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的夜裡殺她個措手不及,可就讓他等到了大晌午,花木強不怒都說不過去,尤其被這個素來在他面前跟條狗似的東西給罵,那感覺非一般的惱火。
“殺!”簡單的一個字眼,頓時在花木強的嘴裡冰冷的響起。
楊曄輕輕閉目,一臉大義凜然的姿態如同捨身取義的偉岸英雄,心裡卻想着坑了客官那麼多錢還沒來得及花,這估計是他此生最遺憾的事情了。
客官,永別了,求多燒紙錢,求讓我脫貧做地主……
“倏!”
就在楊曄胡想連篇之時,一把藍光縈繞,閃着嗜血鋒芒的匕首驀然襲來,遠比對方還要狠戾的手法,穿破空氣,直接割掉了對方持劍的手。
“啪!”才揚起預備劈了楊曄的劍,伴隨着響起的慘叫聲,立刻掉落在地。
幾人一驚,回眸看去,只見一位白衣妙齡少女,自內廂邁着平穩優雅的步伐翩然而來。她一襲毫無點綴的白色衣裙,裹着那具嬌小玲瓏的身姿,在陽光侵入的鍍照之下,卻彷彿最美的裝飾,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超凡脫俗,聖潔不染。
第一眼,花木強直接驚呆了,絕對下意識的癡了神,爲那張傾國傾城的容貌,心臟跳動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弧度。
就算聽得滿大街人傳說那女子如何驚才豔豔,只有在真正親眼目睹後,才能體會到那種心跳節湊紊亂,全身血液都瞬間燃燒的感覺。
那就像是自畫卷中走出的女子,精緻完美,猶如空谷幽蘭,美的令人窒息,令人不知所以的沉迷,完全沒有什麼詞語可以詮釋的美好。
“花家三爺,你很着急呀!”默歌低沉的聲音,冰冷、犀利的響起!
花木強眉宇輕輕一皺,在對視上她那雙波瀾不驚,卻一道道暗流涌動,煞氣縱橫的眼眸時,不由得回了神,脣邊卻彎起了一抹詭譎的笑意。
這個女人,他看上了,他想要!
就算她殺了很多花家人,但他就是看上了,不擇手
段也要弄到手。
“聽聞你很厲害呀,可以越過數級殺人,九重玄師都能被你陰掉,不過你要清楚,現在你身邊可沒有紫金蟾蜍。”陰笑森森的話說完,花木強不懷好意的目光射向默歌:“只要你甘心做我的女人,好好伺候我,我會饒你不死的,我保證。”
那言語之下,亦如是開設天恩,好像默歌唯有跪地抱大腿的感激,才比較合適他的心境,這不免令桌上趴着的九寶翻白眼。
鬼見愁想睡她都還沒睡上呢,你算老幾?連他腳屎都不如好嗎?
當然,九寶沒想到,它淡定,不代表全都能那麼淡定,金龍立馬就撲到了默歌懷中,大聲說道:“孃親,他們夜闖你閨房,還跟你耍流氓,這種動物是不可以活在世界上的,你快點滅掉他們吧,龍龍看不下去了!”
“……”他剛剛叫主人什麼?九寶發呆。
默歌一本正色,煞有其事的摸了摸金龍的小腦袋,微微頷首:“我也是那麼想的,不然你爹情何以堪呢?”
“……”衆人愕然。殊不知這是真的還是假的?話說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是怎麼生出來一個四五歲大兒子的?
十歲就……破身了?
花木強臉色也霎時難堪了許多,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時候,當即一個眼神過去,立刻就有兩人拔劍刺向默歌。
默歌紋絲未動,只在兩道藍色光芒洶涌近身之時,金龍金光一閃,頓時響起了兩個淒厲的慘叫聲,完全沒有人看到發生了什麼事,緊閉的窗戶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窗外同時響起了兩個重重的摔擊聲。
猛地回頭,金龍黑沉的目光射向那些人,那惡狠狠的小眼神,兇極了。
要不是那個丟臉到可以去投河的狐狸說,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傢伙做飯可好吃了,神犬我早不管他死活把這些傢伙滅掉了好嗎?
然而,花木強可不知道這些,他一直以爲那小東西就是他手上的肉票,誰知道,他就如深藏
不漏的猛虎,當下眼底殺光一閃,立刻拔劍朝着她們襲去。
默歌臉色驟然一變,渾厚的玄氣自體內立刻涌動而出,幾乎在片秒之間運轉出《五鬼烈焰訣》的第四層火,迎着襲來的白色鋒芒,猛暴出去。
“轟!”客房中,頓時響起了一陣毀滅般的震動。
“啊?”花木強當即色變,本能的飛速後退,可那火氣跟長了眼睛似的,立竿見影就將一名白白淨淨,還算英俊帥氣的一重大玄師給炸的毛髮焦黑,一臉鍋灰,渾身上下髒污狼狽的完全變了個人,壓根看不出原本面貌了。
這一幕,當即駭住了所有人,楊曄在邊上還沒從客官有兒子,並且很恐怖的事件中拔出,褲腿已經被殃及池魚燒沒了一半,不幸中的萬幸,他腿上肉還在,這簡直太驚險了!
可即便如此,默歌還是有些失望,第四層火力雖然很猛,能令她攻擊力暴漲很多,但依然殺不了這個實實在在的一重大玄師。
不過想來,若是第三層火,怕早被人完全避開了吧?默歌暗自悠嘆一聲,旋即對着金龍一聲令下:“全乾廢了,帶去花家。”
她現在很虛累,沒必要再找麻煩了,既然有個送上門的打手,不用白不用,不用是傻瓜!
不過,默歌也是沒有想到,金龍這威武霸氣的,愣是她一杯茶沒有喝完,被禍害到一片狼藉的客房裡,已厚厚的摞起了一沓人。
“孃親,這樣可不可以?”站在人身摞起的高牆前,金龍一臉人畜無害,天真無邪的看着她,有那麼點賣萌的姿態。
“可以了,捆在一起,一路拖着去花家,現在行動!”默歌淡淡的聲音未帶落下,人已經走出了客房。
原地,楊曄特別懵逼的看看光屁股的胖小子,再看看紅毛球九寶,客官到底什麼人?太恐怖了!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無可倖免的花木強,簡直覺得這是一場噩夢,僅僅一招,他纔出手一招就成爲了俘虜,這到底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