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父親大人,爲何要送女兒去家廟?”墨靈犀明知故問。
墨元正斜眸看向墨靈犀,滿臉都寫着嫌棄。
“你自己做的好事,現在衆人皆知,還要爲父再說一次麼,哼!墨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父親,你不問事情前因後果就給女兒這樣一個評判,女兒不服!”墨靈犀絲毫不讓步。
墨元正皺眉看向墨靈犀,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這麼凌厲,平時看到自己都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好!那你倒是說說,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一夜未歸又去哪了?”
墨靈犀看向站在一旁的墨靈韻和墨靈巧,思索了一番,若此刻將真實的過程說出來,她們必定否認,而昨日那馬車的車伕和來襲擊自己的兩個地痞肯定也不會出來爲自己作證,與其說出來自取其辱,倒不如先給自己說一個必勝的理由。
墨靈犀低頭看着垂到自己腳面上的男士錦袍忽然眼睛一亮,計從心來。
“回父親,昨日女兒同二妹三妹一同外出的,不信您可以問問她們。”
墨元正回頭看向二人,墨靈韻點點頭:“是的父親,我們姐妹三人要去裁縫店取姐姐的禮服,可不知怎得姐姐就一人跑出去了,我和三妹等了一個下午,見天色已晚猜想姐姐已經回來了,便先回府了。車伕老王還有桂嬤嬤都可以作證。”
墨靈犀心底冷笑,這老王和桂嬤嬤都是大房院子裡的人,自然都是聽她的。
墨元正看向墨靈犀:“你二妹所言可屬實?”
墨靈韻嘴角噙着幸災樂禍的笑意就等着墨靈犀反駁,然後她再叫證人出來,當着衆人的面打墨靈犀的臉。
只可惜想法是好的,但是墨靈犀卻不安套路出牌。
墨靈犀點點頭:“回父親,二妹說言不錯,是我先離去的。”
墨靈犀和墨靈韻面面相覷,在對方眼裡看到的都是不解。永寧郡主也皺眉疑惑,她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拐走墨靈犀的事情,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女兒不是善類,這墨靈犀怎麼會順着靈韻說話呢?
墨靈犀微微緊了緊領口,皺眉繼續說道:“父親大人,昨日……昨日是我生母的生忌啊……女兒想拜會一下生母,可是又擔心母親大人不讓,便瞞着二妹和三妹獨自上山,誰料山路難行女兒一時失足便滾下山坳昏迷,今天早上才甦醒。
女兒一醒了便急着趕回府,卻不料在山中遇到狼羣,女兒的一身傷就是狼羣所賜。幸得一公子相救,他見女兒身上衣服已經被野狼抓的零碎便好心脫下外袍贈予女兒。”
此話一出衆人皆嘆,這是一個孝女啊,而且紛紛鄙視墨元正的涼薄,當年休棄已故亡妻就已經讓很多人瞧不起了,現在居然連結髮亡妻的生忌都忘了。實在可恥。
墨元正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了,尷尬的耳朵根都紅了,他還真忘了昨天是雲姨娘的生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