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歌兒你……”突如其來的美人恩,頓時令帝閻冥瞪大了眼珠,背脊不由自主的一挺,深邃的眼眸充滿迷濛醉意的凝望着她。
“我什麼我?你能不說話嗎?”默歌瞥了瞥帝閻冥,低低的嗔斥了聲,一隻小手開始很生疏的爲人解困。
話說,她長那麼大,活了兩輩子,第一次那麼沒羞沒臊,但默歌還是表現出了一副久經沙場的淡定姿態,唯有帝閻冥知道,她小手現在又涼又抖,到底是羞的?還是……
饒是如此,某人也是美的跟喝了一整缸陳年老窖似的,那種世界只剩你我的依戀與親密,令他沉醉的眼眸裡綻放開了遠比煙花還要絢爛的光芒,想要的也就更多了。
“小歌兒……呃,這裡其實……沒人!”
“沒人?是啊,有隻狐狸!”
“……”聽着如此對話,目不斜視打算看一場活春宮的九寶,頓時臊的爪子捂臉,表示我瞎,其實我真的瞎!
可即便九寶自毀,帝閻冥威脅的眼神也令它逃不過的承受下了,立馬渾身一哆嗦,奔着另一端就去了,打算要找個機關出口,安全的離開鬼見愁的視線。
它的目光才落在石壁上搜尋,爪子只是無意識碰到了一個凸點,一陣重石摩擦的聲音,頓時自兩方同時響起。
九寶幾乎是下意識的立刻就跳開了老遠,然後看着自己面前的那面石壁不斷的向上開啓,身後的一面石壁也開始了旋轉。
“嗷嗚。”這到底是有多玄幻?處處是機關,處處是暗道啊!
當然,令九寶大跌眼鏡的是,兩扇石門在同時完全的開啓之後,每一個入口,都閃現出了人影,在它正前方的石室內,不是別人,正是寧尋。
此時此刻,寧尋正以一副特別英雄的姿態,昂首挺胸噴着血的爲他主子擋槍子,幾乎使出了渾身的能量,勢必要把虞媚給幹倒。
相比之下,虞媚卻看似輕鬆一些,雖然也早就被帝閻冥打的傷很重,但對付寧尋這種小角色,她還是撐得住的,頂多兩
敗俱傷。
不過,石門忽然開啓,顯然是影響到了很多人,一身煙黑的虞媚頓時扭過頭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鎖定了帝閻冥的位置。
然而,她卻是看到了前所未見過的畫面……
那個從來冷酷無情,殘忍嗜血的冥王,此時此刻,竟依賴在一個看起來弱到不禁風吹的少女身上,眼底柔情蜜意,像是在專視一件絕一無二的珍寶般。而那少女……
“轟!”
虞媚只覺得腦袋像是猛地炸開了一樣,逆血倒流,殺氣狂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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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敢?
如此對待她執着了半生的男人,她怎麼敢?
一雙犀利如毒蛇的目光,彷彿啐了毒般,狠狠的射向默歌,簡直是要把她瞬間凌遲,生吞活剝!
不過,對於如此瞭解帝閻冥的她來說,虞媚倒是突然冷笑了起來,笑的毫無聲音,卻猶如厲鬼一般恐怖。
她很想知道,愛面子勝似惜命的人,在如此的畫面被那麼多雙眼睛撞到後,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直接把那個好似勾起他興趣的女人給擰了脖子?
冥王是誰?
這個女人一定不知道吧?
愚蠢的人,註定死的快又慘。
連一向看透帝閻冥對默歌多無下限的寧尋,在回眸一瞬都嚇尿了。
我的天,默歌小姐玩大了吧?
不過,他還是相信,主子不會對默歌小姐發脾氣,頂多,把那種惱怒的情緒轉嫁到他的身上來。
想到這個可能性,寧尋心裡頓時淌了血淚。其實他剛剛直接裝死,是不是會比較安全?
現在呢?現在死過去還來得及嗎?
然而,令他大跌眼鏡,更令虞媚恨的吐出一口血的畫面,就在此刻發生了。
“呃,小歌兒,你怎麼變臉了?我真的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發誓!”帝閻冥突然浪叫了一聲,然後就擺出一副特別無辜的姿態求寬恕,似乎周遭除去默歌以外,任何一切都是空氣般,連斜眼都懶得去看虞媚
。
這種時刻,作爲一個男人,就要擺正自己的立場,讓他家小霸王知道,面子這東西很重要,身份這東西也很需要,但在小歌兒面前,毫無疑問,兩者皆可拋。
神,神,我的神呀……
這就是他伺候了不知道多久的主子大人嗎?
寧尋尤記得,在很久以前,有位身份與他相等的年長婦人,就只是因爲太喜歡那個小男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蛋,結果,就被當時的冥王爺,一巴掌拍飛到冥殿外。
那時候,主子的個頭比死狗差不多吧?
記得他說什麼來着……
本王的顏面,豈是爾等可褻瀆的?
寧尋實在覺得,他這輩子都白活了,活到今天才算是明白,什麼主子清高又傲嬌,那都是在外人面前,在默歌小姐這,他就是妻奴最好的詮釋品。
你讓他跪搓板,他不敢跪針尖,你讓他趴着走,他不敢給你滾一個看!
哎呦喂,主子你剛剛那聲浪叫呀,屬下差點就尿了……
虞媚更是恨的表情猙獰,一個急火攻心,頓時嘔出一口血來,渾身的青筋似乎都在瘋狂跳動着,讓她看起來抖的很厲害。
“你以爲,這樣你就贏了嗎?”在極度的沉悶壓抑之後,虞媚雙眸飽含着漆黑的毒光,一掌猛地拍了過去,突然暴喝一聲:“帝閻冥,只要我虞媚活着,我就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聲音很暴躁,但同時很尖銳,竟像是充滿了能量的波動力,傳入默歌的耳底,直覺腦袋一陣撕裂的疼痛,猶如無數的銀針正在狠狠的扎着她。
而那似乎蘊含了更加恐怖能量的一掌,帶着滔天的殺氣,直直的撲向了默歌的背。
感受着那樣狂暴的危機襲來,默歌下意識拔出手,第一反應就是推開帝閻冥,不管怎麼說,這算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了吧?
爭風吃醋也好,捍衛愛情也罷,她總也要拿出點姿態來,告訴這個女人,帝閻冥是他的,哪怕一根汗毛,都只能是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