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位於陝西省咸陽市乾縣縣城北部6公里的梁山上,爲唐高宗李治與武則天的合葬墓。同時乾陵也是最爲不安寧的一處帝王陵墓。之所以如此定論,乃是因爲這座乾陵被冷兵器時代的刀劍劈過,被***時代的機槍、大炮轟過,甚至出動40萬人去挖。然而,沒有人能打開乾陵。漢武帝的茂陵被搬空了,唐太宗的昭陵被掃蕩了,康熙大帝連骨頭都湊不齊。
唐朝末年,農民起義軍黃巢曾經動用40萬大軍在梁山上連年挖掘,甚至挖了大半座山,挖出一條深40米的“黃巢”溝,可即便如此也沒有能夠打開乾陵取出裡邊的寶物爲自己所用。
史載五代耀州刺史溫韜,是個有官銜的大盜墓賊。他率領兵丁一古腦掘開了十幾座唐陵,發了一筆橫財。因爲手中有了錢,便驅動數萬人於光天化日之下挖掘乾陵。不料挖掘過程十分不順,遇到的天氣總是狂風暴雨,溫韜受了驚嚇,才絕了發掘乾陵的念頭。
民國初年,國民黨將領孫連仲親率一團人馬,也想學學孫殿英炸慈禧和乾隆墓的樣子,在梁山上埋鍋造飯安下營寨,用軍事演習作幌子,炸開了墓道旁的三層岩石,最後卻也沒能撈得半點好處。
“王爺爺,根據史料記載,乾陵的確是武則天和李治的合葬墓,而且時至今日都沒有進行挖掘,您怎麼判斷出乾陵裡邊並沒有武則天?”我有些不解道。
王館長笑了笑道:“其實也只是猜測,武則天晚年還政李唐,你認爲李姓子孫會就此放過武則天嗎?要知道李家子弟死在武則天手上之人不少,而且唐中宗李顯爲穩固自己的皇位,能讓武則天進入乾陵與李治合葬在一處嗎?如果他這麼做,不是說親手將藉口送給對於皇位虎視眈眈的李氏宗親嗎?”
“即便如此,武則天晚年雖然還政但依然有大批的擁護者存在,李顯權衡利弊之下將武則天合葬入乾陵也不是不可能啊。”我辯解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武則天選擇墓葬的目的又如何呢?古代人十分迷信,要知道死人選擇墳墓要不是爲了自己來世便是爲了後世子孫。梁山風水是好,但是它利陰而不利陽。乾陵與太宗的昭陵龍脈隔斷,如果是普通百姓埋在這裡,可以興旺三代,但是皇帝葬在此地的話,恐怕三代以後,江山有危險。事實也確實如此,唐朝自唐玄宗之後就由盛轉衰,此時據武則天當政也不過三代。唐朝的龍脈之首在九峻山,太宗葬在此地,居於龍首而使唐室興旺,但是,梁山是周朝的龍脈之尾,尾氣必衰。古人十分信奉風水,你認爲武則天會例外嗎?李治葬在乾陵,武氏本就想取李唐而代之,因此並不奇怪。但武則天晚年不會不爲她武氏子孫後代考慮,因此她不會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王館長說道。
“可是這些畢竟是風水學,是不是真的如此沒有人知道。”我依然反駁道。
王館長笑了笑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一次意外的發現讓我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當然一天沒有找到武則天的墳墓或者一天沒有打開乾陵,這些都只是猜測而已。”
“王爺爺,您的意思是哪個沾星樓嗎?”我問道。
王館長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們快到了,邊走邊說吧。”
沒過多久,我們一行三人便來到面前營地,營地外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入口處還有武警站崗,看起來此處絕對是被重點保護的單位。
和門口的武警交涉了片刻,我跟着王館長進入了營地,穿過一頂頂帳篷,我們來到一處臨時搭建的遮雨棚中。雨篷不大,應該是供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正中一張長條桌子,上邊零散的堆放着一些資料和用品。條桌正中處赫然是一幅沙盤,而我第一眼便被沙盤上形狀吸引了。
“小子,看出了什麼嗎?”王館長在身旁說道。
“這裡原本應該是一處建築,只是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我想了想道:“雖然我對於唐代的瞭解不多,但唐朝建築風格的特點是規模宏大,規劃嚴整。這裡雖然看不出地面部分,但是單單從地面結構上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嚴整和宏大可言。單從這一點來看,我感覺這裡的建築風格十分的古怪。”
王館長笑了笑指着長桌上的沙盤道:“一左一右兩邊分別兩處完全不同的建築風格,中間一條狹長地帶相連。”
“是的,左邊五邊形從底部的形態來看應該是一座高塔,而右邊卻成完全不同的三邊形,這我就看不出什麼了。”
王館長笑了笑道:“小子,你知道大唐時期在武則天身邊最受重視的人是誰嗎?”
