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章德國之行
宣統皇帝溥儀如願以償的和淑妃文秀解除了婚姻關係,其實文秀也非常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與其維持着已經“死亡”的夫妻關係,不如衝出牢籠爭取自由。婉容對退出競爭的文秀自然欣然接受,關鍵是她看到總統的出面,使她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至於她和溥儀的夫妻生活如何由冰點走向沸點,必須要經過雙方的共同努力和時間的檢驗。
溥儀與文秀在北京高等法院辦理了離婚手續,雙方似乎神態自若,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由於是秘密離婚,在場沒有一名新聞記者,在場的國府官員只有內務總長楊度一人。另外到場的還有載灃和文秀的家人。當法官宣佈二人離婚後,文秀竟然上前主動和溥儀擁抱並以兄妹相稱。離婚手續辦完後,文秀便和孃家人回到府中。
溥儀和文秀的離婚,事前盧一鳴嚴令媒體不準介入,並嚴密封鎖消息。顯然這種事情本事不是什麼光彩的,盧一鳴不想搞得沸沸揚揚,在全國引起轟動效應。他不想讓國府的顏面和溥儀的正面形象遭到破壞。尤其是中國在世界舞臺上展露風采的時候。
1930年4月中旬,盧一鳴率領中國政府強大的代表團,接受德國總統興登堡的邀請。與此同時,宣統皇帝溥儀和皇后婉容也正式獲得德國威廉皇帝的邀請出訪德國,正好盧一鳴決定,協同宣統皇帝一同前往德國進行友好訪問。
中國政府代表團的成員有,總統盧一鳴夫婦,外交總長縐豪夫婦,陸軍總長蔣先雲{由於夫人身懷六甲已經接近臨盆,因此沒有隨同前往}。海軍副總長張學良夫婦,空軍司令員楊鵬遠夫婦{兩位妻子只能一人隨同前往},商業部長閻錫山夫婦,工業部長宋佔一夫婦,內務總長楊度夫婦等。其它人員不在一一表述,共形成50人的代表團成員。
皇室成員不多,其中宣統皇帝溥儀和皇后婉容,內務府總管載灃、皇弟溥傑等。另外在北京衛戍區特種部隊挑選了50名特種兵隨同前往,擔任安全保衛任務。上海造船廠新下水的、一艘排水量6000噸的驅逐艦,擔任這次航行任務。
4月18日,天津港碼頭人頭攢動、彩旗飄揚。碼頭一角的廣場上,軍樂隊佇立在此,正在吹奏歡快的樂曲。以國府總理唐紹儀、國防部長朱的、副部長張作霖、情報頭子偉峰、海軍總長劉冠雄等爲首的一干國府大員,前來天津港爲代表團送行。
碼頭上聚集了大批的天津市民,他們自發的來到碼頭上,表達自己的昂慕之情。上午9時候整,在歡送的鑼鼓、樂曲和人們的吶喊聲中。盧一鳴率領代表團成員並協同皇室成員,與送行人員話別登上驅除艦,這艘驅除艦盧一鳴親自命名爲“未來號”。
隨着一聲悠揚的汽笛聲,驅除艦緩緩啓動。頓時海面上所有的船隻均響起刺耳的汽笛聲,以示敬意並預祝代表團一路順風。伴隨未來號驅除艦遠航的還有兩艘排水量5000噸左右的護衛艦,4艘中國海軍新型的B級潛艇,另外還有一艘大型補給艦。
軍艦起航很長時間,盧一鳴仍然滯留在甲板上。他一邊和身旁的楊度、閻錫山、宋佔一、楊鵬遠攀談,一邊遙望遼闊的大海,心情顯得格外愉悅。縐豪、蔣先雲、張學良也許年輕的緣故,他們無拘無束的說笑着。寶珍和楊鵬遠的夫人、宋佔一的夫人、閻錫山的夫人、楊度的夫人彼此都很熟,畢竟她們人到中年,在一起交談韻味十足、活潑不夠。
此時盧靜、宋美齡和皇后婉容在一起,前段時間盧靜和婉容已經相熟。雖然宋美齡和婉容不太熟,但是畢竟是年輕人沒有距離感。盧靜和宋美齡大聲的說笑着,皇后婉容只是微笑着話語不多,也許是傳統禮教的緣故,在她身上確實體現出雍容華貴的神態。
而溥儀卻顯得有些孤獨,他和父親載灃和皇帝溥傑站在一起,默默地向大海張望。縐豪發現了這一情況,他和蔣先雲、張學良說了幾句,然後三人向溥儀站的位置走了過去。縐豪首先伸出手道:“你好溥儀先生。”雙方握手,溥儀沒有聽到皇帝的字眼,頓時感到很親切道:“你好外長先生。”
接着縐豪介紹了蔣先雲、張學良,繼而溥儀介紹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載灃和皇弟溥傑。雙方彼此見禮,載灃也許年齡的關係,也許不適合這種氛圍,他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縐豪接着問道:“溥儀先生,第一次做軍艦習慣嗎?”溥儀如實說道:“不習慣,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張學良道:“溥儀先生,你要有思想準備,如果海上起風浪你可能暈船。”溥儀有些緊張道:“有什麼好辦法防止暈船嗎?”蔣先雲接道:“溥儀先生,沒有什麼好辦法,你只能在海上慢慢的適應了。”
