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北元的地圖上並沒有這條暗河,月公主終於是放心了,這樣的話,就是說青御是無論如何在這一段路上是攔截不到自己的,只要這一段路上攔截不到自己,那麼到了邊境又能耐我何?
很早以前爲了自保,黑鷹的人便挖了這麼一條地道,以備她隨時逃生所用,倒是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場。
她抱着自己的兒子,看着沉睡的兒子胖嘟嘟的小臉,眼中一片仇恨,世人都說月公主放蕩,公主府裡飼養男寵,還生下了私生子,卻不知她也是有過愛人的,只不過這個人被青御秘密的殺了,青御卻還以爲她不知道,這一次算是從此以後徹底的脫離了這個北元了。
“不知道公主這次去天啓可有什麼打算?”
之前那位老者又問道。
月公主看看兒子,嘆氣:“本宮從此以後不再是北苑的的月公主了,我們到天啓之後買個宅子生活吧,從此之後我是月落。”
老者點頭。
船兒輕輕的往前行着,每日裡,第二天天亮之後,月公主才能夠看到這條暗河的全貌。
黑鷹的人準備的船隻雖然不大,但是樣樣俱全,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是準備好了的。
兒子清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在孃親的懷裡,忍不住抱着月公主哭起來:“孃親,你終於在身邊了,表哥說帶我去玩,可是卻把我關在一個黑屋子了,不讓我出去,還不讓我跟別人玩,我哭着要找娘,表哥說如果我不聽話,以後都不讓我見到娘了。”
聽得兒子哭的這麼心酸,她一把抱住了兒子安慰道:“沒事了,你放心,以後我們不跟表哥一起玩,表哥是壞人,我們啊,現在去找你父親。”
“父親,我父親在哪?”
小郡王忍不住拍手,歡快的問道,從小到大,自己倒是問過孃親許多次關於父親的問題,可是孃親每次都是閉口不談,這是第一次主動的說要帶自己去找父親。
白天裡,月公主帶着自己的兒子坐在船上看外面沿途經過的風景,之前那個年輕的女子有時候會與身後一條船隻的男人一起去附近的山上找一些野果或者是打獵。
這種生活對於一直都居住在公主府的郡王來說格外的新鮮,他每天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不在追問自己的父親現在到底在哪裡,轉而對這樣的生活開始感興趣起來。
船行了接近了八天的時間,果然是如老者所言,一路上極其的安全。
“主子,再過半日我們就要棄船了,馬上就要匯入大澤了。”
“好。”
她懷中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兒子,半天都捨不得鬆手,平日裡即使是讓他去玩,都忍不住在旁邊看着,小郡王也是極其的像她,繼承了她的美貌,才三歲的小孩子儼然就是一個美男子了。
半日之後,棄船上岸,到的是一個小城鎮。
沒想到城鎮裡有人在接應,已經準備好了馬匹等物,還有一應的乾糧和水果。
“我們還是直接去天啓吧,邊境這裡可能不**全。”
月公主不相信青御這麼容易糊弄,小心使得萬年船,更何況自己現在有兒子在身邊,實在是經不起一點的差錯。
“主子不必擔憂,我散佈了不少人去打探消息,主子和小主子還是好身的休息一天再接着走吧。”
月公主確實也是疲乏了,即使是自己可以忍受,可是看到兒子一張小臉忍不住心疼起來。
“行吧,那就住一夜。”
牽着兒子的小手走進了最好的客棧,即使是已經穿着普通的衣物的月公主,可是還是引起了衆人的注目,她彷彿就是一顆明珠一般,即使是普通的衣服也無法遮擋她的風華。
兩人選了幾間上房,照例,月公主還是和兒子已經自己的婢女睡一間房,那個年輕的女子和老者一左一右的住在了旁邊。
晚飯時間,月公主吩咐小二擡了一桶溫水過來給兒子沐浴。
剛好這時候,楚離則和殺手們也到了這家客棧,面對一羣面目冰涼的人,掌櫃的嚇得一跳,給我們來五間上房。
“好勒,客官這邊請。”
一行人經過月公主的房間的時候,幾人便流了心。
“月公主已經能光是看背影就能夠認出這個人來。
她的手趴着窗戶,在回味着當時在御花園行事時的場景,想着想着臉上竟然開始發燒來了。
丫頭替小郡王沐浴之後換上了乾淨的額衣服,看着月公主站在窗戶前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小姐,是誰呀?”
月公主回頭,不說話。
反正他們既然住在這裡,肯定也是明天走,到時候一路走就行了,自己來天啓不就是因爲他嘛,只要是跟着他在一起,終究都是要見面的。
月公主這一夜睡得並不深,一直都擔心青御的人會追到這裡來,可是她實在是高估了青御。
在月公主的宮殿走水的第二天,青御便得到了郡王被人劫走的消息,因爲距離很遠,消息到的時候也很遲,青御在自己的書房大發了一通火,沒想到事情全部都按照自己預期的反方向來了。
青澤帶領的人明顯是比不上楚離鉉的人,在追蹤了這麼久之後再次失去了楚離則的蹤影。
因爲甩掉了追蹤的人,楚離則這才決定在這裡休息一晚上,一直以來都是忙於趕路,都要忙死自己了,身上風塵僕僕的,隨時注重儀表的八王爺實在是受不了。
第二天,月公主起了個大清早,但是身邊的屬下比自己起的更早,因爲之前已經商議過了,去天啓老者和這個年輕的女子還有之前跟着的人護一起去的,可能會在護送的任務完成之後各自隱蔽再次等下一次的任務。
年輕的女子端着熱騰騰的包子和稀飯送到月公主的房間的時候,郡王已經收拾的極是齊整了,看起來是個貴氣逼人的孩子,即使是個三歲的孩子,可是沒人敢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