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坐在爺爺的身邊,想要用他一直以來的手段,好好的哄一下顧爺爺。
可是,這一次,卻失效了。顧爺爺將屁股往邊上挪了挪,連看都不願意看上他一眼,“我還以爲你不知道!”他索性站了起來,背對着顧銘,一聲吼:“你知不知道現在方白怎麼樣!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怎麼都沒想過後果!如果……”
未等顧爺爺說完,顧銘連忙接口,說:“如果不是你壓下去,都不知道那些記者們會怎麼寫!”
“知道就行!現在我跟那些記者說,臨時出了點事情,所以將訂婚的日子往後延了!”
“爺爺,我不能和方白訂婚的!”
“你再說一遍!”顧爺爺氣的臉通紅,胸膛起伏的幅度也特別的大!
“我已經重新和蘇夏傾在一起了,我沒辦法聽你的話,和方白在一起!”
“啪……”
這一次,爺爺用盡了全力,對着顧銘揮了一個巴掌。
“爺爺,你就算打我,我也還是那一句,我沒辦法和方白在一起!”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顧爺爺瞪了一眼,大聲叫着司機送他回去,並說,以後再也不要來這裡了!
顧銘只能想着等爺爺以後慢慢消氣,只要別再拿自殺這些來威脅他就行了。他去衛生間,對着精力,冷敷了一下臉上的痕跡,確定看不太清楚了之後,他立馬驅車回去了醫院。
他在病牀邊上的躺椅上將就了一個晚上之後,今天,醫生在查房的時候終於說:“今天可以出院了。”
“那手上的傷口呢?”顧銘看着蘇夏傾的裸露在外面的手腕,現在依然還包着紗布。
“每隔兩天過來換藥就好了,大概一個星期之後就可以了。”醫生說完,正準備離開,突然轉身,說:“回去之後要多注意,蘇小姐這段時間太疲勞了,本就營養跟不上了,現在缺血也比較嚴重。”
“知道了。”
辦理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續,顧銘對坐在牀上的蘇夏傾說:“好了,我們走吧。”
“恩。”
蘇夏傾坐在副駕駛,繫好了安全帶,說:“送我去楚一家嗎?”
“不是。”顧銘搖頭,“去我家。我已經把你的東西都搬回去了。”
“啊?”
“怎麼?不願意啊?”顧銘的一隻手離開了方向盤,捏了一下她的臉龐,卻在收回手的時候,突然被蘇夏傾拍了一下手背。
“好好開車!”
“知道啦!夫人!”
蘇夏傾嘴角含笑,將身體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
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大圈,現在兩個人又重新走在了一起。
這天晚上,當兩人重新躺在這張熟悉的牀上,蘇夏傾將一隻腿擡起,壓在了顧銘的腿上,霸道的問:“你說,我不在的時候,方白有沒有在這張牀上睡過?”
“沒有。”顧銘哭笑不得,“現在開始介意啦?”
“我一直都介意啊!”
蘇夏傾突然直起上身,壓在了顧銘的身上,泄憤似的咬了一下顧銘的下巴,“你身邊這麼多鶯鶯燕燕,該罰!”
“是,該罰!”說完,顧銘便重新搶到了主動權,變成了他壓在她的身上,含着她的耳垂,曖昧的說:“就把運動當成對我的懲罰,好不好!”
兩個人在牀上一陣巫山雲雨,結束之後,蘇夏傾靠在顧銘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說:“這樣的懲罰,太便宜你了,完全就是我比較吃虧嘛!”
“那接下去我在下,你在上,讓我來吃一次虧,行不行?”
事後,蘇夏傾才知道,完全不能聽顧銘的話,哪裡是他吃虧,在她看來,明明是她比較吃虧!
第二天,蘇夏傾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就連顧銘是什麼時候起牀的,她都不知道。
她穿好衣服,剛走到樓下,管家便迎上前。
“蘇小姐,你起牀了?”
“恩,顧銘呢?”
“少爺去公司了。”
聞言,蘇夏傾的臉上不自覺的帶了一絲的失落。
管家接着說:“蘇小姐,準備了早餐,您先吃點吧。等會兒就可以吃午餐了。”
“我還是直接吃午餐吧。”蘇夏傾看了眼時間,距離中午也沒多久了,如果現在吃了早餐,只怕午餐又吃不下了。
可是,管家卻依然站在她的面前,一臉爲難,說:“不行,少爺吩咐了,一定要讓我看着你吃完早餐。”
看着面前餐桌上的食物,如果告訴蘇夏傾這是晚餐,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的。
海蔘燉蛋,包子,紅棗粥,全麥麪包,酸奶,以及幾種當季的水果。
蘇夏傾頓時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先吃什麼了。
站在一旁的管家連忙說:“蘇小姐,因爲不知道你想吃什麼,所以就大概的準備了幾樣。”
這還是大概!蘇夏傾覺得自己的下巴要掉下來了,她連忙說:“就照我之前那樣來救好了。”
“不行!少爺說你現在需要調理身體,要吃好一點。”
在管家的注視下,蘇夏傾只能每樣都吃了一些,他這才滿意的點頭,算是放過她了。
在她的胃還沒完全消化完的時候,管家便說可以吃午餐了!
