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瑤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我偷偷的看向楊盛斌見他正在一旁偷偷傻樂。我知道楊盛斌這孫子這段時間一定沒少在蔣思瑤面前提這事。
我笑了笑說道:“過年嘛,人多熱鬧,約同學一起回家過年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可以和莉莉姐住,我想莉莉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蔣思瑤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這下把楊胖子樂的不行,上串下跳的像是打了興奮劑。
“對了,你對於人類思想的掌控能力,能不能瞭解到睡覺中的人的思想啊?”我突然問道。
蔣思瑤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是可以,但要看具體的情況,我也沒有怎麼嘗試過,只在寢室的幾個姐妹身上嘗試了一下效果還不錯。”
我顯然有些興奮的說道:“比如說是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能夠通過了解他的思想而找到喚醒的辦法嗎?”
我其實是想讓蔣思瑤利用她的能力幫一下陳娟,這也是我臨時想出來的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蔣思瑤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從來都沒有嘗試過,不過我想只要他還存在思想就應該有辦法的。”
春運的可怕是我第一次見識,不過好在我們提前定了飛機票,唯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此行不是四個人而是五個人,唐國平不知道什麼時候跟柳莉莉說通了,柳莉莉竟然同意他跟着我們一起回柳家過年。
我感覺他倆有戲趁着待機的時候偷偷的把唐國平拉到一邊說道:“大舅哥,你這是登門啊,可不能空手哦?”
唐國平白了我一眼說道:“小屁孩,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我見他依舊對我十分囂張的樣子冷笑道:“我說大舅哥啊,難道莉莉姐沒有告訴你柳家老爺子最疼哪個嗎?我還想着說說好話,現在看來多此一舉了。”
唐國平瞬間收起囂張的樣子連連賠笑道:“看你這話說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我見此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不留在北京賠家裡人過年嗎?”
唐國平擺了擺手笑道:“每年都一樣,家裡人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再說了今年丫頭也不在,就我一個扛着,老頭子還不把我煩死。”
“唐堯還沒有回來嗎?”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小子還算有良心,還關心我哪妹妹。這個你放心,這丫頭鬼着呢,沒事的。再說老頭子暗中安排了人幫她,出不了什麼事情的。”唐國平拍着我的肩膀說道。
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想唐堯,我甚至下定決心如果唐堯回家過年,我馬上便退了機票留在北京陪她。
飛機降落在地面,柳如煙開車將我們一行接到柳家,楊盛斌依依不捨的和蔣思瑤告別回家陪他老子。柳老爺子見到我心情大好,硬要拉着我聊天,半年不見柳老爺子身體依舊硬朗,柳如煙明顯有些發福,米蘭有了身孕我不由的暗暗對着柳如煙豎起了大拇指。蔣思瑤住進了柳莉莉的別墅,而唐國平和我住到了我原先的別墅裡。
我帶着蔣思瑤去看望了陳娟和趙殷珃,據蔣思瑤的話說,陳娟昏迷不醒,腦部基本上停止了工作,但她的意識還是存在的,只不過始終停留在一點上,記憶也始終停滯不前。不過知道她心思所想就可以根據這一點加強對腦部的刺激,從而打開陳娟的思維空間,陳娟是能夠康復的。
爲此蔣思瑤根據所知道的陳娟的心思針對性的擬定了一系列的治療方案,其實就是依據如今陳娟的思維將與之相關的所以記憶都列出來,在她耳邊不停的反覆刺激大腦從而引發大腦同步思維開啓。
其實很多植物人患者都是這樣的情況,往往甦醒過來都是在聽到一些過往記憶之後刺激了大腦的結果,但這種方法有着碰運氣的成份畢竟人的一生記憶實在是太多了。但蔣思瑤給出的方法不同,她的方法更加有針對性,是針對如今陳娟大腦思維停頓的哪個點上,成功的機率更加大。
趙殷珃的情況就要差上許多,蔣思瑤對趙殷珃的思維空間進行了查看,卻發現趙殷珃自主封閉了許多的記憶,如今完全在自我虛構的記憶中不斷的打轉。如果通過刺激記憶的方法治療,很有可能會激發大腦自我保護意識,引發大腦的抵抗產生更加嚴重的後果,最爲嚴重的會直接照成腦部組織徹底死亡。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幾年後我再一次見到了趙殷珃,那時的趙殷珃已經變得讓我完全的陌生,爲此我幾乎險些丟掉了自己的性命還害了我的同伴。
楊盛斌無疑是最興奮的一個,每天以各種藉口帶着蔣思瑤出去,一副帝王出巡的架勢走街串巷,我無奈的跟在身旁心中苦笑不以。我本來打算春節前去看望一下六爺,可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六爺和他的組織並不希望外人去打擾,我也不願意去打擾六爺的清靜。