旁晚時分,訪問艦隊進入臺灣海峽,海面上颳起了4、5級的大風。隨着軍艦的上下顛簸,溥儀、婉容、溥傑都出現了暈船的現象。由於載灃出訪過德國,他早已適應了海上的航行沒有什麼大礙。由於寶珍、閻錫山的夫人、楊鵬遠的夫人是頭一次坐輪船在海上航行,因此也出現了劇烈的暈船反應。
次日,訪問艦隊進入南海海域,海面上依然是波浪滔天。一大早盧一鳴便來到溥儀的船艙探望他們,他發現溥儀和溥傑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經過一夜的風浪,他們似乎有些適應了。唯獨婉容反應更加劇烈,她不僅上吐下瀉,竟然虛弱的不能起牀了。
盧一鳴看到這種情況,專門把自己的私人醫生傳喚來,寸步不離的照顧病人,同時吩咐任何人不要再來探視。到了下午風浪小了,婉容的暈船開始好轉。在醫生的囑咐下,她勉強吃了一點飯便睡着了。醫生走後,溥儀坐在婉容牀前,望着妻子蒼白的面孔忽然有些心動。
幾年時間過去了,他彷佛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凝視妻子。不知什麼原因,他忽然生出憐香惜玉的感覺。也許是下意識的,他拉起婉容的手。同時他的心裡產生了自責,婉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平時始終保持皇后的尊嚴,女兒的嬌態沒有機會展現。再加上皇室的規矩,除了晚上共處一室,他們幾乎沒有溝通過。
今天在船艙裡,也許特殊的環境拉近了他們的距離。溥儀望着婉容漂亮的面容,心裡忽然有一股衝動,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感覺。他似乎發現眼前的女人明顯成熟了,更有女人的韻味。看樣子總統說得對,對婉容的偏見責任確實在自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婉容醒轉過來。她睜開眼睛,忽然發現溥儀目不轉睛地望着自己,她試圖座起來,可是又發現溥儀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手,她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紅潮。溥儀關切道:“你好些了吧!餓不餓?我讓廚子給你準備吃的,你想吃什麼?”溥儀說完站起身來。
婉容道:“我不餓,什麼也不想吃?”溥儀道:“醫生囑咐過,一定要吃,這樣才能適應海上的航行。”說完把丫鬟喚進來,馬上準備飯菜。婉容突然眼睛有些潮溼,兩行熱淚涌了出來。所有的委屈似乎在這一刻化作烏有。
溥儀趁機掏出手絹去擦眼淚,婉容突然抓住溥儀的雙手,大膽的把頭埋進溥儀的懷裡抽泣起來。溥儀心裡熱乎乎的,她緊緊地擁着婉容道:“夫人,以前都是我的不對,今後我會對你好的。”婉容反而抽泣的更大了。
這天早晨,海面上風平浪靜。盧靜和宋美齡相約晨練,她倆走出船艙做了幾下深呼吸,然後結伴跑起來。沒跑幾步盧靜突然拉住宋美齡道:“你看,這一對寶貝總算冰釋前嫌了。”宋美齡定晴一看,只見溥儀扶着婉容正在向海裡張望,婉容顯得很柔弱,她把頭靠在溥儀的肩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美玲顯然早已經從盧靜口中聽說過他倆的事情道:“盧靜,咱們過去表示祝賀吧!”盧靜搖搖頭道:“不要打擾他們了,讓他們靜靜地呆一會吧!”當天早上,盧靜把她看到的情景告訴了盧一鳴。盧一鳴笑道:“我本想利用旅途的時間,做做他們的工作,現在看來用不着了。”盧靜恍然大悟道:“父親,原來你讓他們一起同行,有這方面的用意。”
訪問艦隊路過南洋艦隊總部馬尼拉港,並未在此停留。南洋艦隊司令官,率領大小軍艦,在公海上接受檢閱。在禮炮的轟鳴聲中,艦隊司令官鄭少寓率領全體軍官和水兵,他們筆直的站在甲板上,莊嚴地行着軍禮,目送總統乘坐的軍艦從眼前經過。
訪問艦隊到達南洋首府南珠港,以武泰民爲首的南洋官員,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盧一鳴率領代表團及皇室人員,在南洋首府南珠港,進行了兩天的正式訪問。期間盧一鳴和武泰民總統進行了親密的會談。隨後訪問艦隊經馬六甲海峽進入印度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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