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是太弱了!安然握緊了雙拳。
“不用擔心,雖然我現在還無法和他對抗,但他想要奈何我,也不可能。”雲烈在她耳畔低聲道,“我掌握時空法則,雖然只是皮毛,但是足以從他手下從容身退。”
“嗯。”安然點了點頭,目光冷了冷,“好在北域和南域不合,我雖然得罪了南域大魔帝,但獻上了千影萬毒紗,也會得到北域大魔帝的庇護!到時候,就讓他們去鬧!”
頓了頓,她的目光看向已經被南魔域衆魔人護衛保護起來的流彤,冷聲道,“流彤身上,我已經佈下後手,她必死!”
“會不會讓人聯想到你?”雲烈蹙眉道,“你還要救你的父母,這種跳樑小醜樣的女人,教訓一頓就行了,殺不殺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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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殺她,她也是一樣要殺我的!我們在魔都還要待上一段時間,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索性一勞永逸好了。”安然斷然道,“我用魔氣包裹着一整瓶的石化藥劑融入了她的體內,她現在被我打成重傷,就算有什麼不妥也難以發現,等她傷勢慢慢痊癒了,我再把那一團魔元爆開,到時候,她死了也怪不到我頭上。”
就算南域大魔帝查到了什麼也會被人看成是遷怒,自然有北域大魔帝對上他!而且,借這個機會,或許還可以讓幾大魔帝發現魔都的一些事?
比如有怪物已經披着人皮混進了他們之中?又或者發現他們已經被這些怪物盯上?
安然早在出發來魔都之前,就已經有了計劃腹稿。
今日對上流彤雖然是在意料之外,但並不影響她的計劃,策劃一下,甚至能夠得到更好的效果!
見安然已經有主意,雲烈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
只要她高興就好。
“我們走吧。”飛鳶公主抱着煉獄走了過來。
“好。”安然點頭。
這場聚會已經被毀得一片狼藉,再繼續待下去也沒有意思,幾人並肩正準備離開,卻意外被一個人叫住,“等等!”
“風淵殿下?”安然和飛鳶公主回頭,看見是風淵,飛鳶公主微微驚訝,問道,“不知道殿下有什麼事嗎?”
風淵沒有看飛鳶公主,只是將目光盯在安然身上,掠過雲烈摟在她腰上的手臂,他眸光微沉,道:“太寵溺身邊的奴隸,可不是什麼好事。露西芙,你今天惹的事太大了!”
“所以?”安然挑了挑眉,不知道這位風淵殿下突然跑過來和自己說這麼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風淵殿下是想來說服我,讓我將千影萬毒紗還回去的話。那麼我只能說抱歉,現在這東西,不是我能做決定的了。”餘光瞥見正恨恨瞪着這邊,面容扭曲怨恨的流彤,安然淡聲道。
“不考慮下以後嗎?”
“什麼?”安然微微蹙眉,“殿下是想說什麼?”
“南域大魔帝可不是這麼容易得罪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哪一個隱世種族的皇族,但是得罪了他,即使有北域大魔帝有心護你,只怕也不一定能護得住。”風淵眸子微低,他眼中帶着微微的笑意,優雅而高貴的看着安然,“風淵,閻魔大君王第五子,如果有幸,我願意成爲你的庇護者。”
說罷也不等安然回話,便轉身離開了。
嗯……這什麼意思?
安然盯着他走得無比干脆的背影,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他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哼!”雲烈冷冷的哼了一聲,忽然一下打橫抱起安然。
身體一下騰空,安然下意識的擡起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雲烈的臉就放大着壓了下來。
“唔!”
脣被人重重的一口含住,安然悶哼了一聲,微微啓脣,雲烈的舌頭一下就鑽了進去。
抱着安然一邊吻一邊往回走,臨走時,雲烈的目光冷冷的斜瞪了煉獄一眼。
那眼神蘊含的警告意味,煉獄的三個頭都看懂了——敢告訴她試試!
“哼!不讓我告訴,我偏要說!”小紅毛傲然的一昂頭,瞪着雲烈的背影一臉的鄙夷,“是男人就要勇於直面情敵的挑戰!還敢瞪本大爺……哎喲!誰打我?!”
它憤怒的轉頭,瞪向委屈的藍毛小弟,“老三,是不是你?!跟你說幾遍了,不要再做那些賣蠢的動作!”
“是我!”青毛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
“大……哥……”紅毛膨脹的氣勢被一戳就破,它垂着耳朵,委屈的道,“大哥,你幹嘛打我?”
“爲什麼?……你過來,我告訴你!”
“哎喲……大哥,別揪耳朵!疼!”
