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血--節四

“2點鐘方向有異種爬上來了,快去支援。”看臺下有人在大聲叫道。

看臺上的幾個戰士紛紛收起武器趕往2點鐘方向,沈浪也拎起槍支快步跟了上去。老遠就看到2點鐘方向的看臺聚着不少人,數十個戰士包圍着十來只爬上看臺的異種,有幾個戰士橫七豎八地倒在異種們的腳下,已經慘遭毒手。這些衝上看臺的異種似乎已經放棄了撤退的打算,雖然被數倍於已的戰士們包圍,但還是奮不顧身地撲向離自己最近的戰士,密集的子彈打在異種們的身上發出不絕於耳的噗哧噗哧的聲音。有一個戰士靠得太近了一點,被一隻瀕死的異種拖進了怪物堆中,當場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分了屍。

沈浪也加入到了包圍圈中,異種們的肢體被彈雨撕扯,身體被射穿,腦袋被打爛,終於一個個地相繼倒地斃命。

槍聲剛一停歇,沈浪繃得緊緊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感覺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地上散落着殘缺不全的人類和異種的屍體,屍塊互相摻雜在一起,看得沈浪的胃部一陣痙攣。這是沈浪第一次經歷真正意義上的戰鬥,眼前是不斷跳動的火光,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槍聲,腳下散落着滾燙的彈殼,眼睜睜地看着戰友的身體被撕開,頭顱被捏碎,沈浪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直面死亡。

胡風手上端着一支M60分開人羣走了出來,大聲命令道:“留下幾個人清理場地,把戰死的弟兄屍體埋了,其餘人全部回到自己位置上去,所有人都給我睜大眼睛,不許睡覺,直到太陽升起。”

胡風說完使勁地一揮手,人羣又各自散了開去,戰士們拖着疲憊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防禦段上。

手上的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沉重過,沈浪倒拖着槍支,渾身乏力地走回西邊的看臺,四眼正在對着自己招手。

“你可回來了,剛纔那邊槍聲很激烈啊,你還好吧?”

沈浪有氣無力地笑了笑,伸出一個拇指示意自己沒事。

四眼走到沈浪身邊仔細查看了一下,沈浪的一隻腿腳上濺上了一些黑白相間的濃稠液體,液體已經被冷風吹乾了,散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其餘倒並無大礙。

“這次異種來得這麼突然,原定的灰熊部落挖掘行動應該會取消了吧。”沈浪一屁股坐到地下,疲憊地道。

“這種時候再出去行動就是找死。聽剛纔幾個弟兄說,那邊被衝進來好多怪物,你有碰到嗎?”

“嗯。”

“你跟他們交過手了?殺了幾隻?”

沈浪伸出一個手指。

“還真被你打死一隻?真有你的,第一次上場就有斬獲。”

沈浪苦笑了一下,這種斬獲不要也罷,剛纔自己可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沈浪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四眼道:“你以前好像說過那個胡可也是纔來到這裡沒多久是吧?”

“是啊。”

“那她來這裡以前是做什麼的?”

“那妞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有誰會知道她的底細。”

“你有沒有見過她戰鬥時候的樣子?”

“沒有,怎麼了?”

“你上次說有一次她曾經救了我們老大?”

“是啊,我也是聽說的,那是大半年前的一次挖掘行動,老大親自帶隊的。那次行動大有收穫,但是回來的路上不巧遇上了一大批異種。大夥跟怪物們拼了個兩敗俱傷,打着打着人都快死光了,就在大夥快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忽然從異種的背後殺出了個猛將,還是個女的,硬是在成堆的怪物中殺了一條血路出來。那次行動出去的時候有三四十個人,但只回來了十幾個,差不多是近年來損失最大的一次,要不是胡可,估計一個都回不來。”

“你說她那時候沒有名字?”

“對,她那時渾身是傷,回到營地後連續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後就失憶了,什麼也記不起來,後來就給自己取名胡可。”

“那就是說,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可以這麼說,*就是那次活着回來的幾個人之一,那傢伙吹得可神了,據他說那小妞的身手可真是沒得治了。那次他本以爲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忽然從怪物堆裡殺出一個猛鬼一樣的美女,我看那傢伙一定是神智不清了,一會兒猛鬼一會兒美女的。據說胡可渾身上下塗滿了黑色的血白色的腦漿,看上去比怪物還要怪物,手裡揮舞着一根比人還長的鐵棍,砸得怪物四分五裂,那鐵棍在怪物身上一紮就是一個窟窿,怪物們串在棍子上就像是烤鼠串似的。”

烤鼠串是這裡的一種原始風味燒烤,就是把肥碩的老鼠剖洗乾淨後再一隻只地串在鐵簽上,抹上一丁點從植物中榨取出來的調味料,將鼠串在火上烤得外焦裡嫩香味撲鼻。這裡的老鼠體型堪比肥貓,還有一種狗鼠甚至能長到跟狗一樣大,而且老鼠的來源相對於別的獵物來說還算比較豐富,有時不用出營地就可以抓到幾隻,烤鼠串也就成了營地裡出現頻率最高的食物。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感覺有點噁心,但現在沈浪已經開始認可這種美味了。

一個纖細的身影,手上揮舞着一根沉重的鐵棍,在成堆的怪物之中所向披靡,那是怎麼樣的一個驚竦鏡頭。刨掉四眼的描述中那些比較誇張的成分,沈浪還是聽得心中直打鼓,比人還長的鐵棍,自己能不能搬得動都是個未知數,這個纖細的身影竟然能揮舞着這麼沉重的兵器在異種的包圍圈中殺出一條血路。

她的前半生沒有記憶,但偏偏又有着極爲豐富的戰鬥經驗,還懂得大量的戰場救助、野外生存之類的技能,那麼她又是從哪獲得的如此豐富的經驗和技能?這個胡可真是個謎一樣的人物。

有四眼在一起嘮嗑,時間過得快了許多,否則沈浪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眼皮一閉就睡過去。一直到太陽從東邊升起,再沒有看到一隻異種的身影。

沈浪拖着沉重的腳步走下看臺,和四眼一起回到了破落的自助銀行。毯子下面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茅草,在寒冷的夜晚可以幫助人體保持體溫。四眼一躺下身就鼾聲四起,但沈浪卻是怎麼也睡不着,這種規模的戰鬥對四眼來講可能已經司空見慣,對沈浪來說卻是前所未有,沈浪的腦中不斷重播着異種頂着那殘破的腦袋瘋狂地衝向自己的畫面,那猙獰的面孔在眼前不斷放大。

這次自己總算是死裡逃生了,下一次呢?幸運女神還會站在自己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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