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僵硬,臉色愈發難看,貼近許逸的手臂難以想象的顫抖,白辰恐懼極了,biàntài麼,還沒在一起就已經被叫做biàntài,那以後要怎麼辦?
手心傳來溫熱,白辰愕然的擡起腦袋,溫柔又擔憂的目光緊緊注視着自己,許逸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手掌握緊,連同他的手一起緊緊握住。請加經|典|書友新羣9494-7767
心,被融化,身邊的一切好像都不再重要,高遠嘲諷的聲音漸漸飄遠,他的眼中只有許逸一人,大概這就是愛情吧,玄默給他的指引大抵是此,他早看出自己對許逸的感情了是麼,只有自己不自知,以爲那種想要依賴的想法只是兄弟之情。
“那麼想在一起幹嘛不去死,死了你們就能長長久久了!”高遠憤怒的從地板爬起,那嘲諷的樣子顯得異常猙獰。
白辰尚未從高遠辱罵xìng的語言中回過神來,竟又聽到他再次諷刺,許逸擔憂的神色不減,他擡手在白辰發頂撫摸,安慰的話還未說出口,白辰卻對他微微笑了起來。
“白辰?”許逸驚疑,神色緊張。
“biàntài,滾開!”白辰剛要回話,站起身的高遠突然上前用力推了一把,白辰未料,重心不穩向前傾去,許逸忙跨步將他抱住。
“爲什麼你們都要喜歡上同xìng,不噁心麼,對着和自己一樣的人你親的下麼!”高遠越說越憤怒。
許逸氣急,理智通通喪失,安撫白辰的手放開,他滿臉憤怒,拳頭握緊,眨眼間就揍了過去,白辰慌神沒想到他這麼衝動,忙在他又要出手前攔住。
“許逸哥!”白辰抱住他手臂,“你這樣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說要一直陪着我麼。”
“可是……”許逸氣還未消,他滿腦子都是白辰悲傷的樣子,但白辰卻未給他說話的機會,他捂上許逸微張的嘴輕笑,“在一起,我願意。”
大腦隨着他的話變作空白,許逸怔愣的望着白辰,嘴巴都不知道閉上,不敢相信,白辰會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刻答應他。
趁着他愣神,被壓在身下的高遠有了行動,他高擡手臂衝着許逸腦袋就揍了過去,許逸不知,但白辰卻看得清楚,手臂用力一揮就將高遠的攻擊擋了回去。
可他在武力方面終究是弱者,雖說攔下了高遠的攻擊,但手臂卻痛的要命,許逸此刻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一方面白辰答應了他的告白,還幫他擋了一拳,但那個笨蛋明知自己武力不行還要逞強,這會兒抱着手臂想叫又不敢叫,委屈的樣子着實把他嚇着了。
“疼就叫出來,我又不會笑你。”許逸湊近他,無奈又擔心的表情。
“哥!”白辰不知是羞還是氣。
“你們夠了!”兩人終於修成正果,但被無視的高遠還很憤怒。
“喲,挺熱鬧麼。”正當三人僵着氣氛,玄默從屋外大搖大擺走了進來,瞧了瞧許逸兩人,再瞧瞧滿臉淤腫的高遠,沒忍住笑了起來。
“shīfù。”白辰低着腦袋規規矩矩叫了聲shīfù。
玄默點頭,對許逸和白辰現狀瞭然一笑,而後他轉向高遠:“死神的事你知道多少,全說出來或許還能救你的命。”
“命?”高遠自嘲,“我早就不想活了,不過,有些話我是要說,太痛苦了,沒有人可以說的感覺太痛苦了。”
玄默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下,跟在身後的言兮靠着他也坐了下來,白辰和許逸稍稍驚奇了下,言兮竟然會在?
高遠在他們對面坐下,他怪異的看了許逸兩人一眼,情緒算是安穩了些。
“在學校看到的那具腐屍,我認識,她叫盧月,和小影關係不錯。”高遠低下頭,默默說着。
“盧月個xìng軟弱,經常被舍友欺負,很多時候都是小影在幫她,”高遠說到這時,情緒更加低沉,“我和小影在一起以後,盧月也會跟着,我們幾乎沒有二人世界。”
高遠開始發笑,自嘲的笑意:“這樣也就罷了,能在一起我就滿足了,可是,那個懦弱的女人竟然會突然告訴我說,她喜歡小影,她要我放棄啊!”
許逸和白辰對視一眼,他偏激至此原來是因爲這個麼。
痛苦,悲傷,高遠終於擡起腦袋,他的眼角有些淚痕,大概是隱忍了太久,所以在說出那些話時,自己不可抑制的沉了進去:“盧月死的那天其實我很開心,小影終於屬於我一個人了,但是,我沒想到小影竟然也會死去。”
“其實那時我並不確定盧月就是腐屍,她從樓上跳下時,很多都看見了,可半年前死的人就只有她,和小影死法有關聯的人也就只有她,我,我沒辦法思考,爲什麼她死了還要無休止的纏着小影!”
“爲什麼騙我們說是死神?”玄默問。
“死神……”高遠喃喃,“死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情緒突然又變得激動,睜大了眼睛看着玄默,忽而他哈哈笑了起來,指着玄默道:“你來了麼,終於來了。”
“誰來了?!”高遠突然的舉動引起四人驚疑,玄默立刻站起身攥緊他衣領,“是誰,你看清楚是誰給你攝魂了?!”
“不知道,”他怪異的微笑,看着玄默的眼神露骨又曖昧,“我認識你哦,嚐起來應該很美味吧,除妖師的味道。”
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玄默還未來得及收手就被言兮拉了回去,他將玄默推到身後,冷冷的看着高遠:“蟲怪!”
蟲怪,玄默只在書上看過,一種專食人類腦髓的動物,身體呈s型,曲曲折折的樣子有些像蚯蚓,額頭上有兩個觸角,體積不足二十釐米,食人時全身會溢出粘液,此粘液能將人類粘連,漸漸蔓延至全身,直到將人完全吞噬。
而高遠,竟被蟲怪上了身,學校裡的那些學生最多就是被攝魂,高遠的情況很糟糕,如果不趕快把它驅趕出去,他的xìng命堪憂。
“還記得被你宰了的狂蟒麼,還真弱啊,幾次三番引你出來反倒被你耍的團團轉,”蟲怪鄙夷的笑着,“死了也好,這樣我纔有機會見你吶。”
笑,蟲怪大笑着,擁有高遠身體的他舔了舔舌頭,迷離的眼神望着玄默,還是那麼露骨,還是那麼曖昧,噁心的感覺充斥着整個神經,玄默反胃的蹙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言兮也出手,蟲怪的腦袋頓時被扼住,他扭曲了面孔終於轉過視線看向言兮。
“找死麼!”蟲怪喝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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