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深處,這是無人的地方。
沒有人的地方,自然就不會有人注意。
冷雲的事情,冷依琳最爲關心。
“乖侄女啊,你幹嘛老是想着你那沒用的爸爸呢?”韓濤不無嘲弄道。
有用也好,無用也罷,爸爸就是爸爸,誰也改變不了!
“韓濤,你到底說不說?”冷依琳一把搶過吳子軒手中的砍刀,她將它握在手裡!
砍刀的作用因人而異,冷依琳可不是吳子軒。
他可以冷靜,但她卻不一定!
“你想幹什麼?”韓濤略帶驚恐。
有恐懼最好,最怕的就是沒有恐懼的人!
“快告訴我爸爸在哪裡!”冷依琳命令道。
有命令不等於能夠答案,但沒有命令一定不能!
“不知道。”韓濤道。
“不知道?”冷依琳哼了一聲:“你到底知不知道?”她說着擡起秀腿,狠狠的踢了韓濤一腳。
心中有恨的人往往能爆發出常人想象不到的力量!
冷依琳縱然柔弱,但力量的潛能一般爆發也不容忽視!
韓濤被一腳踢翻在地!
他恩了一聲,躺在地上也不吱聲!
“起來!”冷依琳將他一把提起,他又端坐在了那裡!
冷依琳是位柔弱的女子,算起來還不到一百斤,但韓濤卻不同,少說也有一百三四十斤,若在平常,她一定提不動比她重的男人,但今天卻不一樣,她辦到了,不僅辦到了,還不費吹灰之力!
信念還是仇恨?
不管是哪種,這每一種都能夠讓人發揮出常人想象不到的力量。
應該說,仇恨還算不上,因爲她只是想知道父親的下落!
所以,該是信念的支撐!
“快說,韓濤,你要再不告訴我我爸爸在哪裡,我就殺了你!”冷依琳說着揚起了手中的砍刀!
女人一旦着魔,必然勢不可擋!可不要認爲這殺人是不敢的事情,要是真的處於無奈的狀態,這後果的嚴重是任誰也阻止不了的!
威嚇!
威嚇是一種手段,而這種手段常常具有意想不到的特效!
“你真要殺我?”韓濤的眼裡透出了一絲絕望,不過這絕望的目光更多的是一種狡詐的希望。
“是。你今天不告訴我我爸爸在哪裡,我就殺了你!”冷依琳道。
“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韓濤久經沙場,他打起了心理戰。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自古不變的真理!
“找不到我爸爸,我走就不想活了!我都不想活了,還怕殺你嗎?”冷依琳目露兇光!
目露兇光的人,女人比男人更可怕!
男人或許存在理性,但女人會連理性都沒有!
“哎呀,乖侄女,你可不要亂來啊!”頭上的傷還在那裡,脖子上的印記還沒有消失,自然,這接下來的時光讓人畏懼!
“快說!”冷依琳急不可待!
“我不知道啊!”韓濤道:“冷雲在哪裡,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誰會相信?”冷依琳有些歇里斯底:“找上門
來說我爸爸欠了你七八萬,欠了你們老大的十幾萬,這不就是說的嗎?既然是你說的,你又爲什麼不知道我爸爸的下落?”
推測有道理,但僅僅這是推測!是否知道,誰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爸爸的下落。”韓濤道:“你爸爸好賭,向我們借了高利貸,你爸爸的確欠下了我們高額的錢財!”
“不對,我爸爸從來都不賭的,要是他好賭,一定是你們下得全套!”冷依琳理直氣壯到!
冷雲沒有出現,他失蹤了,可以肯定一定有什麼事情,但卻不能因此而認定,他是因爲賭而消失!
“我們只管借錢,哪兒管他賭還是不賭?”韓濤道。
賭是一種不良的習性,而借高利貸去賭更是一條不歸路,賭或者不賭,誰也不知道,但若是真的欠下高額的高利貸,這個還能說的下去!
“好,”冷依琳稍一沉吟,道:“韓濤,你不是說了嗎?我爸爸欠下高額的高利貸,用我們母女倆去抵債,是這樣的嗎?”
不能否認,韓濤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吳子軒就在當場,所以,想抵賴的話,是抵賴不了的!
“是,這話就是你爸爸說的!”韓濤肯定到。
“是嗎?真是我爸爸說的?”冷依琳不死心,她再度問。
“對,就是你爸爸說的。”韓濤道。
“有什麼憑據?”冷依琳質問。
“沒什麼憑據,就冷雲說的!”韓濤道。
沒有憑據,僅僅的憑着嘴巴里吐出來的話,誰能信服?再說了,一個男人做的事情憑什麼就要轉移到女人的身上!
