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南宮瑾你的召喚獸竟然是一隻狗,噗哈哈哈!”前一秒還憤恨不已的南宮琬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指着那隻東西笑了起來:“南宮瑾,我還以爲你有什麼本事,你以爲召喚師是養寵物麼,這玩意一看就沒什麼本事!”
即便是恢復了召喚獸的身份,但是召喚出來的召喚獸居然是這麼一個明顯毫無戰鬥力的狗!
南宮翎瞪着那隻蹲在南宮瑾腳邊不停撒嬌賣萌,一臉諂媚的狗,不知說什麼好。本以爲這個女兒突然念力恢復,成了全系召喚師,可以成爲他們南宮家的驕傲,可是這麼一隻小狗,召出來對敵只怕笑掉了人家的大牙。
崔氏掩嘴一笑,一臉的鄙夷之色,“我還以爲你這丫頭走了什麼好運,原來還是廢物一個,這種召喚獸,真真是丟我們南宮家的臉,縱然你是全系召喚師又有什麼用!”
南宮瑾前世雖然是冷血無情,槍林彈雨闖出來的特工,但從沒接觸過這麼萌的小傢伙,一時間突然覺得心底有一個地方變得柔軟起來。她蹲下身抱起這個小傢伙,摸了摸他的頭,見他一臉的討好,舒舒服服地攤在她掌心不願動彈。她不經抿嘴一笑,“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呀?”
南宮琬看她這一副不長進的模樣,嗤了一聲,原以爲南宮瑾的出現會對自己進入東寰學府有所威脅,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她這姐姐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可在這以武爲尊的世界,這樣的人註定是活不下去的。
南宮大人看着不爭氣的南宮瑾,揮手招來兩個丫鬟:“快把你們小姐帶回去,別再讓她踏進前院半步。”說着,朝向天南一拱手,面色相當的諂媚,甚至比南宮瑾身邊的笑夠還諂媚:“向先生,真是讓您見笑了,請移步偏廳,我們再商談一下關於小女南宮琬進入東寰學府的事宜。”
向天南卻捋了捋鬍鬚,搖了搖頭:“南宮大人,我們東寰向來是招收資質卓絕天資不凡的弟子,全系召喚師從古至今從未有過,雖說這召喚獸我從未見過,但這資質卻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我這名冊上要收的可是江陵城主府的大小姐,名額只有一個,恐怕就要委屈另一位令愛了。”向天南朝南宮翎一拱手,淡淡地說道。
“娘,怎麼能這樣!”南宮琬暗中狠狠地一跺腳,壓低額聲音:“那個廢物有什麼好的,只能招來一隻狗,這出去,怕不是要讓別人笑話我們江陵城主府!”
“大人,您看,怎麼能委屈我們家琬兒呢。”崔氏紅了眼,南宮翎一擺手說道:“向先生,我這大女兒以前只是個毫無念力的廢物,雖說不知爲何變成了這樣,但我斷斷不能讓這樣的人出去丟我南宮家的臉,還請您三思啊!”
南宮瑾抱着那個小*站在廳中,眉色淡淡,不急也不燥,氣定神閒,彷彿他們談論的與她無關。
“這……”向天南似有所猶豫。突然,從門外飛來一隻紙鶴,素紋箋折成,還帶有淡淡的伽南香。向天南面露異色,伸手接過一看,紙中只赫然寫了一個字“瑾”。
南宮瑾自己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明顯的,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能力,肯定和脖子上的這塊玉有關係。現在她沒有好好地使用過所謂的念力,也不知道自己能有幾層的功力,這玉佩,看來來頭不小。想到了這裡,南宮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佩。
或許,自己往後在這個世界上行走,還要多靠這塊玉佩呢。
而此時,另一個地方。
玄天大陸西北,天闕山脈延綿不絕,終年積雪。在大山深處,雲頂之巔,坐落着這塊大陸最神聖的東寰學府。
此時,天闕殿內,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正盤坐在庭中飲茶,清俊的指骨握着白瓷杯只覺得讓人分不清到底哪是手哪又是玉。落雪紛紛,滑落在他的眉梢,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五官如刀刻般精緻非凡,沉眸似水,嘴角輕勾,脣色緋然,若鴻羽飄落引得人心一顫一顫。天地間竟有如此秀挺俊美又精緻的人。
在他對面坐着卻又是另一位驚爲天人的男子。神色淡漠,面沉如水,從骨子裡就透出無盡的清冷和寂靜,雖五官比不上少年的精緻,但這男子周身的氣韻風華卻生生壓了他三分。這樣的氣度光華卻是用言語難以描述的。
“師父,你剛剛寫了什麼送出去”,少年放下手中的茶盞,眉梢一挑,看向對面那個男子。
“溯光,這天闕殿馬上就會熱鬧起來了。”
那少年面有異色,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但只一瞬便恢復了平靜,“是嗎,你這老頭終於開竅了啊,天闕殿冷清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人能陪我玩了。”
男子振了振衣袖,回身走進了房中。原來他竟是東寰學府的院長,也是玄天大陸唯一一位水木雙系召喚師沈慕辰。而那少年則是他的親傳弟子澹臺溯光。
江陵城,城主府後院,浮嫣閣。
“娘,那個小賤人,那個小賤人怎麼能搶了我的東西!”南宮琬抄起一盞八角琉璃燈狠狠砸了下去。“你快去和爹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個廢物出門丟了我們南宮家的臉,娘,你快去啊!”南宮琬拉着崔氏的手梨花帶雨,滿臉憤恨。
“唉,那個小賤人不知怎麼竟恢復了念力,那向天南也不知爲何竟突然改主意讓那個廢物進東寰學府,哼我們苦心經營了這麼久,還是讓那個賤人鑽了空子。”
崔氏拉着南宮琬的手安慰說,“你放心,你爹已經去找掌司先生,娘無論如何也要讓你進東寰學府,再不濟,我就給你舅舅修書一封,我就不信我的女兒會比不上那個廢物!”
崔氏有些煩躁,那個女人,生前就和自己過不去,要不是因爲她,自己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年紀了才得以坐上正室的位置!現在她死了,她的女兒又來和自己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