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是誰說要給師父告狀說我不管她的?”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
“還逞強。”
“哼。”顧傾雪氣惱地轉過身去。
“好了,別生氣了,我這幾天都是忙正事去了,師父貌似找到了可以恢復你念力的方法,就讓我出去查證了,我爲了你這麼辛苦地跑來跑去,你卻一點都不領情。”
夜半故意嘆一聲氣:“唉,我真是太難過了。”
顧傾雪用書敲了敲他的頭:“難過你個大頭鬼,演技越來越好了,剛剛還想嚇我。”
“哈哈,被你發現了,我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故意逗你的。”
“真是的,哄我開心也不是這個法子。”她想了想又說:“對了,師父說的那個法子是什麼?”
“師父說還沒確定,讓我暫且先不要告訴你。”
“這麼神秘,能偷偷透漏一點嗎?”
夜半義正言辭地說道:“不能,你想都別想,而且師父最後肯定會告訴你的。”
“師父最近怎麼都不現身了,我出了那麼大的事也沒見他出現。”
“師父肯定是暗中幫忙了,不然你以爲哪那麼容易就找到那個尼姑和小人呀。”
顧傾雪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那些都是師父安排的。”
“你自己想去吧。”
“對了,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就怕你擔心所以特地來看看你,等到明天我應該就忙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就守在你身邊。”
“誰要你守。”顧傾雪氣呼呼地說。
“你以爲是我想守着你呀,要不是師父下令,我才懶得管你呢。”
“那你別來好了。”
“我偏來煩你。”夜半朝顧傾雪吐了吐舌頭,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顧傾雪雖然表面上氣呼呼的,心裡卻是很高興,畢竟封千域心中還是有她的,只是她還是想不通封千域爲何不見她,她也沒有強求着封千域爲之前的事情負責,現如今又沒有辦法去問她。
顧傾雪無事可做,便又拿起小說看了起來。
那一日顧傾雪正在園中練習劍術,她的手法還不是是嫺熟,因此一開始用的是木劍,饒是如此,過一會劍還是會從她的手中滑落,有好幾次都差一點砸到在周圍觀看的忘塵。
夜半也不幫忙,只是躲在樹上指指點點,看到顧傾雪出糗,就在樹上偷笑。
“我們的劍聖今天怎麼老失誤呀。”
顧傾雪把劍朝夜半扔過去:“你再說,就知道看我笑話,都沒說下來教我一下。”
“剛纔明明是你讓我別插手的,這會又說我,你們女人真是善變。”說着便躲開了。
那劍打到樹上又彈了回來,差一點打到顧傾雪的身上,她連忙揮手將劍打開,劍朝外飛了出去。
恰巧顧烈剛剛下朝回來找顧傾雪有些事,差一點被劍打到,他連忙伸出手,將那劍抓住。
顧傾雪都看的呆了:“爹,你的武功這麼厲害嗎?”
顧烈哈哈大笑起來:“這也叫厲害,那你可是沒見過我年輕的時候。”
顧傾雪很是疑惑:“爹你不是文臣嗎?怎麼還會武功?”
“誰說文臣就不能會武功了,武將不是還學習四書五經嗎?”
“我一直都不知道您會武功。”
“那是我沒跟你說過罷了,小的時候我念力不高,身子又弱,你祖母就找了個師父教我武功,不過也只是學了個皮毛,用來唬人還可以,真的跟人打鬥的話一下子就露餡了。倒是你,一個女孩子不學女工,倒整天來學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你沒有念力,就算學會了也還是沒什麼用。”
“纔不會呢,我之前學的那些功夫就救了我好幾次,雖說沒有念力讓我不能打敗他們,但好歹可以多抵抗敵人一會。”
“說的倒也是,那便隨你吧,只是以後練習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幸好今日來的是我,若是別人,被你這劍砸到了可該怎麼辦?”
“對了,爹,你今日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顧烈這纔想起來來這的正事:“皇上說看我這幾日辛苦,特意給我放了假,我待在家中也沒事,便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建議。”
“最近天氣這麼好,不如咱們出去野餐吧?”
“野餐?”除了顧傾雪以外的其他幾個人都大吃一驚。
顧傾雪這纔想起來古代的人雖然也有類似野餐的活動,但名字卻不叫這個,她連忙改口說:“我一時着急說錯了,咱們出去野遊吧,放放風箏什麼的。”
“這個主意不錯,我去問問你祖母,看她願不願意去。”
“祖母的身子能受得了嗎?”