柳老爺子把陳瞎子接到柳家過年,兩位老人家心情無比的好,陳娟通過針對性的資料已經有些反應了,甦醒只是時間的問題,看着陳爺爺面上的笑容我的心寬慰了不少。
今天是正月初五,我的別墅里正在舉行小型聚會,說是聚會不如說唐國平無聊的結果。原來柳莉莉回到家裡得知米蘭有了身孕便一頭扎到米蘭身邊隨時照看,把原本一路幻想的唐國平扔到了一邊,唐國平待着無聊便非要請朋友聚聚,因此便有了今天的聚會。當然聚會的人員都是我認識的,蔣思瑤和楊盛斌,我和柳如煙,我們五人讓廚房做了些菜又賣了大堆的啤酒便在別墅裡喝開了。
正喝着我接到了上官雲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聲音很低沉,我約他到我這裡見面,沒過多久他便敲響了別墅的大門。我爲上官雲開了門,上官雲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個人,這兩人是一直跟在六爺身邊的一男一女。
別墅的沙發上,上官雲將兩人介紹給我,這兩人男的叫薛平,女的叫韓夢鈴。衆人見上官雲的面色不好紛紛圍攏過來坐在沙發上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六爺失蹤了。”上官雲終於在許久的沉默後開口了。
“怎麼會?也許六爺是外出探望哪個老朋友了。”我有些不太相信,畢竟六爺行事一向低調穩重。
上官雲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我說道:“你先看看這個,這是六爺留個你的。”
“小杰,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離開人世了,你不要找我,也找不到。我這一輩子吃過苦也享過福,無兒無女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了。唯獨是上官他們這些孩子讓我放心不下,他們都有着超乎人類想象的能力,但這種能力無法被人類社會認可。我擔心在我離開之後他們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幹出危害社會危害人類的事情,神眼是我一生的心血,今天就把他交給你 ,答應爺爺一定善待他們保護好他們。上官是他們的老大,有上官幫你會很容易收復他們的,你可以利用我留給你的一切力量但千萬不要作出違背良心的事情來。”信不長,看完之後我整個人楞在了當場。
“傑少爺,我們是來傳告六爺的遺命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神眼的主人。”上官雲平靜的說道。
我沉默片刻問道:“先等等,六爺的好意我不能接受。能夠告訴我六爺是怎麼失蹤的嗎?”
上官雲看了看一旁的韓夢鈴和薛平說道:“六爺在失蹤前並沒有什麼反常,只是初三那天早上六爺的神情便變的格外的沉重,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什麼人也不見,我們不敢違抗六爺的命令,每天裡只是把吃的東西送到房裡。今天早上送飯的時候竟然發現六爺房間裡空無一人,六爺就這樣神秘的消失了。”
我不相信會這樣,忙問道:“這怎麼可能?在此之前有什麼人見過六爺嗎?”
上官雲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六爺住在地下這是你知道的。上邊幾層都有尖端的監視設備,還有神眼的兄弟輪流守護,六爺所住的那層更是有韓夢鈴和薛平兩人,外人是不可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見到六爺的,所以我們可以肯定在六爺失蹤之前並沒有人見過六爺,六爺也不是離開房間自己走出去的。”
如果上官雲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發生,這裡邊一定有着什麼我還不知道的東西。
“除了這封信外,六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儘快的找到六爺的下落,這纔是最重要的,多拖延一分鐘六爺的處境越危險。”我有些焦急的說道。
韓夢鈴和薛平對視一眼,薛平說道:“上官大哥說的沒錯,六爺果然沒有看錯人,傑少所關心的並不是六爺留下的勢力而是關心六爺的安穩,我們這些兄弟服了,從今以後傑少便是我們神眼的主人,我們這些兄弟願意把命交給你。”
我一楞,這是在鬧什麼啊,只見上官雲在旁邊解釋道:“神眼的兄弟對於傑少並不放心,如果傑少關心的是神眼的勢力,那麼我們這些兄弟決定自己去尋找六爺的下落。”
“傑少,你先看看這個。”
說話的是韓夢鈴,她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了我面前。我不解的接過,只見遞過來的是一塊銅牌,這面銅牌並不是古代的青銅牌而是現代工藝打造的銅製牌子,牌子表面被上了一層漆通體黝黑,一面是一個頭戴高帽的長髮人形,另一面是一個大大的令字。
“這是我們在六爺房間找到的,我們能夠肯定這絕對不屬於六爺的東西,我們想這塊銅牌跟六爺的失蹤有着某種關係。”我正在仔細的看着銅牌,上官雲在一旁說道。
“讓我看看。”
蔣思瑤在一旁突然說話了,一把從我手來奪過銅牌仔細的看着,所有人都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
蔣思瑤細細的看了半天才說道:“果然,果然是它,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