“傍晚動身,現在大家去準備點東西。”南宮瑾開口,衆人便散開了。
畢竟……還有某個人,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出現。
南宮瑾獨自收拾好東西,想了許久,還是決定跟端木延琮告別,不過她不習慣開口,最後還是決定寫一份簡單的告別信,臨走之前放在藥房門口。
她還是不敢當面和端木延琮道別,來了這個地方這麼久,向來都是端木延琮一直陪着自己,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第一次出行,明明知道他不同意,自己卻依舊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