“你可別小瞧你祖母了,她雖然年紀大,但身子骨可還好着呢,再說咱們也不去遠處,就在近處走走便好。”
“那好,我這就收拾出去要用的東西,再讓廚房準備點吃的。”
顧烈點了點頭:“那我讓下人去安排一下車子,咱們一會便出發。”
老祖母不知從哪裡聽到要外出的消息,顧烈剛一敲門,她便說道:“你們出去吧,不必管我這個老太婆了,最近折騰這一遭,我這身子骨可是有些吃不消了。”
“是兒子唐突了。”
等到從老太太那回來以後,顧烈便差下人找了大夫來給她看。
出發的時間還是比預想的晚了很多,顧傾雪又對周邊的景色感到很是新奇,一路便是走走停停,到了山邊的客棧時,天都已經黑了。夜半不放心顧傾雪,便也一同跟了來,有時乘車,有時則自顧自的走。
因着不是什麼假日,客棧裡的客人很少,顧傾雪一行人到達的時候,恰巧遇到了來店中送野味的獵戶。
客棧的老闆很是高興地說道:“幾位客官你們運氣可真好,新打出來的野味,你們要不要嚐嚐鮮。”
顧烈碰到這樣的一個彩頭顯然也很是高興,說道:“自然是要嘗,用你們店裡最拿手的方法來烹調。”
“好嘞,客官您稍等。”
“這下可好了,我都好久沒好好吃過飯了。”
顧傾雪白他一眼:“說的好像府裡餓着你了一樣。”
“我這幾日都奔波在外,哪裡有時間吃府裡的飯。”
“你不回來又不是我的錯。”
“好好好,知道了,這麼兇也不知道誰以後會娶你。”
封千域在全國上下漫無目的地找尋着,到處找尋資料和有經驗的老人,一聽到有能恢復念力的消息,便立馬趕到那地方去,只是這樣重複了好幾次以後,最終卻都還是失望而歸。
這一日,他剛從一處山上下來,突然見到一個老人抱着一個孩子急匆匆朝山上走去。
老人一時走的太快,差點撞到了封千域,又因着腳步不穩,幾乎摔倒在了地上,封千域便連忙用念力將那老人與孩子扶了過來。
老人很是驚訝地說道:“多謝高人相助。”
封千域對老人叫自己爲高人很是驚訝,但也只是平靜地說道:“老人家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不知您這麼急着上山去,所爲何事,我看這小孩,似乎身子不太舒適的樣子。”
“高人所言甚是,這是我的孫兒,昨日夜裡不知爲何突然發起高燒來,我便帶他到這山上泡泡溫泉來。”
“這裡的溫泉水可以治病?”封千域十分驚訝地說道,一路下山來,他並沒有見到什麼前來治病的人。
“非也,只是能治我孫兒的病罷了。”
“老先生這是何意?難道你孫兒生的是什麼皮膚病嗎?”
“並不是,只是我這孫兒天生生下來便沒有念力,有一日遇到一個僧人,說這山上的石頭能夠幫他恢復念力,讓我們把孩子交給他,三日以後孩子下山時,念力便恢復了,那僧人交代我們說這孩子須得每年回來一次,不然性命不保。那一年裡孩子常常莫名其妙高燒,大夫看也看不好,我們就想起了那僧人說的話,把他帶到了山上,我不小心掉進了溫泉之中,多年的腿疾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好了,便讓孫兒也泡了溫泉,他的病症果真就好了,從那以後,他發病的次數就越來越少,這還是今年的第一次。”
“原是如此。”
“我已耽擱很久了,現在必須要出發了,高人下山路上可要小心點。”
封千域不緊不慢說道:“老人家,您可否帶我去找那奇石?”
“這.....”
老人家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那僧人交代過我的,若不是性命堪憂,斷不能透漏奇石的下落。”
“不瞞您說,我的徒弟和你的孫兒一樣,天生就沒有念力,偏巧她又生在官宦之家,容易樹敵,已經有過好幾次性命之憂了,我這才四處替她找治療的辦法,已經將北承國走遍了,今日遇見您,也算是機緣了。”
“這......”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呢?”老人很是懷疑地問道。
“若不是真有性命之憂,找不找那奇石又有什麼所謂呢?”
“說的倒也是。”那老人頓了頓又說:“算了,現如今已沒有時間和您耽擱了,看您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我便冒這一次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