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疑惑掃看許杜的面部表情,發現許杜一片真誠的樣子,也就帶着一絲保留,湊到一邊,絮語。
端木延琮和櫻寧一致要求離開,認爲還是趕回玄天更爲要緊,過多和許杜糾纏,反而是順應了她的計劃。說不定,許杜就是爲了耽誤衆人回到玄天,這樣看的話,玄天估計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衆人更應該是趕回去組織它成真。
北箢一言不發,因爲她知道,與許杜的爭鬥絕對避免不了,南宮瑾的性子哪是能輕易放過侮辱自己的人的。
“就這麼輕易讓她隨意折辱了我們就走!還有沒有志氣!”尤溪不可置信地看看左右保持沉默的幾人,最後對着南宮瑾,“南宮瑾,你也覺得離開是最好?”
南宮瑾沉默,端木延琮說得很有道理,但是,莫名其妙就對着自己發難,這口氣如何讓自己嚥下。
“你們還沒有商量好嗎?這麼墨跡,怪不得能丟了武帝,跑了天玄。”
“你個妖婦,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尤溪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許杜再一次成功激怒了她。誰也沒有看見,許杜嘴角拉出了一個詭異的幅度,但又很快消失。
“我可沒有和你說話啊。”許杜笑了笑,臉色卻越來越冰冷:“你可不要以爲,我現在沒有對你動手,是怕了你。御靈師雖然可怕,但在我面前,還不足以讓我畏懼!”
戰火的硝煙在悄無聲息擴散,尤溪與許杜之間緊繃的氛圍使得每一個人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就怕尤溪一個衝動,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許杜的話,算是捅破了馬蜂窩,尤溪猩紅的雙眼,狂風暴雨在其中不斷醞釀,終於爆發。微微動了動自己的手,一股強勁的念力襲來,強烈的殺意瀰漫在空中。
南宮瑾趕緊抓住尤溪的拳頭:“尤溪,不要衝動。”
“許杜,惹怒尤溪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放過尤溪,有什麼都儘管衝我來。”南宮瑾示意尤羌和端木延琮拉開尤溪,她替許杜理理衣襟,“我希望我們能夠平和地交流,最後解決問題。”
“南宮瑾,你真不是一般的天真。”許杜失望地搖搖頭。
“非打不可?”
“是……”
許杜話還沒完,尤溪已經到她的面前,如一道疾風。許杜輕鬆一轉身,躲過尤溪的攻擊。尤溪不甘心再次襲擊,許杜像是在跳一曲舞蹈,優雅移步,閃躲。既然打鬥無法避免,最好就是奪取勝利,南宮瑾也上前協助。
尤溪和南宮瑾左右夾攻,南宮瑾還召喚出貔貅、冥渡和流火出來幫忙,但是許杜依舊應對自如。沒有召喚獸的幫助,沒有動用武器,許杜赤手空拳,依舊輕鬆自在。
一條赤紅藤蔓襲來,許杜一把抓住,跳上左邊迎上前的冥渡的背,順帶躲開後方貔貅的吞吸。她使勁一拽,北箢狼狽地被迫帶動往前走。許杜用北箢的藤蔓纏繞住她,然後把北箢扔向南宮瑾。流火迅速接下北箢,藤蔓自動鬆綁,北箢推開前來扶住她的櫻寧,再次加入戰鬥。
“你們就這點本事嗎?”許杜轉身躲開北箢的藤蔓,藤蔓勢力難減,抽上貔貅大張的嘴,貔貅嗷嗷叫喚着退開。轉個身,許杜看見站在局外的端木延琮,不懷好意地點名道,“延琮,你怎麼就在一旁站着不動,你是怕了嗎?”
“我只是不想掉入你的陷阱之中。”端木延琮不爲所動,保持冷靜的頭腦。但是顯然另外的人不是完全認同的。
“端木延琮,我不爽你很久了,你總以爲你很厲害,然後對我們指手畫腳。”尤溪再一次被許杜躲過攻擊,甚至還被她捶擊背部,哀嚎一聲,跌倒在地,一時間難以起身,“哦!端木延琮,你不幫我們,也不要站在一旁看戲好嗎?要麼幫,要麼走!”
端木延琮無奈地嘆口氣,取出自己的劍,加入混戰。
櫻寧使用“噬魂”意圖鎮住許杜,許杜只是輕笑一身,一彈指,彈開“噬魂”。櫻寧遭受反震,吐出一口精血。南宮瑾示意衆人圍上去,不斷縮小包圍圈,堵住她的所有躲閃空間。許杜放任他們行動,在看似她失去所以退路之時,一道念力匹練,轟擊上南宮瑾。南宮瑾飛起半米高,最後在幾米遠出重重摔落。
許杜輕鬆退離包圍圈,衆人無奈看一眼不遠處的許杜,又看看南宮瑾,一致圍到南宮瑾身邊。
“南宮瑾,你怎麼樣?”端木延琮扶起南宮瑾,南宮瑾有氣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喘息着,無法言語。
尤溪握住南宮瑾的手,分出一小股自己的能量,小心翼翼潛入她的念力之間。順着經脈,仔細探尋。到達心脈前,一路順暢,只是明顯感受到她念力的虛弱,只是存在念力迴路損傷的表現。深入探查,許杜一掌精準地震傷主心脈。並且,是隻損傷了這一處,其他地方,毫髮無損。
尤溪運用自己的能力,修復了南宮瑾的心脈迴路損傷。只是這次損傷在心脈,即便及時修復了它,對南宮瑾造成的影響一時間也難以回覆。
“許杜是故意的。”端木延琮言簡意賅,試圖再次說服大家撤離。
“要你走,反正我不離開。”尤溪倔強到底。
“你會輸。”
就目前的戰鬥結果看來,之前許杜一直在戲弄大家,只是閃躲而不攻擊。並且,大家都拼盡了全力,召喚獸用上了,武器用上了。但是大家連許杜的衣角都碰不到,很明顯,大家與許杜的差距很大,大如一道寬闊的鴻溝。
南宮瑾在端木延琮的支撐下,勉強站起身,大家都不說話,南宮瑾最後看一眼許杜,轉身決定離開。尤溪恨恨地咬牙,瞪一眼許杜,也還是決定跟着南宮瑾離開。
“你們怎麼可以成爲逃兵,半路脫逃。”許杜的速度快如光,閃現在南宮瑾身後,如提溜小雞,把南宮瑾控制在自己身邊,“戰鬥,一經開始,不流血,無損傷,怎麼算得結束。”
“我們認輸,可以放過南宮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