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太子的寵物?太子怎麼可能養一隻死老鼠當寵物?你這個瘋女人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不客氣了!”
“你的意思是,只准你養土狗當寵物行兇,不準太子殿下養老鼠當寵物遛街咯?”葉芸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放了那對姐弟,並且出錢給他們治傷。我就放了你。否則,等下正主兒來了,你可就不是被打一頓關進天牢這麼簡單的了。”
“太子殿下的寵物?”人羣中響起了竊竊私語。
“這個女人瘋了吧?太子殿下怎麼可能養老鼠?”
“就是,太子?就算皇帝也不會來管這點破事。我們老百姓的命呀,在他們的眼裡就跟着老鼠一樣,微不足道。”
“就是。”
……
墨一揚眼神微凜,似乎有些明白葉芸之前說的話的意思了。
“哈哈!笑話!大笑話!姑娘,我勸你不要口出狂言。原來是想給這對姐弟出頭呀。哼哼!你以爲我李大富是被嚇大的嗎?我看你長的挺標緻的,跟員外我回去做我的填房,今天的事我就算了,否則的話,有你的好看。”李大富回過神,立馬囂張起來。
一雙貪婪的狗眼在葉芸的身上流連。
雪兒看向葉芸,倔強的目光中有着疑惑和憐憫。
葉芸忍住噁心,低頭一笑,“怎麼?你是不信我可以把你怎麼樣?還是不信太子殿下會不會因爲一隻老鼠,而將你拖出去償命呢?”
“不過是一隻老鼠而已。太子殿下要幾隻,我賠給他就是了。這種老鼠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李大富囂張地揚高了頭。
“不識貨的蠢東西,這可不是一般的老鼠,這是從西域剛剛進過來的寵物鼠,樣子可愛,又很會討人喜歡。一般人花錢都買不到。一抓一大把?那是寵物鼠嗎?齷齪的東西也敢跟我們相提並論!等太子殿下來了,看要了你的狗命!”
葉芸說是一直說,卻一直沒有把墨一揚牽扯過去。
墨一揚覺得很奇怪,不過還是饒有興味地看着她,等着她到底想玩出什麼花樣?
“太子?哈哈哈……”李大富突然狂笑起來,“莫說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會來。就算他會來又怎麼樣?他也不敢隨便拿我怎麼樣?”
嘻嘻,重點來了。葉芸不動聲色:“哦?好大的口氣,連太子都不敢拿你怎麼樣?你以爲你是誰呀?”
“我舅父乃當朝宰相步雲,太子都快和我表妹成親了,相當說來,他往後就是我的表妹夫。不過是死一隻老鼠,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李大富相當有自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人羣中,有人鄙夷,有人驚歎。
“這往後,都得小心過日子了。”
“呸!果然是一幫烏合之衆!我們百姓沒好日子過了。”
葉芸微微挑眉,忽然一笑,轉過身,對着墨一揚比劃了一下。
“你都聽到了。他可是將你的威信丟在地上,狠狠地踩在腳下,順便再攆上幾腳呢。你不意思意思,回個禮什麼的?”
所有人都看向墨一揚,只覺得他穿着不俗,應該不是尋常人。心裡猜測着他是什麼人?
墨一揚微微一笑,“我聽到了。聽得非常清楚。來人!”
只聽他一聲令下,立馬有兩個護衛飛身上前,一把抓住李大富,輕輕一扭,就將李大富的胳膊折斷了。
李大富哀嚎一聲,嘴上還是不肯鬆懈,“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居然敢當街行兇!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噗嗤!”葉芸捂嘴輕笑。
人羣中,立馬也有人跟着悶笑。
“你在說你自己嗎?當街強搶民女,還要害人性命。怎麼?自己在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王法?”
“李大富,你當街行兇,欺壓百姓,誰借你的膽子,敢如此囂張!踩死了本太子的愛寵,還敢口出狂言。來人,先掌嘴二十。”
“是!”
“什麼?太子?”李大富還沒有看清墨一揚的臉,就被侍衛抓去“噼噼啪啪”,二十記耳光一會兒就好了。
“來人,將那對姐弟帶過來。”墨一揚下令。
“是!”空着的侍衛,立馬將雪兒姐弟帶到了墨一揚的面前。
墨一揚說:“你們和李大富有什麼過節,說出來,本太子替你們做主。”
雪兒看着墨一揚,眼中是一如既往地不信任。
這些達官貴人在他們的眼中就是虛僞和一丘之貉的代名詞。
“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怕。”葉芸對雪兒說道,“再怎麼糟糕也不可能比現在更糟糕了。萬一他說的是真話,他肯幫你們,那不是很好嗎?”
