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聽到的兩人之間的對話,從對話中我不難知道,兩個人之間似乎在過去發生過某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也許這正和龐貝古城有關。
“劉叔,另外一個人是誰?”
劉華文想了想道:“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大家都習慣的叫他威廉爵士,這個人應該英國在美洲殖民者的後代。”
“那個印度人後來怎麼樣了?”
“有傳言稱那名印度人在逃出龐貝古城後不久便瘋了,不過究竟是真瘋還是假裝的已經沒有辦法去核實了,因爲在被送到精神病院後的第二年便從醫院的樓頂上跳了下來。”
“對了劉叔,也許我找到了你一直尋找的東西。”說着我來到書櫃前,伸手打開機關露出後邊的密室。
密室裡的東西我不成動過,當然除了韻詩的那支鳳凰玉簪外,我可不希望劉華文了解太多,必定現在我還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他,正如他所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誰知道劉華文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現在我們站在同一陣營是因爲我們有着共同的對手,但之後呢?誰也無法保證。
將密室內的燈點亮,劉叔便開始仔細的尋找,他看遍了密室裡的每一個角落,半晌才皺着眉微微的搖了搖頭。看來他並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和西班牙人的寶藏有關的那些白色岩石板看來並不在這裡。
角落裡堆放着一隻木箱,伸手將木箱打開,裡邊放在一卷一卷的紙張。順手拿起一卷,在面前展開,上面繪製着古怪的圖案,劉華文來到近前目光瞬間定格在了那裡。
“這是,這是復原圖,天啊,沒想到真的在這裡,真的在這裡。”劉華文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那些白色岩石板上的圖案嗎?”
劉華文點了點頭,伸手從木箱裡拿起一卷展開反覆的看了看道:“沒錯,就是這個,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竟然會是這樣的。”
我知道,此時劉華文已然沉浸在喜悅之中,我也不想去打擾他,來到先前放置鳳凰玉簪的盒子前,我發現在那支盒子背後竟然放着一隻黑色的長方形小匣子,也許當時沒有開燈所有我第一次並沒有發現藏在盒子背後的這隻小匣子。
將小匣子從盒子背後取了出來,將上邊的木板抽開,裡邊平整的放着一本筆記本,看了看已經發黃的紙張我知道這本筆記本已經有些年頭了。
將小匣子放在一旁,我緩緩的打開筆記本,仔細的看了起來。這本筆記記錄的是日記,也可以說是一本工作筆記。
6月13日,退伍後的撫卹金已經花的差不多了,我知道再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可我卻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6月19日,在巴黎街頭閒逛了大半天,藝術的氣質沒有吸收多少,肚子卻不爭氣的唱起了反歌。沒有辦法,身上的錢已經快要見底了,我只能每天吃一頓飯,有的時候我在想也許我該回到美國安安穩穩的做個農民。
6月21日,今天也許是我的幸運日,當我見到華威爾先生的時候,我總覺得在他的身上有着一團光,也許他就是所謂的上帝。
7月15日,在華威爾先生的莊園裡,我見識到了神蹟,這也許是我永遠都無法理解的東西,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着。
7月30日,我不相信有上帝的存在,否則在越南戰場上,爲什麼無論如何的祈禱可是上帝總是對我們置之不理,依舊讓死神將我身邊的戰友一個個的帶走。可是就在今天,我發現自己錯了,這世界上真的有神靈的存在,我親眼見到了他們存在的證據。
9月5日,在這裡已經幾個月了,我學會了很多以前都無法理解的東西,在這裡我結交了不少的朋友。他們的靈魂是強大的,他們要尋找失去的記憶,尋找那些神靈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9月18日,我越來越喜歡在這裡的生活了,我發現自己是位守護者,守護着這片世界的太平,我需要力量這樣才能更好的守護。我時常在想,如果再早幾年的話,也許我便有能力將我的戰友救回來了,我可以帶着他們回到自己的家園。我想小喬治了,他還很年輕,剛剛結婚便來到了這片叢林,他給我看了他和他妻子的照片,他的妻子是那麼的美麗,他不應該死去,不該死在那個該死的地方。
1月26日,剛剛度過聖誕節我們便接到了任務,我不知道這究竟意味着什麼,通過長時間的準備,我們將在後天出發。我不知道此行會遇到什麼,不過想想我還是感覺到很興奮,畢竟這一次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從此後我便能夠成爲一名真正的神話獵人。
2月8日,我真想不明白我們爲什麼要繞這麼遠的路途,特別是在海上顛簸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坐船了,那真的是一種折磨。不過好在我們終於登上了陸地,目的地就在眼前,在這片古蹟的地下我們將面對一個奇蹟,我將親手打開那扇神秘的大門。
3月24日,挖掘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裡我們像是老鼠一樣生活,每天白天睡覺夜裡工作,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生活。