“你撒謊!”冷依琳呵斥道。
撒謊,有可能!做混混的人撒謊是家常便飯!
“我沒撒謊!”韓濤堅持道。
沒有撒謊說的就是實話,這不是也沒有可能!
可能也好,不可能也罷,其實這一切都是徒勞!
不過,徒勞的事情卻有人做!
“好吧,你既然說你沒有撒謊,就將我爸爸交出來,讓他來親口說!”冷依琳道!
“我不知道冷雲在哪裡,我如何交!”韓濤也發怒了!
問題的焦點就在這裡,韓濤說冷雲讓他的妻女抵債,又說不知道冷雲在哪裡,這又如何的證明!
或者,這一切都不用證明,因爲理由不在韓濤那裡!
他只不過是佔有了強悍的優勢!對於弱小的人員,誰也無法,也不願意與他抗衡!
“好,你說對了,既然你都不知道我爸爸在哪裡,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迫使我們母女兩人背井離鄉,去他處流浪,今天我就替我自己討一個說法!”她說着,揮起了手中的砍刀!
女人握着砍刀,而且憤怒,這可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這樣的信號一旦爆發,後果將不堪設想!
吳子軒看着眼前的場景,他也嚇壞了,韓濤縱然可惡,但罪不至死,而且,冷依琳一旦一刀下去,這韓濤身首分離的局面也不是不會發生!若是如此,這就悲劇了,不僅他們悲劇,自己也會跟着悲劇,若是這一悲劇,什麼宏圖大業,心中的李心蘭統統完蛋!
“依琳,”他叫到。他剛想
阻止,卻不料韓濤搶在了他的前面:“依琳,快住手,我有內情相告!”
內情?第一次聽到韓濤說出口!
其實,這早就有預兆,只不過,讓別人的嘴巴,讓知情人嘴巴說出來會更好!
冷依琳停住了舞動砍刀的手,不過她手中的砍刀卻架在了人家的脖子之上!
厲害!厲害極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來真格的,還是隻做做樣子!
他不知道,不過這兩方面的可能性卻都存在!
不僅存在,而且失去理智的存在會更大些!
“說吧,什麼內情!”冷依琳追問。
“你媽媽很漂亮,你也很漂亮,對不對?”韓濤說出了第一句話。
謝穎很美,那成熟女人的魅力足夠讓任何一位男人心動!
冷依琳就不說了,嬌俏玲瓏,人見人愛,誰人不心動呢!
“你想說什麼?”冷依琳追問。
“唉,依琳,事情就得從你們娘倆說起。”韓濤道。
“好吧,你說吧,要是你說不出個子午寅卯來,我就結果了你!”冷依琳一點都不含糊,看來,冷雲的失蹤給了她很大打擊!
“好的,你先別激動!”韓韜道。
“我不激動!”冷依琳到。
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不會遇到會受到刺激的事情!但這個不受刺激的事情又有誰能保證?
“其實你爸爸不見了,就是你和你媽媽惹的禍!”韓濤道。
“什麼,我和我媽媽惹的禍?”冷依琳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相信也罷,吳子軒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就是這麼說的。
“爲什麼?”她問。
“我們的老大對你們瞭解的非常清楚,你媽媽和你是我們金村出了名的美人,雖說我們村也有不少漂亮的女人,但像你們娘倆那麼漂亮的,我們還遇見過!我們的老大跟青衫派出所的劉所長交好,而他又是一位好色之徒,所以便讓我們的老大物色對象,你自然也就在其中了……”韓濤說着停頓了一下,他見冷依琳沒有動靜,於是接下來又到:“你也知道,我韓濤也是出了名的色鬼,耳你爸爸冷雲又是個沒有用的貨色,所以呢,我就打主意打到你媽媽的頭上!”
“你!”韓濤這麼說,冷依琳也有了大致的脈絡,她指着他到:“你真是個無恥的東西!”
混混無恥,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多說兩遍無恥也沒什麼。
“我是無恥,可我們就是吃無恥飯的!”韓濤倒是很直爽:“我們要不無恥的話,誰混得下去?”
這是實話,厚顏無恥纔是生存之道!
只不過,他們這樣一來,就會讓另外的人遭殃!
“好吧,”冷依琳恢復了冷靜:“你繼續說!”
“令遠鬆讓我打起你們母女兩人的主意,其實呢,我也有愛美之心,讓你們母女倆鑽入我們的全套,是我的任務,只是,我很喜歡你媽,所以呢,作爲條件,一旦得手,就讓令遠鬆將你送給劉所長,而你媽就歸我!”
韓濤說的很坦然,但冷依琳就不同了,她追問道:“這麼說來,我爸爸不見了,就是你搗的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