雪兒看着葉芸,她的眼睛非常純亮,給人以勇氣。
剛剛如果不是葉芸的攪合,她怕是真的要被迫和弟弟分開了。
雪兒咬咬牙,終於開口了。
她將她爹如何被騙,去找李大富理論又被打的半死,回家養傷結果一病不起。
她又被李大富逼着做妾,不從,就放狗咬他們姐弟,最後弟弟小凱打死了狗,卻被逼償命的事實經過全都說了出來。
雖然剛剛從那位婦人的口中已經瞭解了大部分事實的經過,可是再聽雪兒說出來。
葉芸依然氣得牙癢癢。
人渣!真正的人渣!雪兒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就逼人家做妾!這是猥褻!
葉芸危險地眯起眼,雙手握拳格格作響。
墨一揚瞪向李大富,“好個狗東西!來人!立刻通知知府抄了他家,將他打入天牢。告訴知府,李大富當街強搶民女又行兇,藐視王法,擇日當街處斬以平民憤。”
“是!”
“等一下。”葉芸涼涼的出聲阻止,“可不可以改成,李大富突然良心發現,羞憤難當,於是自殘……呢?”
墨一揚黑線,他明白葉芸話中的意思,輕咳了一聲,“那你悠着點。我在馬車上等你,快點。”
“沒問題。”葉芸邊說邊擺手送行。
墨一揚向一旁的侍衛點了下頭,侍衛立刻放手,退到一旁。
葉芸笑眯眯地走上前,她的可愛笑容,看在李大富的眼中,那就是死神的笑容。
“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我連命都要沒了,你就手下留情吧。”
“唔,我沒想把你怎麼樣呀。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想污衊我!太過分了!不過,你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不打你不是虧了?”葉芸揚起手,“父老鄉親們,大家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沒有下次了哦!還有你們!”
葉芸立馬瞪向想要逃跑的家丁,“一個都別想跑!”
老百姓們還是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出手會不會被抓起來。
沒想到還是雪兒首先上前,狠狠地給了李大富一巴掌。
李大富原本就被掌了二十個巴掌,臉腫的像個球。這一巴掌下去,直接嚎叫起來。
大家一下子就有了信心,蜂擁而上。
一些人乾脆抓住了一旁的家丁一起打。
以前的時候,沒有少受這些走狗的氣。
葉芸站在人羣外面看了一會兒,才悠悠地喊道:“大家,差不多點就好了哦。看在太子殿下給我們這個機會的份上,得給他們留一口氣哦。等下次問斬的時候,大家可以繼續去刑場圍觀,看看他們這些人的下場!”
侍衛們上前,拉開人羣,將被打成了豬頭的李大富和家丁們拖了出來,交給匆匆趕來的衙役們。
雪兒拉着小凱來到葉芸面前,“噗通”一聲跪下磕頭,“多謝恩人救命之恩。我們姐弟兩願意做牛做馬回報恩人。”
“不必,不必。”葉芸趕緊蹲下身,想將他們扶起來,可雪兒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請恩人一定讓我們姐弟報答您。”
“哎,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不可能帶着你們。對了,你們等等。”葉芸回到馬車前,和馬車上的墨一揚說了幾句,很快就回來了,手裡多了一錠銀子,交給雪兒,“拿着,給你弟弟去看看傷,買身好點的衣裳,好好照顧弟弟。另外……”
葉芸瞟了一旁的侍衛一眼,他們忙着交代衙役們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她。於是,壓低了聲音對雪兒和小凱說道:“你們最近沒事的時候,幫我注意一下來到這裡的外鄉人。他有一張美到妖孽的臉,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好像一個大冰塊一樣。如果看到那個人,就幫我留意他,然後想辦法來通知我。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和我在一起的那些人。可以嗎?”
雪兒雙手接過葉芸給的銀子,鄭重地點頭。
“恩人放心。雪兒一定辦妥這件事。”
“恩。多謝。”葉芸摸了摸雪兒的頭,看向一旁的小凱。
小凱看上去和元子一般大,但艱辛的生活,讓他和元子一樣,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無比早熟的眼神。
葉芸也摸了摸小凱的頭說道:“你是男子漢,今天你保護姐姐做的非常好。以後要繼續努力,保護姐姐。知道嗎?”
“恩!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強,然後保護姐姐!”小凱鄭重地點頭,眼神更加堅定。
葉芸看到侍衛們已經交代完,向她走了過來,便和雪兒姐弟倆告別了。
這次很快就到了皇宮,葉芸雖然沒有真正進過皇宮,但在現代的時候,電視劇裡也看了很多,所以一點都不覺得驚奇。
走在去御書房的路上,墨一揚突然對葉芸說道:“你剛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理論,是怎麼想到的?”
“這是前人的智慧,我只是借用了一下而已。”葉芸說道,“這只是告訴你,沒有這些人,你們什麼都不是。”
墨一揚緊抿着脣,認真而又探究地看着葉芸。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亂把我抓來了?”葉芸挑眉,“告訴你是不是就放我回去?”
墨一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可惡!是說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能放了她嗎?
“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回去?你說的十天半個月,是要完成一個什麼事情?”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墨一揚說道,“你只要配合好我讓你做的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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