4月30日,今天挖掘工作終於有了進展,我們似乎找到了入口,可是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也許此行並不會那麼順利。
5月10日,在地下通道里,我已經跟着大部隊走了十多天了,鬼知道什麼時候纔是盡頭,隊伍裡的人越來越煩躁,爲了一罐罐頭,漢姆和菲爾竟然打了起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其實我們身上帶的食物還是很充足的。
6月12日,我發現我們似乎迷路了,地下空間太大,我們根本不知道哪裡纔是個頭。現在我們遇到了難題,食物越來越少特別是淡水,我們似乎低估了面前的困難所帶的淡水並不多。地下通道里有些地方存在積水,但沒有人敢去嘗試,因爲誰也不知道那些水有沒有毒。
6月28日,隊伍裡開始出現了分歧,大多數人建議原路返回,沒有人知道我們還有在這種鬼地方待上多久,雖然通道里有空氣,可食物和水的嚴重缺乏已經是我們最大的難題了。
7月4日,探路的人還沒有回來,我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不過我感覺我們已經迷失了方向,在這地下空間裡,指南針已經失去了作用,現在我們只有等待,等待他們能夠找到離開這裡的道路。
7月16日,在通道里我們發現了屍體,那是之前離開隊伍去尋找出路的人,他們應該在我們的身後纔對,可是現在卻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我知道我們徹底的迷失了方向。
7月28日,隊伍裡的人越來越少,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六個人了,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活着出去,也許若干年後有人會在這裡發現我的屍體,我希望他們能夠看在上帝的份上將我送回我打家鄉。
8月13日,隊伍現在只剩下4個人了,我們只有沿着面前的通道往前走,因爲我知道如果後退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8月27日,這是個悲哀的日子,也許從這一刻起上帝將徹底的拋棄我,今天我第一次吃了人,準確來說是將死去的同伴身上的肉割了下來分吃掉。食物和水在兩天前就已經沒有了,現在維持我們生命的就只有沿路上遇到的那些死人的屍體,當然如果發現一隻老鼠,那麼對於我們來時是最幸運的事情,畢竟死人的味道真的不太好受。
10月10日,同行的印度人讓我感覺恐怖,我發現他隨身帶着的水壺裡裝的竟然是鮮血,我可以肯定這一定和昨天失蹤的那個法國人有關,因爲我親眼看見印度人尾隨着法國人離開的,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那個法國人,我想他一定已經死了。
10月21日,前邊已經沒有路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堵石牆,巨大的石塊上刻着無數讓人頭暈眼花的符號,我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不過正中的那副圖案卻讓我有一種跌入冰窟的感覺。那是一顆頭顱,準確來說是一顆女性頭顱的雕刻,只是那女人的頭髮竟然是一條條的毒蛇。
10月28日,就在我們都再也沒有力氣的時候,面前的石牆竟然被打開了,我知道是哪個印度人乾的,不過我十分好奇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11月5日,這些日子裡,我們幾乎是像蛇一樣在通道里爬行,身上的力氣幾乎都要用完了,我懷疑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可是我不能閉上眼睛,因爲我知道,只有失去知覺那麼我便會成爲身旁同伴的食物。
11月7日,前方終於出現了盡頭,我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麼,我能夠看見在那盡頭的桌子上擺放着的食物和水。
11月9日,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我可以肯定這裡是一處用來祭祀的地方,在面前的祭壇上擺放着一隻金屬盒子,鬼知道那裡邊放着什麼東西。
11月11日,印度人和威廉似乎對於那盒子裡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我卻不這樣認爲,在我看來找到出路離開這裡纔是最關鍵的,雖然沿路上收集了些死人身上的食物,可是這些食物也維持不了多久。
11月15日,大家終於決定打開那盒子,我不知道那盒子裡裝着什麼,但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圍繞在心頭。
11月20日,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我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只看見威廉緊緊的抱着盒子,而印度人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祭壇邊上像是丟了魂一樣。而我卻彷彿失去了記憶,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根本想不起來昏迷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往後翻,後邊什麼都沒有,不過我還是發現有被人爲撕去的痕跡,看來這後邊記載的東西不願意被人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