幸虧,午餐只准備了一樣東西!
可是,她的胃實在是裝不下了,勉強吃了幾口,蘇夏傾忙說:“我吃飽了,我想回房間去休息一下。”然後往樓上逃了。
許是因爲昨晚太累了,她的腦袋一沾到枕頭便睡着了。
wωω● тt kдn● C O 醒來的時候,她伸了一個懶腰,突然發現牀頭放了兩塊紅糖瑪芬以及一杯玫瑰紅棗茶,在托盤的底下還壓着一張紙條。蘇夏傾小心的抽起,上面寫着,“蘇小姐,這是爲你準備的下午茶!”
看這口吻,她便能猜出,這一定是管家寫的。
蘇夏傾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看了一眼這些東西,她拿出了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到了顧銘的手機裡。
“你是讓管家把我當豬養嗎?”
此時,顧銘正在開會,看着這條短信,腦海中出現了蘇夏傾佯裝惱怒的模樣,不自覺的輕笑出聲,倒是嚇得底下原本正在彙報工作的主管閉上了嘴巴,一臉擔憂的看着他,生怕是剛剛講錯了什麼。
顧銘意識到了,連忙笑着說:“繼續說,沒事!”
大約半小時之後,顧銘站起來說散會,便拿着手機,邊走,邊發短信回覆蘇夏傾。
突然,有個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方晨,有什麼事?”
“去你辦公室再說吧。”
方晨走在最後,將辦公室門關上,他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臉倦容的揉了揉眉心。
片刻之後,顧銘開口問道:“方白這兩天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就連聲音中都透露着疲憊,方晨坐直了身體,看着顧銘說:“這段時間,我想就全心全意在家裡陪方白了。”
顧銘點頭,說:“恩,我也打算想跟你說的。”
“恩。”方晨雙手放在大腿上,一用力,站了起來,說:“那我先走了。”
他與公司的同事交代了一下手中的工作,叮囑他們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打電話給自己詢問,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了之後,他終於放心的離開了公司。
他驅車到了方白家門口,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卻被裡面的景象驚到了。
滿地的狼藉,方晨懷疑,家中所有的杯碗盆碟全部都被方白扔在了地上,成爲了碎片。
方晨小心翼翼的踩着地上的空白,好不容易走到了方白的臥室,只見她呈大字型躺在了牀上,雙眼迷茫的望着天花板,嘴裡不停的在喃喃自語,湊近一聽,便能挺清楚,她在喊着“顧銘哥。”
見狀,方晨頓覺得心痛異常!好好的一個妹妹,卻因爲感情,變成了現在這般摸樣!
他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她,長嘆了一口氣,說:“妹妹,該放下的,還是要放下的!”
“我放不下!”
方白嚎啕大哭,她坐起來,緊緊的抓着方晨的手,不停的重複着:“哥哥,我放不下,放不下啊!”
“我知道你放不下,可是現在你不管多麼放不下,也要學會放下了!你的顧銘哥已經和蘇夏傾重新在一起了!你沒機會了!”
方白突然停止了哭聲,睜大雙眼看着他:“你說什麼?”
“我說顧銘已經和蘇夏傾重新在一起了!”
“我不相信!不相信!”
方白激動了起來,她突然鬆開了方晨的手,在他還未回過神的時候,連鞋子也未穿,光着腳,直接衝了出去!
等方晨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早已看不見了方白的身影!
這個時候,她會去哪裡呢?
方晨站在原地,暗罵自己剛剛乾嘛這麼嘴快,明知道她還不能接受,便將顧銘和蘇夏傾在一起的消息告訴了她!
突然,方晨一拍自己的腦袋,這般衝出去,只怕會是去找顧銘了!
他連忙打電話給顧銘,“顧銘,方白不見了!”
“不見了?去哪裡了?”
“我想有可能去找你了!”
“公司?”
“應該是吧?”
“我知道了!”
方晨掛斷了電話,也連忙跑回停車場,開車往公司趕去了!