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啓這這裡待了兩天,這兩天裡母兔子已經能夠帶着小兔子們出來活動了,這讓邀月和醫女還有白清月要時時刻刻的小心,是不是腳下有一隻小兔子,生怕踩到。
第二天吃過晚飯之後,木啓就要回去了,因爲楚離鉉只給了他三天時間,爲了能夠多留一會兒,他特意晚上纔出發。
邀月的心情有些鬱郁的,特意從廚房裡拿了不少吃的東西,包裹好,把水囊裡倒滿水遞給他。
白清月注意到這天邀月頭上戴着一隻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釵子,手腕上更是戴着一隻很漂亮的鐲子,兩個東西一看都不是凡品,自然不是邀月買的,她心中想着看來木啓這小子也學會了討女孩子喜歡了。
木啓不止學會了討女孩子喜歡,還學會了互訴衷腸,吃完飯之後,白清月因爲身子笨重只是和衆人在院子裡跟木啓告別。
但是邀月卻要送到院子外面。
滿天的星星都在眨着眼睛,邀月便開始流淚了。
她這一流淚,木啓就慌神了,
“你別哭啊,沒事的,下一次我還來看你,再說了不說我要娶你的嗎,等王爺的事情結束了,我就跟王爺說我要娶你,你不是羨慕姐姐懷孕了嗎,到時候我也讓你懷一個。”
明明是安慰人的一句話,聽在邀月的耳朵裡,邀月的耳根子都紅了,她忍不住伸出手捶着木啓的胸膛:“叫你說渾話,不理你了,你趕緊回去吧。”
木啓翻身上馬,看着這個可人的女子,忍不住又下面,抱住了邀月,狠狠的吻了下去。
邀月閉着眼睛,感受着這溫暖。
終於,木啓放開了她,“我走了,你要保護好姐姐,要照顧好她,等王爺的事情處理完了,到時候會接姐姐回去的,我們就能天天看到了,你也要保重身體。”
邀月吸了下鼻子,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你回去吧,這晚上的路不好走,你要注意安全。”
“嗯,我會的,我走了。”
木啓終於騎馬離開,邀月站在院子外面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有些難過,她呆呆的就那樣站着,終於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從前自己是個被人賣來賣去的小丫頭,從來沒有人真心的在意過自己,遇到小姐之後,自己彷彿是她的家人一般,處處對自己好,後來又有了木啓,木啓是自己的未來,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更木啓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呢。
她站了許久,直到醫女走過來,走到她身邊,“邀月,小姐怕你太難過,讓我來看看你,晚上涼,我們還是進去吧。”
邀月點點頭,這才發現兩隻小白狐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在自己的腳邊注視着木啓消失的方向。
邀月抱起白芷,白玉立馬跳到了醫女的懷裡,兩人回到院子的時候,白清月正在泡腳,看到邀月眼圈紅紅的。
“這有什麼,不就是暫時的離別嘛,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呢,到時候我立馬跟王爺說讓你們先成親。”
“纔不要,我要跟着小姐。”
白清月笑起來:“看你這樣,心都飛了,還跟着我呢。”
邀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醫女看着主僕兩人打趣,倒是有些羨慕起來,她注視着白清月,發覺這個女人真是個自帶的閃光體,跟誰都能親近,連自己都慢慢的被這個環境感染了。
白清白和白清文姐妹的房間裡,白清文走到姐姐面前,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來姐姐你這是思春啊。”
白清白的臉立馬就紅了,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胡說八道,我胡說八道嗎?我看你啊,分明就是喜歡那個小白臉,看你站在院子的角落裡偷偷看他跟那個婢女告別,那嫉妒的眼神,怪不得我們是同胞姐妹,連這個喜歡搶別人的東西的毛病都是一樣,不過你比我的就容易多了,畢竟對方只是個小婢女,再說姐姐你長得比那個賤人漂亮,還是大家閨秀,你要是放下身段去勾引一下人家,保準讓那個小白臉甩了那個賤人。”
白清文一口一個賤人,自然是因爲討厭白清月,自然因爲邀月維護白清月,她不滿,早就一起恨上了。
白清白還沉浸在妹妹剛剛的話裡面,她走到棱鏡面前,撫摸着自己的臉,自己真的比邀月漂亮嗎?對,自己是大家閨秀,可是自己能夠去勾引木啓嗎?這實在是有些傷風敗俗的。
她立馬否定了這個念頭。
白清文一把扶住了白清白的肩膀,“姐姐,你看鏡子裡的你多美啊,你怕什麼,你以爲如果不是那個賤人去勾引那個小白臉,小白臉會喜歡她,再說了,她算什麼,不過是我們白家的一個奴婢罷了,你是我們白家的小姐,你的容貌放在整個皇城也是排前幾名的,姐姐你可別輸了,讓那個賤人得意。”
白清白癡迷的看着自己的臉,是啊,自己是白家的女兒,自己的身份就比那個婢女好,如果到時候真的非要娶那個婢女不可,自己可以讓她納那個婢女爲妾,那之後怎麼處置不都是自己說了算嗎?
她心裡開始打起了如意算盤,可是她清楚這樣做的風險,飯桌上,她的目光只能時不時的掠過木啓,並不敢一直盯着人家看,就是怕被人看出了端倪,沒想到最後看出端倪的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她突然驚覺起來,自己的妹妹突然來自己的房間,無緣無故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難道她又想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她斂下了眼中的想法問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事情來了,你要知道正是因爲我們都是白家的女兒,白家的門楣不容許我們辱沒,所以你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否則的話父親再責怪下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自己心裡也是一個咯噔,是啊,白家的門楣,連父親最疼愛的二姐尚且落得個如此的境地,自己如果敢勾引一個男人,父親會怎麼處置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