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屋子已經不算小了,可是如今裡面的聲音劇烈,高昂慘烈無比,熱鬧的就像在演奏一曲交響樂。
驚慌躲閃中的人,哪裡還顧及那麼多呢?一個個到處躲閃,也不怕踩到了地上那捂着腦袋的夫人向文彩,二小姐沈蝶衣,栗子的身子上,那真的是嚇人,恐怖死人的再次驚叫一片。
混亂中,更是有人躲閃不及踩到了地上打碎那些瓷器的碎屑上面,不幸的是她們的腳被扎出了血淋淋的洞,簡直就是悽慘不已,尖叫不停!動人心魄啊!
“快救命啊……”有人尖叫着,高喊着。屋子內頓時亂作一團。
“快點來人啊,要殺人了,救命啊!”死亡的恐懼促使她們難能可貴的齊心的一邊朝門外衝一邊大聲的喊叫着。
沈寧一拿起凳子就甩了過去!在最前面的兩個老婆子頓時悽慘的尖叫一聲,頓時被打翻了在地上,她們那胖墩墩的身體又把跟在她們身後的人給壓倒了,條件反射,一個壓一個,頓時被壓倒了一片。
“我看誰還敢跑出去!”沈寧一冷冷的開口,冰凍的眼神,頓時威脅住了那些已經亂了陣腳,神經兮兮的女人們!
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自己只顧自己,不然,一涌而上,再厲害的人也是要被壓倒的,可惜了,她們怎麼能想到這一茬呢?
“使勁打!”
“好!”
既然主子發話了,不努力幹活,就是對不起主子了!
文蘭,文念如今發瘋般的打,秉持着沈寧一的那句話,使勁打!更何況,只是一些皮肉傷,怕什麼?又不會死人,先打了再說!
彷彿在演奏着一曲激烈高昂的神曲一般,果然是過癮啊!
大約十多分鐘後,除了一直站在那看戲的沈寧一和打的氣喘吁吁小臉紅撲撲的文家姐妹之外,衆人都是衣衫凌亂,髮絲傾斜,滿臉血跡,無比的悽慘,無比的可憐簡直就和乞丐一般的不堪入目啊!
“行了,歇會兒!”沈寧一聽到有腳步聲急匆匆的進了小院。
“是,小姐!”文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走到沈寧一的身邊,文蘭在一邊監視着那些女子,省的又什麼風吹草動。
“小姐,今日可真是打的爽快,好久都沒有這樣痛快了!”文念意猶未盡的想沈寧一的邀着功。
“哈哈,小妮子!”
冷靜下來的文念爽是爽完了,聽到有腳步聲走進小院,她疑惑的看着沈寧一,亮晶晶的眸子中間充滿的是詢問。
“沒事兒!不就是一個關門打狗!誰還嫌狗多?”沈寧一清冷的臉上的笑意驟然收起。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地上那些已經被打得沒有人形的女人一眼。
“不知所謂,不知死活!”
大概檢查了一遍,好像該來的都來了啊,還會是誰呢?
沈寧一的腦袋裡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浮現出那人的影子,是他麼?他敢明目張膽的爲了她來對付自己?
好笑!
那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來了,怎麼能輕易的放走呢?
“棒打落水狗的感覺,還
是很爽的,對不對?”沈寧一輕輕的笑了,吶吶自語着。
“小姐?”
“寧兒小姐?”
文蘭和文念,十分不解的看着此時笑的是多麼燦爛的沈寧一,小姐到底是怎麼了?受刺激了?不可能啊。那會是怎麼了呢?那麼好笑!
沈寧一朝她們倆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來一個打一個!棒打落水狗,弄死他們去,打的他們以後看到我們都要繞路走!”
沈寧一透過廚房的窗子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只李管家在一隊護院家丁的簇擁着走了進來。
李管家依然是那樣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永遠的不溫不火,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甘願爲了一個女子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人真的是永遠不可貌相,永遠無法揣測出內心真實的意圖,下一步的計劃。
俗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如果真的是要對號入座的話,李管家就是那不叫會咬人的狗。
正因爲他,向文彩在沈相府橫行霸道了十多年,從來就沒有安分過,每次都是閒的蛋疼的時不時的搞點花樣,還能將自己擇的乾乾淨淨,次次都是圓滿達成願望,縱然是出了問題也都是有驚無險的。
沈寧一便輕輕的收回了視線,看了一眼屋子裡躺在地上的一堆橫七豎八的女人們。向文彩,沈蝶衣等人早已經在衆人無情恐慌的踩踏之下昏死了過去。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李管家吩咐下人將門打開,看到橫躺一地的女子,滿臉不悅的問道。
哼!明知故問,還不是想着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來救人?沈寧一直接無視他的存在,一臉的儒雅不代表那皮囊之下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聽到救星來了,沈馨儀頓時大喊:“快,快,救救我們……”
“看來還是有力氣的很啊!”沈寧一臉色驟然一冷,將手裡的土豆輕輕的朝沈馨儀砸了過去。若不是因爲詩姨娘,沈寧一真的是很想狠狠的教訓那個沒有頭腦,蠢得死的沈馨儀,明明可以躲開,還不知道死活。
沈馨儀一聲大喊也沒來得及,頓時又被沈寧一嚇暈了過去,那土豆也沒有了目標,咕嚕嚕的朝地上滾去。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誰還敢再喊!喊啊,有本事喊一個我聽聽!”沈寧一鄙夷的看着剩下的那幾個還沒有昏死過去的女人。
那幾個女人頓時嚇得恐懼的向後縮了縮身子,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完全沒有一個人再敢言語,果然殺雞儆猴是有效果的啊!
