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席捲了言兮整個感觀,此刻寒冷已算不得什麼,眼前只有蟲怪那張放大了的猙獰面孔,突然,他就想念玄默了,雖然他很少微笑,雖然他對他時常忽冷忽熱,但玄默的溫熱至始至終都在心裡,他把柔軟的地方全部隱藏。【百\|度\|搜\|經\|典\|小\|說\|更\|新\|最\|快】
蟲怪說要拿自己來換玄默,言兮在心底發笑,以玄默的xìng格不管是誰,哪怕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他都會前來救援,蟲怪這麼做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眼前漸漸迷糊不清,言兮勉強撐着的眼睛望着前方,忽地,他微微笑了笑,大概已經產生幻覺,所以纔會看到玄默的身影,是太想他了吧,蟲怪還未折磨夠自己,怎麼會通知玄默來呢。
事實上,玄默確實沒有出現,他不能像言兮感知玄默有危險那般知曉言兮的處境,所以在言兮受苦時,玄默還仰躺在玄家工作室,只是心緒稍稍感到不安,不安的來源他不知曉,只能頭痛的揉着腦袋。
白辰還沒回來,怕是許逸又找了理由將他留下,果然是愛情至上,都忘了這裡還有個不會做飯的人麼,難道剛回來就要出去吃飯?
想到吃飯,他就想起了言兮,應該把他留下吃個飯的,一來感謝他的幫忙,二來,他煮的菜比外面的飯菜不知好了多少。
從兜裡拿出手機 ,玄默猶豫着要不要給言兮打個電話,翻到他的號mǎ,準備按下的手卻又點了返回鍵,人剛走沒多久自己就把他叫回來總覺得哪裡不對。
但剛將手機擱置到一旁,手機就響了起來,言兮二字在屏幕上閃爍,就像玄默此刻的心情一樣,有些異常的跳動,不可思議的,玄默對着手機微微笑了,而後接起電話。
“想見言兮就來高遠家找我。”
陰測測的聲音突兀的從手機中傳出,而後瞬間掛斷,玄默本來帶着笑意的臉霎時僵到了極點,蟲怪抓了言兮來要挾他麼。
玄默對着手機冷笑,言兮的話他不是沒有聽進去,只要它不再出來惹事,他倒是可以考慮放過它,但是,它竟然抓了言兮,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麼。
沒有任何思考,玄默就驅車出發,一向討厭在處理靈異事件中用車的他只是因爲想早點見到言兮,竟想都沒想的開了車。
原來剛纔的不安是來自於言兮麼,聽到蟲怪聲音的一剎那,他的心竟不可思議的沉到了谷底,隨之而來的更是強烈的憤怒。
想把它碎屍萬段,那一刻,玄默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三十分鐘的路程,玄默連十分鐘都沒用到,他站在高遠家門外嗤鼻冷笑,與此同時一腳踹開了房門。
玄默眼中沒有多餘的事物,只有言兮那張被紅腫和鮮血覆蓋的臉,還有他光luǒ着上半身的淤青,沒有絲毫生氣,玄默幾乎都要認爲言兮已經死了。
但,蟲怪卻在此時笑了,他拍拍言兮原本白皙嫩滑的臉:“醒醒,你最想見的人來了。”
因傷口的撕扯而悶吭一聲的言兮漸漸睜開了眼睛,他迷迷糊糊的看見前方的人,聲音嘶啞的叫了一句:“玄默。”
“放開他。”看見言兮原本好的不像話的身體被蟲怪折磨成如今這樣,玄默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的燃燒起來。
“放了他可以,只要你留下。”蟲怪發出怪異的笑聲。
“可以,放了他。”沒有猶豫,玄默立刻答應。
蟲怪剛想狂笑,卻聽言兮嘶啞着嗓子掙扎:“你不能答應它,玄默,它要的不僅僅是你這個人!”還有你的身體……
最後的話他說不出口,有關這樣的話在玄默面前提及,他都覺得是對玄默的玷污。
“只要我留下,你就會放了他是麼?”玄默沒有理會言兮的話,只是再一次向蟲怪確認。
“不,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印記才能放他離開,這筆交易你做是不做?”越發醜陋的面孔已經足夠讓人犯惡,但蟲怪卻並沒有要止於此的意思。
“你走!”言兮突然怒喝,“我不需要你救,一個除妖師竟然去救連名字都排不上號的妖物,你不覺得好笑麼?”他諷刺的看着玄默,似有抵死不接受他好意的意思。
抑妖珠是能保護玄默,但蟲怪若以自己逼迫玄默,玄默萬不能動手,那抑妖珠又有何意思呢,它根本無力去救一個主動放棄掙扎的人類。
“閉嘴!”語畢,言兮又受了蟲怪狠狠一擊。
“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如果你不答應,我會立刻殺了他!”
如此決絕的話勢必要讓玄默做個決定,蟲怪的要求他已經明瞭,但眼睜睜看着言兮不救絕不是他的所爲,更何況,此刻心中滿滿都是不想再見到言兮受傷的念頭。
方纔見他身上已經半乾涸的傷口就已經讓他不可抑制的心疼,那麼此刻再放任蟲怪的行爲,他想他一定會瘋狂的。
“時間到了,選擇吧。”
“玄默……”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傳入玄默耳中,突然,他就笑了,蟲怪詫異的看着他,不由催促道:“笑什麼,選他還是你自己!”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玄默把目光轉向言兮,“男人跟男人的親吻是怎樣的,會舒服麼?”
言兮不解的看着他,此刻他心中只有讓玄默快點離去的念頭,實在想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搖搖頭,言兮開口:“只有和喜歡的人才會舒服。”
“你們夠了沒有,快點做決定!”蟲怪情緒波動的厲害,起伏的胸膛說明了它的憤怒與焦躁。
只是一瞬間的失神,玄默一個漂亮的躍身就將蟲怪踢到一邊,接着順勢將言兮抱起。
蟲怪大怒,不可思議的看着被搶走的言兮,想要發泄都不知從哪下手。
“你以爲我真的會相信你的話麼,對於你這樣的妖物,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殺了一絕後患。”玄默冷冷說道,看着他的眼神格外駭人。
蟲怪震怒,忽地,額頭上的觸角伸出,以極其詭異方式的pēnshè出粘稠的汁液,噁心的腥臭味瞬間就散發到屋內每個角落,那是比腐屍還要讓人無法忍受的味道。
玄默抱着言兮躲過,轉而脫了外套給言兮穿上,言兮愣怔的看着剛纔的一切,剛想開口,卻聽玄默道:“相信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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