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府郡。
幾個打扮普通的人在衚衕裡遊街串巷。進入了一個老人的家中。
“你們是？”
老頭看着這幾個陌生的來客，眼神有些警惕。
爲首的一個年輕人笑呵呵的說：“老先生不要緊張，我們是從外鄉過來的。來找您詢問點事情。”
“什麼事情？你們要幹什麼？”
“老先生，您二十多年前是不是漢府郡的衙役啊？”
“你怎麼知道？”
“我們不僅知道您以前是衙役，還知道您叫張福端。”
張福端眼裡警惕之色越發濃郁：“你們到底是誰？調查我？”
“呵呵，不要激動。是這樣的，我姓王。您記不記得二十七年前，漢府郡發生了一起震驚整個西北的兇殺滅門慘案。”
張福端猛然激動了起來：“你們……你是，你是……”
“沒錯，當時被滅門的那一家就是姓王，而我，是王家的後人。現在新九州到來，我也翻起身來了，在東洲那邊做了些生意。但是這個祖仇我可不能忘記。我現在要回來查當時的殺人兇手。”
張福端深吸一口氣，連忙將幾人請到了裡屋，並且給幾人泡了茶。
“不知你怎麼稱呼啊？”
“我叫王順。”
張福端皺眉深思：“當時沒聽說王家有後人啊。”
王順呵笑一聲：“當時我還在襁褓中時，就被我父親送到了八龍城的姨娘家寄樣，戶口也落在了八龍城，方便在八龍城上學。幸虧我父親這樣做了，才讓我免除了被滅門殺害啊。但是這個仇恨我不能忘記，我一定要爲我父母還有哥哥報仇，一定要讓殺人兇手正法。”
張福端聞言，唏噓感慨着：“小王，你真的是福大命大啊。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想必那個殺人兇手也沒有想到，雖然案子成了懸案，官府不管了。但是王家後人卻回來了。”
王順點頭：“對，我只知道殺害我全家的人叫章至。但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張老爺子您當年有參與這件案子麼？”
張福端點頭：“參與了。當時我是參與了調查，但我只是分隊長手下的人馬。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您知道什麼？”
張福端說：“年代有些久遠，有些記不清了。但是印象很深刻的是，那個女人的丈夫叫李真，和現在的九州科學院李院長同名同姓。”
王順眼裡閃過一抹喜色：“還有呢？他們最後去哪兒了？有沒有線索和行蹤？”
張福端嘆口氣：“沒有，當時這個案子查了好幾年的。最後成了懸案，就是因爲那兩口子神秘失蹤了。通緝了全州都找不到。但是有個傳說……”
“什麼傳說？”
“當我們收到線報，說兩口子在秦嶺附近出沒。我們出動了好多人去抓捕，結果人去樓空。那個地方留下了個傳說，說章至兩口子乘坐巨鳥飛走了。那些村民說的振振有詞，當時咱們沒人相信。但是現在嘛……我突然就覺得也許傳言不虛。”
“巨鳥？怎麼描述的？”
“忘記了。就只是說巨鳥。說是唿扇唿扇着就飛走了。我感覺那些村民說的，有點像是現在的滑翔傘。但也不對勁啊，滑翔傘是九州科學院研發出來沒幾年的東西，二十多年前怎麼會有呢？”
張福端陷入了沉思。
王順叉開了話題，又問：“那您當時去過章至家麼？”
“去過啊。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之後，我們立馬就去她家了。”
“她家有沒有不同之處？”
“有。她家很不同，到處都是一些奇怪的物件。”
說着，張福端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非常鄭重：“可不要告訴別人啊。我當時在章至家裡看見了一個東西，一個金屬殼子，裡邊是一根轉軸還纏繞着銅線。當時不知道是幹啥的，但是這會兒突然想起來。那個東西，和九州電磁研究院弄出來的電動機很像啊。甚至，它就是電動機。你說奇不奇怪，將近三十年前，一個女人的家裡竟然出現了電動機。可別告訴別人啊，免得引起關於九州科學院的流言蜚語。”
“放心，不會說的。還有什麼啊？”
“還有很多手稿，我看了幾眼，也看不懂。但是感覺很厲害。這個章至不是凡人。”
王順點點頭：“那有沒有一些其他線索啊？除了這些，還有別的麼？比如什麼記錄，或者日記啥的。”
“日記……”
說着，張福端兩眼一眯，喃喃道：“有。發現了一本日記本。”
王順狂喜，身後的幾個人也是狂喜。
“那日記本呢？”
張福端沉思一陣：“最後給燒了。王通學說禍亂朝綱，然後郡主就下令把所有東西都燒了。”
“那您有沒有看到日記本啊？上邊寫着什麼，您記不記得？這些線索對我很重要啊，您告訴我，我可以給您一萬金券的酬謝。”
張福端聽見一萬金券，眼裡浮現一抹貪婪，卻又無奈的嘆息：“沒有。我沒看見。當時是我們隊長看了幾眼，然後就合上了，不給我們看。當時我們隊長表情也很怪，那個時候好多人都覺得日記上應該有什麼東西，都很好奇，但是隊長不給我們看。記憶猶新啊。”
“一點都沒看到啊？”
“一點都沒有看到。”
“那你們當時的隊長叫什麼名字啊？”
“孫祥。但是你們不用找他了，他早就死了。在一次執行任務中，被人殺了。”
王順黯然的嘆口氣：“那張老爺子，您當時還在章至家裡見過什麼，您還知道什麼。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酬謝會給您的。”
張福端連忙道：“客氣了客氣了。應該的。當時看見了那個有點像電動機的東西，還有……還有我也說不清。挺亂的，我就記得這個電動機。但是別的稀奇古怪的東西，當時看不懂是幹嘛的，也沒注意了。但是章至的手稿是真的多啊，堆在一起，一米多厚。”
“……”
謝過了張福端，並且給了他一萬酬謝金，最後告誡不要說出去有人調查這件事之後。
王順幾人離開了。
看着筆記本上的內容，王順說：“收穫很大。知道了王通學，這個王通學就是檔案裡提到的那個學者。現在主要去找王通學。找到這個王通學，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對了，發電報告訴賈院長這個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