“好像是狄仁傑和上官婉兒吧,反正我從電視上看的是這個樣子。”我想了想道。
“哈哈哈,你錯了,告訴你吧其實武則天最爲器重的是兩個人沒錯,不過卻不是狄仁傑和上官婉兒,而是袁天罡和李淳風。”王館長笑道。
“袁天罡和李淳風不是道士嗎?這怎麼可能?”
“從歷史記載上來看,大唐推崇佛教,武則天怎麼可能如此的看重道士呢,這一點的確不合理。不過,從一些野史上來看,武則天爲了穩定國事大力推崇佛教,但實際上卻異常的看重道門。”王館長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會這樣,再說我覺得野史並不一定可信。”蔣思瑤在一旁出言道。
我想了想道:“也不一定,其實在很多方面野史更加具有可信性,史書在古代其實是統治階級所撰寫的,說到底是爲了統治階級所服務的。所以在很多方面史書上都沒有記載,反而野史卻沒有這麼多的顧忌。”
“不錯,據野史上講,武則天生於廣元郡,兒時曾偶遇一道人,道人爲其算了一命斷定武則天日後必定有帝王之像。誰曾想武則天登基爲帝,又再一次遇到了當年爲她批命之人,而此人正是袁天罡。而這裡應該便是武則天爲袁天罡所建之處,這裡應該就是野史上記載的沾天樓。”王館長在旁解釋道。
“王老,您來了,我們有新發現。”正在這時從挖掘工地上跑上了一人興高采烈的說道。
“果然是這樣,我果然沒有猜錯。”王館長一邊看着手裡的東西,一邊興奮的說道。
“小子,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看着王館長遞過來的東西,其實是一塊幾乎腐爛的金屬,金屬上邊的字跡已經相當模糊,不過還能依稀可辨上邊寫着“罡淳”二字。
“這能說明什麼,不過是一塊快要爛掉的破爛金屬而已。”蔣思瑤不以爲然的說道。
王館長笑了笑道:“挖掘到現在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測,正是因爲如此纔會請來司馬教授等人,不過我想有了這樣東西事情會簡單很多。”
“其實單單憑藉兩個已經模糊的字,很難判斷野史的真實性。”我想了想道。
王館長笑了笑道:“袁天罡一生苦心專研五行風水,而李淳風更是遵循天地合一,三才共聚,現在你能夠想到什麼?”
“王爺爺,您的意思是一左一右兩處奇怪的建築?可是武則天究竟要袁天罡和李淳風做些什麼?難道說只是信奉道教那麼簡單嗎?”我疑惑道。
“哈哈哈,小子給你看樣好東西。”
跟着王館長,我們一行來到了挖掘工地,設身處地的站在挖掘工地,我才感受到整個建築的浩大。沿着整個工地饒了一圈,王館長帶着我們停了下來。
“小子,你看這是什麼?”
順着王館長的手指,在左右兩處截然不同的建築中心位置,赫然是一處圓形的地方,而此時我們正站在圓形的正中間。
“這是星圖?”蔣思瑤驚訝的說道。
“小姑娘,沒想到你還知道這些,沒錯這的確是星圖,不過你們就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嗎?”王館長笑了笑道。
仔細的看了看腳下的一片星圖,整個星圖可以說繪製的異常詳細,不過我對於星象學說根本不瞭解,可以說根本就看不明白。
“怎麼?看不明白嗎?難道就沒有發現整個星圖都是反的嗎?”王館長笑了笑道。
“反的,看來這個什麼袁天罡和李淳風也不過如此啊,還是什麼道門高人呢,竟然連個星圖都會繪錯。”蔣思瑤在一旁說道。
“世間分陰陽,有正便有反,有善便有惡。在古代人看來,陽間的一切到了陰間都是反的。”
“您老的意思是說,我們腳下的星盤是爲了陰間而佈置的?”
王館長點了點頭道:“不錯,星盤的用處便是古人用來推測吉凶,那麼相反的星盤其用處便是擇其陰穴。”
“王爺爺,你的意思是說,這星盤是爲了給武則天尋找墳墓之地?”我不由問道。
王館長笑了笑道:“應該沒錯,根據這裡的發現,並且結合野史的傳言,這個可能的確存在。”
“那麼有什麼發現呢?”
“來,你們看看這裡。”
順着王館長的手指,我這才發現在星盤一角有一個六邊形的凹槽。
“這是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就是選定的地宮之處。”王館長淡淡的說道。
“可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啊?”蔣思瑤在一旁道。
王館長拿出一副地圖,指了指上邊的一個地點道:“根據分析,應該就是這裡。”
地圖上的地方讓我感覺十分熟悉,一時間卻想不到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