安然被雲烈放開的時候,已經回到兩人所在的營帳了。
兩人的鬢髮都有些散亂,呼吸急促的交織在一起,被雲烈緊緊的抱着,安然甚至能感覺到臀部壓住的某個部位的灼燙。
好半晌,雲烈才壓下自己的慾望,沙啞的聲音在她額頭下親了親,道:“以後不許再和那個風淵接觸!”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接觸什麼?
雲烈注意到她的表情,忽然一下就笑了起來,彷彿所有的陰霾都散去,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了。
安然看着突然有些癡了。
這個俊美宛如灼日的男人,是她的呢!
“安然,他喜歡你。”
“哎?”被雲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回神,安然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他……誰?你說風淵?他喜歡我?怎麼可能”
她回想了一下,都沒感覺風淵有這意思,“你別亂吃醋了。”
“不是。”雲烈搖頭,“在暗魔界中,如果有魔人向異性說,想成爲她的庇護者,就代表着他對那個人有好感,想要將她納入自己的府中。如同對方同意的話,那麼就會根據那名魔人的身份地位,和他想要給予對方的名分,舉行相應的儀式。”
想了想,雲烈用了一個比較形象的比喻,“簡單來說,就是你同意了,去找他尋求庇護的話,那你以後就是他的妾侍!”
“……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樣最好!”雲烈滿意的擁着她,“我比他強,你喜歡我一個就夠了。”
“跟那個又沒關係。你不強我也喜歡你。”安然微笑,“大不了我保護你好了。”
她撐着下巴,想到今天的事,忽然一下笑了起來,“你看,今天我不是靠自己把你搶回來了嗎?”
“我厲害嗎?”拉着雲烈的衣襟,將他的頭拉低,和自己平視,安然的雙眼亮晶晶的,宛如討要糖吃的小孩,叫道,“快說。”
“厲害。”雲烈笑道,“很厲害,我的主人。”
什麼主人!安然白了他一眼,一下站起身,腳尖輕輕的踩在他的胸膛上,女王樣的昂着頭,道,“現在叫主人,纔像!”
“哈哈!”雲烈一下大笑起來,握着她白嫩的腳踝一扯,安然的身體一下失重,一個踉蹌就要向後仰倒,然而在身體失衡的瞬間,她順着雲烈扯動的力道向前一撲。
“砰”一下撞在雲烈懷裡,將人壓在了身下,指尖頂着後者的頸部動脈,安然面色傲然的道,“奴隸,你服不服?”
“服!”雲烈雙眼閃亮,就這麼寵溺而無奈的盯着安然。
“對我死心塌地不?”
“不!”雲烈笑着拒絕,下一秒,他豁然一下起身,脖頸錯過安然的指尖,一個翻身,瞬間形勢掉轉,安然被他壓在了身下。
“奴隸,你竟然敢反抗!”安然笑着屈膝頂他,被雲烈擡腿架住,勾纏着壓在胸前。
俯低身體,雲烈脣貼上安然的耳垂,輕聲笑道,“不如主人對我用美人計?我必死心塌地,再無二心。”
“你想得美。”安然忍笑反抗,伸手去撓雲烈,被後者一把擒住手掌,放在脣邊輕輕的吻着。
“舔得到處都是口水!你屬狗的麼?”安然使勁的抽自己的手。
“不,我屬狼的。”雲烈笑着直起身,吻向她,“豺狼虎豹,如狼似虎的狼!給吃肉嗎?”
“不要!好癢!”
兩人在牀上一通折騰胡鬧,雲烈笑聲郎朗,安然輕笑盈盈,於這豔紅天穹之下,清風習習,被吹到極遠的地方。
此生漫長,與君長許,與卿長安。
飛鳶公主的營帳內,煉獄蹲坐在地上,被狠狠收拾了一頓的紅毛焉焉的垂着頭,藍毛捧着爪子一臉憧憬,對青毛道,“大哥,主人他們好恩愛呢!”
“嗯。”聽着營帳外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嬉鬧聲,青毛低應了一聲。
“很快就會有小主人了吧?好期待!”
紅毛在一邊輕聲嘀咕,“連牀單都沒滾,蛋都生不出來,還小主人……”
“二哥……什麼是滾牀單?”耳尖的純潔藍毛小弟十分的不恥下問。
紅毛:“……”
下一秒,它慘呼起來,“大哥!不要!嗷……你好歹換一隻耳朵揪啊!嚶嚶嚶……”
小紅毛被大哥青毛收拾得悽悽慘慘慼戚的時候,魔都中,關於准許四大魔帝帶領護衛進入魔都的命令也已經簽發。
同時,隨同命令傳來的,還有閻魔大君王準備在三日後召見四大魔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