“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李管家看着眼前那些一個個誠惶誠恐的,大氣不敢說的丫鬟婆子,威嚴無比的大聲喝了一聲。”
“回李管家,裡面,裡面大小姐瘋了,將夫人都關在了屋子裡打……”一個嬤嬤立即哆嗦的道。
“什麼?”李管家還沒等那嬤嬤說完,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怎麼可能啊?“你說大小姐打了夫人?”
“是的!”那嬤嬤立即點頭,肯定了李管家的說法。
“此事當真?”李管家蹙眉,有些不相信的道
:“大小姐知書達理,溫文爾雅,怎麼可能做出那大不敬的事情呢?”
“小姐,怎麼辦?”文蘭冷靜的看着沈寧一,等待着她的吩咐。
“沒事,祖母估摸着應該也要到了!”沈寧一伸手拍拍文唸的手,輕身坐在了身後少了一條腿的桌子上,晃悠着腿伸手一拉文蘭:“上來歇會兒!在祖母沒有來之前,或許還有一場惡戰哦!”
“小姐,還打啊?”文蘭聽到還打,頓時身子一哆嗦。今日真是的出門不吉祥,在女蝸廟前打了半天,渾身都痛,元氣大傷。如今晚膳都還有的用嗎?餓的嘟着咕咕叫,還得陪着這些個無聊之人繼續消耗體力,真的是傷心啊!
“嗯!”沈寧一衝着文蘭莞爾一笑,肯定的點點頭:“你攢足了勁,一會兒等他們進來若是不分青紅皁白便要拿下我們的話,就給我往死裡打!”
沈寧一說話的聲音很平靜。
只是,如此平靜又不帶任何感情的話,卻聽得地上被打殘了的僕婦們,終於也昏死了過去。
“跟着小姐有架打,爽啊!”文念雙眸散發着異樣的光芒,興奮無比,無比期待。
“念兒,你倒是享受啊。什麼時候那麼享受了呢?你肩膀不疼了?你大腿不痛啦?”文蘭唏噓不已,有個崇尚暴力的主子,真的可以培養出嗜血的下屬啊!這不,文念就是典型的代表呢!
“哈哈哈!”沈寧一當然能聽的出來文蘭的戲謔之意。
“嗯!不怕!管他哪路牛鬼蛇神,照斬不誤!”
沈寧一輕輕的扯動嘴角,對着文念溫婉的笑了一下。這個小女子,越來越有趣了啊!她冷冷的看着,漫不經心的笑着。
“大小姐,你如何解釋呢?”李管家冷冷的看着還有臉笑的沈寧一,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沈相府裡發生的事情呢?一舉一動,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的法眼,當時,一聽見廚房裡發生的這個事情,他就着急忙慌的趕緊帶了幾個人趕了過來。
堂堂的沈相府夫人被打了,這怎麼得了?
風傳是沈相府尊貴的大小姐和相府夫人帶人在廚房裡面火拼,大打出手,那可怎麼了得呢?傳了出去,真是丟臉的!
聽到李管家這樣的問話,又想到他某些時候的猴急,她頓時覺得心裡的感覺很複雜啊!人啊,真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這樣想着,沈寧一褪去了幾分清冷,笑的很是開心。她那原本屬於櫻桃小嘴的嘴巴如今是大大的咧開,就如那月末的彎月牙一般,嬌豔欲滴。她那傾城絕色的容顏讓人看的心醉,她的周身散發出一股陽春三月的暖暖的感覺。
沈寧一纖弱的身子倚在門框上,並沒有理會李管家,只是靜靜的等待着祖母的到來。一個管家算的了什麼?
她冷冷的站立,彷彿當眼前的李管家是一個透明人,既然他們不敢動手,自己也是樂得休息休息的。
“這麼多人都流血了,我先將她們送回去!”李管家見狀,依然還是不急不鬧,吩咐自己手下的幾個小廝將向文彩等人擡起,準備到前廳去,請大夫診治。
“誰准許你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